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作者:河清海晏七七      更新:2024-05-18 15:06      字数:1966
  尝够了世间的山珍海味,他喜欢带她去以前常去的一些小餐馆,学校对面的小吃一条街,店面看似破旧,却有满满的美好回忆。
  “我带你来这里,不介意吧?”
  乔晚笑着摇头,“好久没来了,不知道还能否尝出以前的味道。”
  “后来你一直没来过吗?”陆寒看似有些失望。
  “毕业以后,我跟所有人失去联系。好几次同学会,她们喊我参加,我都没过来。”
  陆寒心里有些堵,想想在沈君彦身边的那些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车子远远的停下,步行到小吃街,恍然发现以前的很多店都换了。
  “这里重新规划过,比以前更干净了。很多店其实还是原来的老板,只是改头换面了下。”
  乔晚疑惑地问,“你来过?”
  他淡淡地笑着,“经常来,没事总喜欢到这里来坐坐。”
  乔晚心里有些堵得慌。
  随便进了家店,点了几道特色家常菜。以前总觉得外面的菜比学校食堂的好吃,总是三三两两的出来外面吃。毕业后多年,却开始怀念起在学校食堂排队打饭的日子。也许怀念的并不是学校食堂的饭菜的美味,而是那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少时光。
  吃完饭,陆寒提出,“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两人踏着夜色步入校园,学校变化不大,宿舍楼还是宿舍楼,教学楼还是那教学楼。有匆匆赶去上选修课的学生,有去参加社团活动的,也有去往报告厅赶去看免费电影的。
  “乔晚,当年你和沈君彦结婚,真的只是因为家里吗?”
  乔晚低着头往前走,像以前那样调皮地踩着自己的影子,低声说道,“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去部队看你吗?我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见到我好像不那么开心,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你说部队有演练,没时间陪我,让我自己在外面的招待所住一夜。我心里很难过,在附近的网吧坐了一整夜,看着空间里我们曾写给彼此的情话。第二天我又去部队找你,无意间在你宿舍看到你打的申请,还要继续入伍三年。”
  陆寒眉头皱了皱,“你怎么没问我?”
  “没什么好问的,后来你也没时间陪我,给我买了张回去的火车票。我站了二十个小时回到锦城,站得双腿麻木,失去所有感觉,眼泪流了一路。也是那段时间,我爸的公司出现问题,我就同意了那门婚事。”
  陆寒自嘲地摇头,“这些我居然一无所知,我生气是因为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没时间陪你。至于那份申请,我是替别人写的,难道你都没看到署名吗?乔晚,你傻吗?我已经让你等了两年,怎舍得再让你等三年?”
  “这也许就叫命运的捉弄吧!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后来陆寒送她回家,到了荷苑,停好车,他问,“乔晚,你现在后悔了吗?”
  她真切地回答,“后悔了,可我知道过去是怎么也回不去了,于事无补。”
  陆寒激动地扣住她的双肩,“只要你和他离婚,我们还是可以回到过去的。”
  乔晚摇头,淡淡地说道,“你和唐婧小姐的故事我听说过不少,和她好好过日子吧,她能给你的,我都给不了。”
  ——
  乔晚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别墅。
  已经很晚,整幢别墅都置身黑暗中,没有一处亮着灯。乔晚也没去开灯,只打开了手机电筒。
  当她借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准备上楼时,经过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她吓得尖叫起来。
  灯打开,一室的明亮,这才看清沙发上坐着的是沈君彦。他面色阴沉,怒火全部写在脸上。
  “你现在心里该舒服了吧?你的情人替你出了口恶气。”
  乔晚冷哼,“你是在心疼前女友吧?我真想知道她是怎样哭着向你控诉我的?你又是如何安慰她的?”
  沈君彦一步一步走向她,低沉的声音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孩,这是我第二次看错一个人。”
  “你现在认清我还来得及,离婚吧!”
  沈君彦眼睛眯了眯,淡淡地说,“你知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激我是最愚蠢的行为!我大概放纵你太久,以致你已经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了!”
  沈君彦说着三两步将她拽到沙发上,死死压在身下。
  “沈君彦,放开我!”
  他笑,“你可以再叫大声些,也许你情人会冲进来救你。”
  乔晚吓得不再敢发出声音。她不知道陆寒走了没有。
  “怎么?不敢叫了?你还是有弱点的!”
  沈君彦发了疯似的吻住了她,不顾场合的占有了她。
  力量的悬殊,乔晚再多的反抗都成了徒劳。
  ——
  沈君彦的所作所为加深了乔晚想要离婚的决心,她联系了几位国内知名律师,简单的说了下情况,那些律师一听说对方是沈君彦,都不敢接这个案子。
  乔晚联系了学长邹凯,约他吃了顿饭。
  一段时间没见,他居然已经结婚了。乔晚开玩笑抱怨,“结婚都不通知我!”
  他笑说,“闪婚,没好意思通知大家,家里催得太紧了。今天约我出来不是为了打听我的是吧,快说说你的情况吧。”
  乔晚把和沈君彦从结婚到现在,整个过程简洁的叙述了下,问,“我跟他离婚的几率大吗?”
  邹凯面色凝重,“乔晚,不瞒你说,几率很小。你没办法证明跟他感情破裂,我想法院是绝对向着沈君彦的。”
  乔晚手托着下巴,有些丧气,“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