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刁奴欺主
作者:
青青子衿 更新:2024-05-18 16:44 字数:2108
盛槿不知道都在屋里准备了什么。
盛槿和明景枫依然处在冷战当中,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盛槿根本就无法出去,更别说见明景枫了。
明景枫其实多次犹豫过要不要去见盛槿,但是每次走到半路就会改变主意,然后就转头回去了。
这样一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冷战了一个月之久。
而仆人们一开始还对盛槿恭恭敬敬,衣食住行什么的都按照太子妃应该有的标准规格来,但是看到明景枫久久不愿意理会盛槿,也一直没有去见盛槿。
那些仆人们就以为盛槿得罪明景枫得罪大了,毕竟太子府还是明景枫的地盘,里面的仆人们都仰仗着明景枫的鼻息过活,所以他们自以为揣摩透了明景枫的意思,于是开始给盛槿克扣起伙食和度用来。
盛槿坐在屋里,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春时和冬雪站在两边拿着芭蕉扇给盛槿扇风。盛槿伏在案前提笔不知在书写着什么,纵使已经心如止水,但是盛夏的尾巴还是十分炎热的。
没一会儿,三个人都出了些许香汗,其中春时和冬雪尤甚。
“真是的,这一群见风使舵的混蛋,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就开始克扣给太子妃殿下的冰块了。”
春时忍不住抱怨道,手上给盛槿扇风的动作仍然不停下。
“而且饭菜也越来越不走心了!之前还是好好的规格的饭菜,之后菜色就越来越少,现在更是过分了!连饭点都不能及时送来饭菜!”
盛槿依然没有停下写字的手,只是淡淡回复春时道:“这世间就是如此,你得势了,别人就会敬重你;你失势了,自然有人接连过来踩你。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们还以为我只是依赖于明景枫过活,没有明景枫的宠爱就什么都不是了。真是可笑至极。”
“大人您说的是。”
冬雪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应和着盛槿:“无需在意这些小人的行为。”
“可是也不能短了大人的吃穿度用啊!真是的,现在还是夏天,食物坏的那么快,他们送来不好的饭菜,根本就是已经放了一天的隔夜菜,这样让大人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春时皱眉,跺跺脚说道。
冬雪也皱眉:“确实,这些人不在意就不在意,但是大人的身子可不能因为这些人而熬坏了!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现在才一个月而已,怕是连仆人都没有吃这种饭菜的。”
“那就倒掉好了,今天中午不就是倒掉了吗?”
盛槿无所谓地说,
今天中午那些人送来的饭菜,只有两个素菜和一碗稀饭,而且稀饭闻上去去有明显的馊味了。而且稀饭里面的米粒非常的少,只有一层薄薄的米油飘在上面,饭汤清澈地可以看到底,统共就只有那么几粒米。
当时饭菜放在桌上的时候,盛槿连抬筷都没抬,只是不辨喜怒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冬雪和春时大为震怒:“他们怎么能这样?!”
盛槿看了一眼,然后说:“扔出去吧。”
春时和冬雪听了二话不说就直接抄起桌上的饭菜拿到锦兰阁外面,外面的侍卫起身就要拦住冬雪和春时。
“太子殿下有令,锦兰阁任何人不准出去!”
春时是个性子急的,见状也不怵,她正气在头上,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稀饭和菜一股脑泼在了那个拦她的侍卫身上,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我可去你的吧!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混账!”
那个侍卫措不及防被兜头浇了一脸,他咬紧牙关,面色发红发胀。
冬雪拉了盛槿一把,也柳眉倒竖地看着那个侍卫,“碰——啪——”
冬雪也把自己手中的菜盘扔到了那个出来阻拦的士兵的脚下,她冷冷地看着那个卫兵:“呵,你继续防着去吧!”
然后冬雪就拉着春时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那个卫兵站在原地抹了把脸,摸下几片菠菜叶子来,那几个菠菜叶子上还有明显的虫洞。而且米饭的馊味儿也笼绕在他的周围,熏得他呛极了。
侍卫脸色为黑:这是哪个厨房的人这么不懂事?居然胆大包天敢给太子妃吃这些东西?!
他们是明景枫的亲信侍卫,自然知道明景枫平时对盛槿有多么重视。虽然太子殿下现在让他们过来阻止盛槿出门,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对盛槿做什么的,甚至盛槿在院子里玩他们也得好声好气地劝着。这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害怕太子殿下事后的算账吗?
这些人倒好,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净干这些蠢事。还叫他给撞枪口上了,真是晦气。
侍卫生气地想着,如果他不知道还好,如果他知道了还不向太子殿下禀告,那就是他的错处了。
不得已,他冲着其他几个侍卫说道:“我去向太子殿下汇报一下,你们且在这里守着。”
其他几个卫兵答应了,这个人顿了一会儿,他有点怵太子殿下,但是最后还是去了。
“报告太子殿下!”
这个侍卫站在太子书房外面喊了一声。
“什么事?进来报告吧。”
明景枫的声音从书房里面传来。
侍卫进去之后,把这件事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明景枫。
明景枫本来还轻松,看上去十分温和的明景枫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他看上去并不开心,但是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愤怒来。
这个侍卫一时间摸不清太子殿下的心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距离侍卫说完这件事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明景枫一直没有应声。那个侍卫也不敢走,只能挺直了身子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侍卫头上已经满头的汗水了,明景枫这时候才发话:“孤知道了。”
侍卫嘴里发苦,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景枫没让他走他也不敢走。
侍卫站在那里不敢言语,整个人都僵直在那里,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流下,在脖颈处汇成一条小溪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