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似懂非懂：“于明，你怎么这么了解？”
  倪秋点头同问：“是啊。”于明是大学生，毕业才一年多。
  于明解释道：“但凡有可能骗钱的民间领域，多少有些涉猎。倪秋，我认为靠这手段翻身，风险偏大，不如买股票。”
  “股票？”杜青青和倪秋一起鄙视于明。
  于明笑：“中国股票并非不赚钱，你亏一块有人赚一块，熊市赚钱的人多数是有内部消息。几天后南北商业联盟将确定在a市的长期合作对象，如果能弄到内部资料，你可以找杜小姐借笔钱，一周赚个30%不是梦想。”
  杜青青一听，肠子悔青：“对哦，我的钱都扔在银行。”后悔啊，自己身边那么多土豪，自己应该机灵点啊。虽然中国股票实在无法用人类语言来形容，但是就因为有内幕消息存在，所以才无法形容，自己完全有资源站立在食物链中上端。
  倪秋犹豫：“股票这东西还是算了吧，几年前我买进黄金股票，期间市场黄金涨了两倍，而我的股票从78块到7.8块。中国股市，很难……我也无法用人类语言形容。”
  杜青青来兴趣：“那我们研究研究，有什么来钱快风险低的行业。”
  说话间，张遥回来了，进门就道：“谁想成为千万富翁？”
  现在都走千万路线，买彩票中五百万，扣税后得到四百万，就够买一套中等地段的房子，所以现在千万才吸引人，至于百万富翁，实在侮辱富翁这词。张遥手中有一份报纸，于明接过报纸摊在桌子上，a市日报的主版大标题：谁想成为千万富翁。
  话说有个无聊的老外是门萨俱乐部的会员，同时也是亿万富翁，他在南太平洋有个小岛，准备选取全球五百名最聪明，见闻广博，身体强壮的人进行一场知识和体力相关的比赛，入选五百名，每人可以获得一万到十万美金的奖金，冠军独得千万美金。老外在全球四十几国家开设了面试点，a市是其中一个，一共有十处面试点。有意报名者，可以从网上下载报名资料，填写清楚后上传，如果有幸被入取，将可以得到面试的机会。几轮面试后，a市将有十五人去小岛上参加最终决赛的名单。
  杜青青看完招呼：“不填白不填，大家都报名，撞撞运气……于明，怎么了？”
  “怪。”于明看广告：“你有没有发现，第一论是资料选拔，第二轮是面试，第三轮还是面试，缺乏对抗啊，好像是根据面试官主观选择。有人出钱，电视台肯定会抓住这节目，进行对抗海选，一步步的选拔，赚取观众的眼泪和广告商的金钱。这是个商机，这老外本身就是做媒体广告的，还是全球媒体大鳄，为什么不利用上？”
  “因为档次太低，人家看不上。”张遥道：“海选真没必要，你看五百人上岛进行比赛，体力和知识双重比赛，这才有看点。而且是全球优秀人员大比拼，这要进行现场直播，他花费多少钱，可以赚回双倍回来。”
  “有道理。”于明顺手查询老外的资料，老外是名人，叫哈里斯，今年六十五岁，拥有全球著名的媒体广告公司，投资好莱坞拍摄了多片电影，保守估计他的家产有百亿美金左右。关于他最多新闻是他的女儿，一位二十六岁的名媛，是联合国亲善大使之一，同时也是国际妇女反家庭暴力联合基金会的主席，还有一位三十岁的儿子，也是非常出色的商人。
  张遥动作很快，很快网上找到资料表格，于明看资料：“这填的还真详细，父母年纪，工作单位，爷爷、奶奶、外婆、外公的年纪，曾经的工作单位。”
  杜青青道：“于明你这就不懂了，智商未必遗传，但是家教却是会遗传，出生在政客家庭的孩子，从小就会撒谎。虽然不是绝对，但是家庭环境还是很重要。”
  “我怎么感觉这老东西不是选人去比赛，而是选女婿和儿媳妇。”于明道：“你看，血型，有没有慢性疾病，受教育程度，对金钱、人生的看法。”
  “是不是真的？”张遥和倪秋愣了愣。
  于明道：“怕什么，你们真金不怕火炼，如果你们双双入选，那就是两万美金，十几万呢。”
  一个中国十五个名额，就算扣除a市外的，a市也有一千多万人，这比率是一百五十万比一，考公务员最高不过三千比一。不过，免费的东西无所谓。
  于明顺手开始填，父母填无，然后是人生的看法，于明写：人参是一种药材，六两成参，七两为宝。理想：世界核平，宇宙核平。
