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疯狂厮杀
作者:
原缺 更新:2024-05-18 22:21 字数:2064
首先我对不起周凤薇,因为周凤薇很罕见的展现出她真性情的一面,也毫无保留的将所有赌注都压在我的身上,若是我输了,楚十三必然会和老鹰汇合,到那时,周凤薇必死!而梅姐就更不用说了,自始至终她对我的支持都是毫无条件的,自从乔娜成为我敌人的那一刻起,我不否认梅姐接替了乔娜在我心里的位置,成了我最可靠的依赖。很多人都说过一句话,叫做‘无情者无敌’。
其实细想下来,确实如此,人这一辈子,一旦牵绊多了,就各种束手束脚,在数不清的顾虑和无穷无尽的取舍中徘徊,最后能够两全其美者少之又少,大多数时候是害人害己罢了。
更何况,苏靖也夹杂其中。
我爱的那个苏靖还在世的时候,我就没有一刻松懈过,心中的信念从不动摇半刻。几乎苏靖做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一点我决不允许,便是冒着被永久钉在耻辱架上遗臭万年的风险,滥杀无辜,残害生灵。
冥王也好,冥妃也罢,之所以与七星邪尸或是其他的邪物不同,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智,有坚守,有底线!
若是抛弃了这些坚守和底线,也普通邪物又有什么区别呢?而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价值观’,实际上正是能够证明我们还‘活着’的重要证据!
如今苏靖或许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在我心底最深处,仍旧有一个声音无时无刻的在提醒我,苏靖还在,不在的只是那些记忆而已。只要我有勇气展现自己的冥妃身份,随时都有可能与苏靖重归于好。可是,我害怕,怕的并非是苏靖不认我,而是担心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将那些曾经让我魂牵梦绕又心力憔悴的过去和曾经再经历一遍。
情字最杀人,我尝过了它的苦与涩,无情与冷酷,因此我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是无论怎么说,苏靖依旧是苏靖,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无法从我心中抹去。为了那些让我惊心动魄,轰轰烈烈的曾经,我也必须要坚守住那些信念。不光自己要坚守,也要让苏靖与我一起守护。
但是杀人只在一瞬间,尤其是像苏靖这种存在,对于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所以我必须尽快解决和楚十三之间的恩怨,将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我才能抽出心力去找苏靖。
每浪费一秒,就可能有人送命!
想到这,我不再去想那些让我一头雾水的疑难问题,我仅仅是想让苏靖保持现状,别再继续往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变化,仅此而已!
我不再犹豫与退避,在楚十三做出攻击姿势时,我不退反进,化被动为主动,率先向楚十三冲了上去。两只手尽可能的往前伸,希望可以碰到任何能够碰到的部位。可惜,我的动作太慢了,而楚十三的动作又太快了。
此消彼长之下,我的双手在距离楚十三的身体不足五厘米的时候,腹部却被楚十三抢先一步踢中。
那股难忍的绞痛,使得我双腿一软,几乎是下意识跪倒在地。而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捂住肚子。
繁星与皓月般的实力差距,让我看不到任何能够碰到楚十三的希望。但是我已经拼上一切,不能放弃!因此,我直接将体内的地府冥气全部释放了出来,打算用无差别攻击的方式,直接将楚十三吞噬掉。
代价固然大,但有的时候,想要达成某些目的,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或是肉体上的,或是精神上的,甚至是一些虚无缥缈的概念,比如透支未来?我之所以不敢轻易使用地府冥气,就是因为地府冥气对身体的损害实在是太大了,而我又是半人半尸的状态,每使用一次地府冥气,我的阳人一面就会虚弱一分,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活着的证据’就会被彻底抹除。
到那时,我是阴人?死尸?尸变?或是死透?没发生之前,无法预测。
墨黑色的地府冥气,如同黑色海浪一般,自我的体内涌出,向周围扩散而去。
正如我知道的那般,随着地府冥气的涌出,我的身体变得虚弱,意识变得模糊,处在一种崩溃与昏厥的边缘。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去,集中残存的意识,尽可能的控制着地府冥气向外扩散,以便一鼓作气的‘消灭’楚十三。
可是很快我就想起之前楚十三对我说的那个四个字,及时适应!
仅仅是第二次交手,楚十三的就成功的适应了我的招数和套路。
在我调动地府冥气的刹那,楚十三就已经开始向远处逃窜,楚十三的速度极快,快到几个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山林间,我不得不用六感,粗略模糊的感知着楚十三的存在,然后强撑着意识,控制着地府冥气追击。
地府冥气蔓延的速度,显然要比楚十三的速度快,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地府冥气距离楚十三越来越近。到了最后,地府冥气距离楚十三仅仅剩下一尺远,只要我再屏气凝神,奋力一搏,便可击中楚十三!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地府冥气,也足够将这个国际雇佣兵击败!
可是,我体内的地府冥气有限,很快就到了极限,眼看着就要成功,但是地府冥气却再也无法往前延伸半尺。
地府冥气到达极限的时候,我的身体也瞬间崩溃,意识急速涣散,再也无法控制这股强大的气息了。
失去了意识的控制,地府冥气开始向我的身体回缩。向外蔓延的时候,我花了十几秒钟,而地府冥气缩回来,却只用了一秒!
如此短暂的时间,大量地府冥气全部回到体内,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瞬间灌入一大缸凉水,别说是胃,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撑爆。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冲击,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也站不住了,仰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