“你说那么多，就说接我们多少货？”
  “我们不听那有的没的，虚的更别说，就你说要什么，要多少，给多钱！”
  黄毛听没听进去沈云不知道，反正他知道黄毛的兄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的意思是……”
  “你别那么多意思，我们哥儿几个没什么文化，反正也听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你就给俺们摆到明面儿上。”
  “对，给我们说清楚。”
  黄毛在一旁本来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是看到自己兄弟这么给力，反儿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从你们这儿拿货，你们抽其中的利润。”
  沈云又说了几次，这几个家伙还是耿直地只想听到沈云要什么，多少钱。
  “行了，你也别那么多意思了，说吧，想从我们这儿拿什么。”
  黄毛终于开口，也算是爽快。
  “一些能放在屋子里的，几乎已经坏了的东西。”
  沈云说了一个最简单的形容。
  这下反而让那些人有些不明白了。
  “放在屋子里？快坏的东西？既然都要坏了，还要它做什么？”
  这些人不明白，别人都是在破烂儿里面捡些有用的，怎么他专门挑坏的？”
  “这个也就是我为什么说的和你们抽成了。”
  沈云又一次画了一张图，不过比起上次的时候要简单。
  “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我要装修一个房子，但是呢这个房子没人住，只是放着看。”
  “节约成本？
  其中一个人问道。
  “对头，就是这个词，节约成本，能用最少就用最少。”
  这下沈云终于觉得能和他们沟通到一起去了
  “清单呢？”
  “你不和我谈价格吗？”
  沈云看黄毛突然这么说道，脸色有些怪异。
  “你有钱。”黄毛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我没……”沈云差点儿就张口而出了，但是又怕自己说出来后对方不愿意给这些东西。
  “我现在没办法给你订金。”
  “这只能以分成的方式给你。”
  沈云想了想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黄毛并没有很在意，在别人看来，这垃圾回收站没什么东西，他们在外面的人看来也不过是捡破烂的。
  但是这里可不是一般的赚钱！
  这点儿，之前沈云在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地很清楚了。
  “你可以理解我在创业。”
  沈云也没解释，只给了这么一句话。
  “那你抽给我多少？”
  黄毛点了一根烟，竟然有些酷地说道
  “你要多少？”沈云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你既然是刚刚创业，我也不多抽，我要分二，我一，我兄弟们一，等到后期，你要给我们提，越大量，提越高，不过最高不会要你五，怎么样？”
  黄毛看了看沈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没问题。”他也答应的利索。
  本来，沈云本就不是为了赚钱来的，只是因为正好，他就想到了这儿。
  如果他答应了，黄毛也答应了，那就以为着，除了运输成本外，他不需要去借钱。
  “成交。”
  两个人签了一个简单的书面协议，很干脆地去了垃圾回收场开始列清单。
  沈云找了一个地方，将自己需要的配套都列了出来。
  按照自己已经规划好的房间数量，大致列举了所需东西的数量和种类。
  几乎没差多少。
  黄毛看了看，吐了一个烟圈儿，确实数量还不少。
  “行，我已经记下了，没问题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能交货，地址写这儿就行。”
  黄毛的手里夹着烟，指着本子旁边的空白处说道。
  “沈云，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如果被我发现你只是在戏耍我们，你应该知道后果。”
  沈云点点头：“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提刀追我几条街就是。”
  两个人调侃了几句，沈云突然想起来。
  “对，你这儿有成色稍微好点儿的……”
  “没有，东西一般运到我们这儿，就已经分拣过，要看的话我也能给你找，只是工序麻烦些。”
  黄毛也没打算瞒着他，毕竟挣钱这种事，没人不感兴趣。
  但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还真不想做。
  “那就算了，成色好的也用不了多少，我自己想想办法就行了。
  沈云和黄毛商量好了一切以后，便一个人离开。
  路上，他在想，另一块儿区域的装饰应该怎么做。
  这走着走着，他突然就撞到了一个人。
  “妈的，走路长没长眼睛啊？”
  “知道我穿的什么吗？你一年的工资也不一定赔得起！”
  沈云眼睛盯着对方的胸口，上面的咖啡渍还很明显。
  “看起来确实挺贵的。”
  沈云脑子里在想椅子的事，看到这件衣服，突然觉得在哪儿见过。
  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沈云？”
  “夫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看着彼此脸色有些怪异。
  “衣服……”
  “没事，便宜货。”看到是沈云，已经瘦下来的女人亲密地拉着他。
  “之前的时候真是太谢谢你了，后来虽然你有事太忙，但是你给我开的那个单子，加上那个小卡片，是真的管用！”
  “确实瘦了很多，比以前更漂亮了。”沈云说的是实话，之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被一个万年老妖婆给盯住的。
  不过现在瘦了下来以后，脸上的轮廓都能看得清楚，脖子上的肉也少了很多。
  而且依稀还能看出来，她身上的肉比以前要紧实了。
  “哎呀，这不都是因为你嘛。”女人笑着，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过你刚刚怎么了？看起来失魂落魄的，走路也心不在焉？”女人问道，把沈云往车里塞。
  “正好，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你再去给我按按呗？”
  沈云本来想着不去的，但是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头续，说不定在空想的时候还能有个什么想法。
  “好。”他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又一次跟着女人到了别墅。
  下车的时候，正好有垃圾车在不远处清理。
  和往日的街道不同的是，此垃圾车，非彼垃圾车。
  而是一个推车。
  那个推车有三个桶，分别是不同的颜色。
  其中有一个桶是橙色的，上面标注依稀能看到是厨余垃圾。
  而另一个是可回收与不可回收。
  那个清理垃圾的女人直接把橙色的桶拉到了小车上，然后打开了旁边的两个桶。
  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些衣服还有不要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