  “核平？”杜青青扭头看：“你能不能专心点？”
  “没兴趣随便填了。”于明看张遥和倪秋一边商量，道：“一万美金跑南太平洋，旅游还可以。”民族：中华民族。性别：看自己看居民身份证倒数第二位。
  杜青青看：“最少身份证你填对了。可惜，李复不在，要不然就可以一起去玩。”
  “大姐，你还真以为能被选上啊？”于明汗，左右看：“悠悠呢？”
  “说是见母亲。”
  “吴瑶？”于明点头，这几天远河集团，南北集团老大都在a市，除了南北商业联盟事情外，远河集团也想邀请a市的大集团联手开发西北市场。这些人，今天是敌人，明天是朋友，谁知道呢。
  于明顺手点提交，然后继续玩电脑游戏，十分钟后，一个委托到来，于明走人。于明现在很怀念李复，这委托本来和自己没有关系，是李复的范畴。说是一富豪家里的太太最喜欢的首饰丢了，怀疑是保姆、管家、园丁、保安、司机七个人中一人所为。有钱人不想露白，不找警察，找了调查社。
  于明到达，了解大概情况后，找小女儿谈了谈，小女儿承认是自己拿的，拿首饰就是去换点软性毒品在派对上以展现自己的叛逆。现在年轻人，不叛逆也要专叛逆，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是乖乖女。富豪知情后，希望于明能保密，于明说明自己的专业精神，拿钱走人。
  回到车上，开车直接回宿舍，挂上耳麦：“姬队，你知道a市外国语学院吗？”
  “废话，贵族中学和高中。”
  于明道：“监管很严格吧？”
  “当然。”
  于明道：“有人在里面卖软性毒品。”
  姬动笑：“于明，很多地方都卖软性毒品。”夜店、酒吧、夜总会、ktv……
  “姬动，不要让我鄙视你。我们可以分析下谁在卖毒品，老师？教工？这些都是贵族学校重点审查对象，为了家长负责，他们每几个月还要定期体检。”
  姬动道：“那就是学生了。”
  于明道：“对，学生，可是学生市场消费量还是比较小的，读一所贵族学校要多少钱，冒充学生在里面卖软性毒品，成本会不会太高了？而且贵族学校人真不多，这有钱毒品消费量总量并不高。”
  姬动终于坐直：“你意思是有个富豪的孩子，在卖毒品。”有点意思。
  于明道：“我得到的情报，有个妹子找同学帮忙找些软性毒品，这同学是帮忙拿毒品，相当便宜，只是市价的三成价格。”
  姬动沉声问：“学生名字。”市价三成，那很接近原产地。
  于明道：“这不行，名字涉及到我的职业精神，我只是告诉你那学校有这么一件事，有这么一个人，至于是谁，你自己查吧。”
  姬动挂电话，于明这线报利用的好，能直接从扫毒基层，跳跃到高层。这学生能拿到如此廉价的毒品，父母又很有钱，答案呼之欲出。即使父母不是制造毒品的人，这学生也和制造毒品的人很近。
  这就是情报重要性，一纸情报能让警方可能直接接触到制毒工厂。姬动同时也佩服于明，别人可能以为就是普通事，不会去想那么多，即使于明提醒自己，自己也没想那么多。而于明总能想到关键点上。姬动看小赵许久：“想当老师吗？”自己肯定不行，小赵英文水准不错，还会一些俄语。
  姬动没有追问于明，哪个学生买毒品，不仅因为姬动知道于明不会说，同时姬动也摸清楚了于明的做事规则。牧师、医生等等都有规则，牧师倾听忏悔，就算对方十恶不赦，他也不能向警方举报，即使法庭要求，除非当事人同意，否则牧师不会出庭作证。于明就这样，他不介意帮忙，或者本身就讨厌毒品贩子，但是他不会出卖自己的委托人。如同姬动自己一样，他面前有位无数证据指证的嫌疑人，他也不能逼供对方，这是规则，对方有不承认的权利。
  破坏了这些规则，你就不能存在这个系统里。
  于明给姬动打完电话，叶战电话进来了，于明接电话：“哈，回来了啊？”
  “老子回来杀人，你在哪？”
  杀气腾腾啊，于明小心问：“我最近在火星耕地，回地球不太方便，十年后才有船回地球。”
  “别开玩笑。”叶战道：“有正事商量。”
  于明问：“你确定要杀的人不是我？”
  “确定。”叶战道：“去你家，二十分钟后见。”然后不容于明不同意，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