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就像随时会发情的小狗，随便撩拨一下就又变得滚烫。
  闹钟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左流观觉得有点吵。方游直接爬起来收拾换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
  快的左流观还没回过神来。
  “你要出门？？”左流观的兴致被打断，愉快地看他赤裸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
  “约了……约了拍摄，要上山，客人想拍日出，要马上走了。”
  方游不太好意思，但是工作早就定下来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拖延。
  “你什么时候给我拍？”左流观想起了那个约定。
  “……等我技术再好一点。”或者，在你厌烦我之前。
  “你睡吧，你要是想过去睡也行。”方游帮她关好灯，调好房间里的温度。把被角都下意识地压好，又被左流观扯开被子露着大腿。
  “不！我在这等你回来。”
  方游总是拿左流观没辙，收拾好器材，从柜子里拿出备用镜头，背上包，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
  楼下是他的合作伙伴，他的大学同学蒋小满，对方车灯打着双闪，他过去熟练地上了后座，整理车上的拍摄物品。
  开车的是蒋小满，家底殷实，平时上学都是路虎代步，喜欢摄影，技术极烂。
  初次相遇是他接了附近大学的单子，被女生赖账，女生反咬一口，把他挂在朋友圈里，各种平台上，诋毁摄影师对她动手动脚。女生的朋友为他出头直接找了门，他被怼了二十分钟，一句也没有回嘴。
  他只在想，虽然没有实证印象不大，但是有这样的风声传来，兼职拍照基本被封掉了出路，那是不是还要卖掉相机？
  那个女生的朋友就是蒋小满，风风火火的女孩子，行事作风都很爽快，在他下课路上堵到了他就是一顿输出，最后说累了，和他要照片。
  单子虽然黄了，但在这之前他已经整理好了照片做好了后期调整。他把记录文件都发给了蒋小满，并当面删除了源文件。
  蒋小满看了照片没说什么，走前骂了句，“变态还拍这么好，真变态。”
  他的大学学费都是靠人帮助，生活费本来想自己赚的，如今他只能继续看附近的体力兼职。
  过了没两周，他又被蒋小满堵住。
  蒋小满给他介绍了叁个客户，并且说之前那些不好的传言已经删了。蒋小满也没说因为什么，后来在一次拍摄时候，那个赖账的女生给他打电话哭着想联系蒋小满，他刚提一嘴，蒋小满就是一个白眼。
  “之前她是我女朋友，我当场抓到了她约私房摄影师，场面非常精彩。问了摄影师那都不是第一次了，她可有名了。”蒋小满被绿茶绿蒙了。
  他们不打不相识，蒋小满社交满分，没事就会介绍一些想拍照的客户给他，他也倾囊相授，教授她拍照知识，因为他大部分是自学，经验累积。为了不误人子弟还在努力补习理论知识。
  教了小一年，蒋小满拍照还是一样烂，百折不挠，越挫越勇，设备越来越专业，器材越来越多。连车都移除了部分后座变成摄影专用。
  车开到了景区下边，约拍的两个小姐姐差不多同时到了。
  整理器材时候，他只挑了需要的放进了背包里，手上提着反光板。蒋小满背了个超大的包，比她的人还宽。
  蒋小满：“怎么，没见过呀！这就叫差生文具多。”
  小姐姐们都笑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上了山，能看到日出的露台已经有很多游客，逢年过节，闲着的人总是不少的。
  很多爱好摄影者专门来拍日出的，还有大爷大声指导当前的光圈调整，iso数值。
  蒋小满当下就掏出相机跟着调，拍完还过来给方游看。
  方游低头调整相机，看了一下，觉得大爷教的还挺好的。
  就是取景审美，需要多多磨炼。
  能不能不拍大爷的后脑勺，大爷也要面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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