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瑶挣扎要走，祖苏一把将人按到床上，“你能不能别胡闹了。”
  女人瞳仁晃动，眼泪滑落脸颊，幽怨地看着她。
  祖苏内疚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妥协，“烧退了我就送你回家。”
  “我要回家”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完全否决了祖苏的妥协，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连夜去办出院手续。
  出租车上，云夏瑶忽然又不好强了，歪在她怀里睡觉。
  出租车开到一个陌生的公寓，祖苏才知道她换了地方。
  这次的公寓比较小，但对平常人来说也足够大了，叁室两厅，有个露天的阳台，客厅敞开式厨房里放着各种红酒，不知道还以为是酒吧。
  祖苏倒了杯水，把退烧药拿出来，“先把药吃了。”
  云夏瑶扭脸不肯吃，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直接躺在沙发里睡觉。
  祖苏叉腰看她，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蹲在她面前，“饿不饿，给你做点东西吃？”
  考虑到她吞咽有阻碍，祖苏直接到24小时便利店买了鸡蛋和面，回来蒸鸡蛋给她吃。
  “张嘴”
  云夏瑶这回真的乖乖张嘴，把润嫩细滑地鸡蛋糕吃下去，忽然冷不丁地说：“我以为你刚才是走了。”
  祖苏委顿一下，心像被马蜂蜇了。
  “等你退烧我再走。”
  她闻言失笑，把沉重的脑袋搁在沙发上，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祖苏，
  “那我就不想吃药了。”
  祖苏把碗刷了，弯腰抱起她，“你睡哪个房间？”
  云夏瑶靠在她肩上，用下巴指着靠近洗手间的卧室。
  祖苏把她抱进去，像是抱个易碎物把她放在床上，又拿来水和药，再次说服她吃。
  云夏瑶嗓子又干又疼，蔫蔫地说：“你喂我。”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祖苏就像照顾一名残疾病患那样把药喂到她嘴里。
  忙完之后，祖苏躺在她身边，手臂一伸把人卷到怀里，心疼地亲吻她眉梢，无助地喃语：“你可以折磨我，但别折磨你自己，不划算，知道吗？”
  云夏瑶仿佛听了个冷笑话，呵呵两声，认真地问她，“你不爱我，我怎么折磨你？”
  她眼角滚着眼泪，身体跟着抽颤，“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去折磨到一个不爱我的人，这太难了，没有折磨自己轻松。”
  次日清晨，祖苏接到珠珠姐的电话，云夏瑶在旁边一下就惊醒，在枕头上愣愣地看着她。
  “好，嗯..嗯.好。”
  祖苏挂上电话的一瞬，云夏瑶迫不及待地张口问：“你要工作？”
  “嗯，晚上有个节目约的明星不来了，让我去救场，顺便增加点曝光度。”
  她边说边伸手去摸云夏瑶额头，已经不烧了。
  “想吃点什么？”
  云夏瑶不动，“乔乔呢？让她来陪我，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乔乔要上课。”
  “你连个人质都不敢压押我这是吗？”云夏瑶抬眼看她，眼底浮动着伤感，“我又不知道你走了还回不回来。”
  云夏瑶就像条漂亮的毒蛇，每一句都精准地咬中祖苏的心上，让她愧疚的同时又抱有满满的内疚感。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伤云夏瑶有多深，有多么的渣。
  “晚上我把她接过来。”
  乔乔看到云夏瑶的时候险些没认出来，因为现在云夏瑶实在太瘦了。
  没有化妆品加持，看起来像是换了个人，跟快要枯萎玫瑰似的。
  云夏瑶伸出手，“不认识我了？”
  祖苏拿着书包在她后面提醒，“是云姐姐。”
  “云姐姐”，乔乔慢慢走过去，手抚在她脸上，嘴瘪了瘪，“云姐姐瘦了。”
  这句话也是祖苏想说的，但每次要张口说都感觉是在揭自己的短，是她把云夏瑶变成这样的。
  “我先去工作了，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太晚你们就先睡。”
  乔乔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门外，祖苏弯下腰叮嘱说：“云姐姐身体不舒服，不要闹她，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