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作者:
橘大福 更新:2024-05-14 02:29 字数:3811
次日清晨。
纪得的生物钟很准时,尽管不寻常……她还是很自律地率先醒了。
迷蒙间想探出手去拿表看时间,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好像被困在一个铜墙铁壁中,翻身都不自由。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陆禾熟睡的脸,顿时一个激灵,记忆回笼。
昨晚他们那般胡闹,前所未有,她回味着细节,羞红了整个身子。
说到身子,陆禾的手是放在哪里!
纪得此时平躺,男人的双腿剪刀状将她困住,难怪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身下硬邦邦的某物紧贴着她一侧臀部,触感清晰。
睡衣聊胜于无地松散了扣子,男人的手搭上她的细腰,另一手罩住她的椒乳,浑圆在他手里变着形状。
这一晚下来,两边尽是指痕迹,好不可怜。
就是梦里无意,他都时不时使劲,把玩得不亦乐乎。
纪得暗窘,想来是自己真的太困,竟一夜毫无察觉。
侧颈处他平稳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她颈项,正是她最敏感的位置,频频引起颤栗。
稍稍往旁边退了退,想逃离这禁锢。
谁知才起这傻念头,身子便被人整个拉过去。
一个反转,她柔柔得趴在了某人身上,小脸贴着胸膛,发丝服帖的散开垂着,不吵不闹的样子乖巧得可人。
陆禾胜券在握,半靠着起身,将胸口的小姑娘提了提,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正好舒适。
方才她小脑袋转来转去,窸窸窣窣地声响,自己就已经醒了。
他不出声是给她时间,等她适应两人这暧昧纠缠的睡姿,手上还稍稍使了劲,假寐着换着花样。
哪知道小姑娘又是一个想逃离的意思。
一时气急,整个将她困于胸前,看她如何躲藏。
纪得想逃,是羞于面对他,如今这般局面,更是有理说不清。
说他强硬,但自己也未曾拒绝。
这一场艳情,总归是平分秋色。
但昨日他君子止步,确实给了她无比大的震撼。
她知道陆禾疼她,却是这般宝贝地疼着,着实自喜。
这会儿她乖巧地任他搂着,只要不见着他的脸,也不作反抗。
抱着就抱着吧。
娇俏的女孩双腿分开跨坐在男人身上,两团秀气圆润压着他的一对胸肌,互相抗衡。
他搂得紧,粉臀更是压着他昨日委屈了的某物。
此刻昂首之资,让她也有些心里发怵。
又是一动不敢动。
陆禾把玩着她的秀发,时不时亲吻着额头,惬意不已。
纪得敷在他身上左右不是滋味,又僵着身子,不敢整副气力都使出来,生怕压坏了某处赤热坚硬。
又累又气,急得红了眼眶。
偏偏身下的人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抬手捏他,娇气地说:“要上班了呀。”
昨夜折腾下来,扰得好一番休息。
此刻声音中带着媚人的慵懒,尾音俏色,让原本冷清压抑的陆总一时欲望又起。
真是个小妖精呀,娇嫩的柔夷那样轻抚着,配着娇媚动人的语气,就是要他一条命都不在话下。
什么?上班?上什么班,任凭多重要的国事天下事,都没有此刻香软在怀要紧。
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多好啊。
陆禾一身精肉平坦坚固,纪得想掐他都下不了手,戳得手疼也伤不了他半分。
而暧昧的音色,也让她吓一跳,只说一句,已然是被他笑话了。
两人腻腻歪歪总算抵不过时间临近,到底是纪得还残留几分理智,不理会他胡闹,率先起身去洗漱了。
陆禾昨日匆匆拿了换洗衣物,洗漱用品还在对面,见她狠心不招呼自己,只好是一脸不情不愿回去了。
临走时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纪得暗自好笑,明明比她还年长几岁,怎么竟是这副小孩子脾气。
从前的稳重可靠,纪得是怎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每日照例成双成对地上下班,陆禾拿着上次绑架说事,纪得也拒绝不过,只要应着。
尽管低调不张扬,公司的流言蜚语却还是暗自发酵,纪得既知是事实,便也不去反驳什么,总归没有说错。
而陆禾的盘算,暗自筹备着将两人的关系公开,便不急于这一时澄清什么。
另一方面,两人赤裸裸的地下恋情,夜深人静的公司,上班路上的同车而行,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陆禾才不会傻得主动打破这场和谐,自然是藏着掖着地戏弄她,看她怕被发现,急红了脸的模样,最是好看。
男人乐此不疲,享受得很。
而私底下,两人间的亲密关系在撕碎那件礼服的基础上有了质的飞跃。
纪得脸皮薄,断然是不会去他的寓所住的。
陆禾对于她向来是耍赖无礼的,入夜时分总归能找些油头来烦扰她。
一次两次,纪得知道赶不走他,每每放虎归山,懊悔不已。
渐渐的,纪得的公寓多了很多他的东西。
起初是陆禾的睡衣,接着是洗漱用品,鞋柜里加了男士拖鞋。
书房有了他的文件,厨房有了他的水杯餐具,餐厅也放了他常看的早报,客厅也有了他的黑胶唱片……
眼瞧着他的东西日益增加,都快赶上自己的了,纪得索性腾了一间客房给他。
陆禾不答应,西服领带还是往她衣帽间塞,每晚拥着她入眠,一觉天明,直道夜短昼长,好不可惜。
起初,纪得也是反抗过的。
