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修竹走了进来。
  乐晨在一旁打着招呼。
  张景旭却指了指门外，带着翟修竹走了出去。
  “怎么样？真的可以吗？”琴行外的广场上翟修竹有些焦急地问。
  “嗯，和你说的一样，是一个很非现实的东西。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而且对他的这个一点都……”翟修竹顿了顿，“不相信。等到我相信的时候，他又去世了。”
  “哦。”张景旭没有继续追问这其中的问题。
  “我可以解构出它的部分入口，但是我发现它会根据和它进行交互的人的属性自动生成一扇门。”
  “什么意思？”翟修竹问。
  “就是要和它真的建立关联，需要一些东西。就像我们需要打开一扇门一样。这么说吧，就像我们玩游戏通关需要达到一些必须的条件。它会根据每一个试图和它建立连接的人设定一些条件。”
  翟修竹点了头：“你怎么说，我大概明白了。那它给你定下的条件是什么？”
  “认可。要获得足够的认可。而且可能是我在和它建立连接的时候，正在创作一首歌，所以，它把人类对这首歌的认可当做了我和它建立连接的条件。”张景旭解释着。
  翟修竹若有所思的：“那这么说来，我父亲和它建立连接的条件就是……”
  “信仰。”张景旭说道，“我能看到上一次建立连接人的部分信息。你父亲应该是积累了足够的信仰值和它建立了连接。”
  “那我知道了。”
  “我看到你父亲建立连接后，好像也完成了一次交易。是用信仰值换的吗？”
  “不。是用命换的。”翟修竹站了起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了，太危险。我们还是靠医学吧。我会继续努力研究这个病的其他治疗方案。你把佛经还给我吧。”
  “好。”张景旭把佛经递还给翟修竹。
  ……
  影像结束了。
  姜羽柔吁了一口气。
  这次的东西没有太过可怕。
  影像里的东西，其实她大概已经能够猜到一点。
  只不过张景旭这么一说，她才基本弄清了他为什么要死磕那首歌，而且还不能带脸的事情。
  “系统。”她唤道。
  系统没有回应。
  “喂，我说你说话啊。”她有一次说着，“我把刚才看到的和你说一下。”
  没有声音。
  “你不想听吗？”她问。
  “你不想听，我可就不说喽。”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姜羽柔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她站了起来，试着用意识打开那个蓝色的界面。
  蓝色的界面显示在她的眼前。
  她松了口气。
  “喂，你是最近说多了太累吗？所以不想说话了？”
  没有回应。
  “还是你的机械音出问题了？那你可得好好修修，出一个有温度的声音怎么样……”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眼睛聚集。
  “要是达不到，也没……关系。机械音，我听着也挺习惯的……”
  “你好歹应一声啊。”
  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却开始不停地向后退。直到退到起居室的墙角。
  冰冷的墙面抵着她的后背，让她感觉到全身发凉。
  再次打开那个蓝色的界面。
  一切如常。
  唯一不同的只是每日养成基金栏目，显示着0。
  姜羽柔努力地忍住恐惧。
  点开了任务栏。
  只有刚才最后那一句。
  “主线升级任务完成。系统升为15级。”
  没有下一级的任务。
  再点开支线任务，那个收购苏氏集团的任务依然存在。
  技能表，一切正常。
  兑换商城，依旧如故。
  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是一个没有声音的真正的系统。
  “我不懂了，我这回真的不懂了，这题太难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可以吗？以后是不是就没有主线任务啦？”
  没有声音。
  “你出个声。我就认输了，以后我一定努力做任务好吗？不会再让你催了。”
  依旧没有声音。
  “你到底在不在啊？”
  还是没有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没法给我养成基金了，所以躲起来了呀？”
  “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赚钱的，我不用你的养成基金的。你不用怕我生气啊。”
  “你到是吱一声啊！就一声好不好？好不好？”
  姜羽柔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怪好听的……
  她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听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手机的声音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姜羽柔突然灵光一闪，她可以去找张景旭啊。
  对，他一定有办法的。
  他能从一本佛经里把这个系统构建出来，那他也一定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到这，她浑身顿时充满了力量。
  站起来，走到沙发处，手机还在响。
  万天房管部小陈。
  十个未接。
  “唉。”姜羽柔无奈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还好吗？”凌天的口吻透露出的担忧，让姜羽柔的心里微微一紧。
  也就没有多想，只回答道：“挺好的。”
  “那就好。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凌天问。
  “什么忙？”姜羽柔不解，认识凌天这么久，见识过他在自己面前各种自我展示，但从未听过他这种低姿态的恳求。
  “买下我在苏氏的所有股权。”
  第371章 时间线收束
  “你什么意思？我干嘛要买你的股权？”
  你叫我买我就买？
  姜羽柔感觉凌天又开始他那种命令人的口吻。
  不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没看新闻吗？”凌天说道，“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什么新闻？”
  “我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我想在申请破产前，把股权卖给你。”
  破产？
  姜羽柔愣住了。
  凌天？破产？
  这个前几天还意气风发，在她面前各种炫富的人，破产了？
  不对啊，就他刚刚收购的苏氏集团的资金也不可能让他破产啊！
  “其他的产业我已经没法动了。现在只剩苏氏的这个股权我还能动到。”
  “那……为什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