当日若算是意外为之,那后边的日日夜夜,纪得还是念着规矩,持着谨慎的。
次日下班,就大摇大摆习以为常地来找她,一副回自个儿家的样子。
见他携带着洗漱品,眉间一挑,稍一踌躇,就被来人钻了空子,过门而入。
纪得管不住他,他安分地往客房去了,也没由头再言语什么。
这一晃,便到了休息的时间。
刚换好睡衣准备躺下,便被一阵敲门声惊得不得不下床应付。
他站在门口,明晃晃的笑脸挂在面上,纪得总觉得他又有了什么主意,一双大眼直溜溜地望着他,等他说明来意。
“小鱼儿,你这房子怎么还这么冷。”陆禾先发制人,佯装着瑟瑟发抖的模样。
“我不冷。”
纪得果断回绝,言下之意是,你若觉得这屋子冷,回你自己的住处也可以。
自便吧,反正我是不冷的。
陆禾没料到是这一出,稍一语塞,那门便要关上的意思。
这闭门羹他可吃不下,眼疾手快地一脚拦住,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不冷,那我抱着你取取暖,刚好。”
话一说完,闪身而入,身手矫健灵活,动作快稳准狠。
又一次,被他趁虚而入。
还未等她兴师问罪,陆禾又说道:“你这屋是比我暖和,我还是住这儿吧,免得冻感冒了就不好了。”
这般荒唐的说辞讲完了,便自顾自睡到了前一日躺过的位置,笔直挺着,一点不规矩都看不出来。
纪得关了门,只留一盏夜灯,回到床上半躺着,从边上抽出一本书,顾自阅读。
许久没有动静,除了多了一个大活人,周遭热量多了几倍以外,纪得倒是没觉察到被打搅了什么。
男人忍了许久,见她不急不怒,便壮了胆子,手默默滑过去将她搂住。
两条大长腿的小动作也不少,东蹭蹭西蹭蹭,窸窸窣窣一阵。
纪得故作不理会,他反倒来了劲了,搅得她书都看不进去。
“啪”,一掌拍在他腻腻歪歪的脸上,略带警告的说道:“不许闹。”
然后又重新拾起书本,专心看下去。
陆禾挨了揍,面上委屈巴巴,心里却因她搭理自己乐开了花。
消停了一会儿,又缠上来了。
放下书看了他良久,看不出个所以然,又将书拿起来了。
“你,不赶我了?”陆禾闹她,自然是有理由的。
大晚上看书对眼睛多不好,还不如看他来得养眼。
纪得依旧不为所动,专心看着书,连余光都不扫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我赶了,你便走吗?”
总归是说不听,还是不理他才好。
男人被她似嗔似娇的口吻惹得笑开了花,心里像是一团棉花被烘烤得暖洋洋,膨胀着填满了整个五脏六腑。
他脸窝在她颈弯处,吐气如兰:“你舍不得的,我知道。”
她这会儿正一副“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专注模样,陆禾忍了一阵,长臂一捞,将小人儿嵌进怀里,整好契合,嘴上喋喋不休:“大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
说话间,就把那书本丢回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好一条满分的抛物线。
纪得不依,提脚就想踹他,却被他抢先一步,紧紧缠住。
“乖啊,我就抱抱你,我发四。”
这话一出口倒是真的消停了,不动她,只是安安份份地搂着。
他不耍无赖,被他拥着,倒也觉得安心。
那句舍不得,真真是戳了心窝子。
一来一回总归是被他拿捏,输得甘心,也服得情愿。
才想着,某人的手又自发地摸索了起来。
纪得不从,扭着身子躲,反倒搅得陆禾一阵粗气喘息。
纪得经历了昨夜那般,性智开了不少,只是隔着被子弱弱地抗议:“昨晚……你那般……我还疼着呢。”
这下男人是倒真纳闷了,昨晚明明是放过了她,怎么会疼?
“哪里疼了?我瞧瞧。”
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了,连带着人都被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纪得拉住睡衣不让他翻,奈何抵不过力气。
眼看着再僵持下去,这睡衣怕也是昨天那套礼服的结局,气他的粗鲁,又恼自己心软,让他有机可趁。
这会儿进退两难之间,只能松口,却带着几分生气:“不知道你有没有趁我睡着欺负人,身上都淤青了。”
稍稍一碰就疼,都怪他不知轻重。
陆禾听闻,眼神暗了几分。
方才拉扯间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从他的角度整好能看到胸前秀气的雪白被挤压的模样,隐约还能看见胸前的小樱桃若隐若现。
此刻就着灯光,泛着青涩的指纹,狂乱地好看。
她本身皮肤就薄,稍稍用劲就会显色,昨晚,是自己太冲动了。
都是初经此遭,难免失了分寸。
怪不得她委委屈屈的不肯就范的样子,怕是真的疼了。
他的小姑娘晶雕玉琢,敏感脆弱,自己自然是要宠着呵护着。
一方面是疼惜着她,另一方面也是苦了自己。
想来以后若是同房,怕是要委屈自己一些了。
不打紧,是关于她,什么都无妨,只要是她。
陆禾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香软玉入在怀却不敢再造次,只是拥着她。
纪得见他没有动作,也松了一口气,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安稳入眠。
这是他们第一次坦荡磊落地同床而眠。
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甚至心安,一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