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咕嘟咕嘟咕嘟……”猝不及防的钟小鱼没办法说话，因为她喝了一肚子的水……
  在快被憋死之前，钟小鱼终于露出了水面，来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钟小鱼先大吼了一声发泄自己的怒火：“哪个杀千刀的把传送阵出口修在水里！差点淹死我！气死我啦！”
  这是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外小河，几尾鲜活的大鱼好奇地在钟小鱼身边吐着泡泡。看看头顶的烈日，钟小鱼顺手捉住一条，飞身上岸，顾不上把自己弄干，先将鱼肉切片，抹好了盐，放到一块大石上晾干。然后才有空施法烘干自己的衣衫头发。正宗吃货钟小鱼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地给自己做储备粮的习惯。
  深吸一口气，钟小鱼感觉这里的空气灵气含量异常丰富，简直快要接近自己的小灵谷了。
  顺着小河往上游走，钟小鱼远远看见炊烟袅袅，看似一个普通的村落。钟小鱼上前寻了个在村口玩耍的六七岁的孩童，还没开口，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看来竟然有练气二层的样子。“这位……”于是本来想喊小朋友的，却喊不出口了，可是喊道友又不对，实在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小的修仙者，钟小鱼有些烦恼了。
  “姐姐，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呀。”却是小男娃先开了腔。
  “哦哦，小弟弟，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钟小鱼亲切地问。
  小男娃很开朗的样子：“这是灵灵村四十八，离尉迟城近的很，只要御剑三天就到啦。姐姐你迷路了吗？”
  钟小鱼看着小男娃一点不惊讶的样子暗暗咂舌，看来此地竟然全是修仙者？还有灵灵村四十八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叫四十八呀……好奇怪的村名。”钟小鱼没想太多开口问道。
  小男娃看了钟小鱼一眼，心里确定这是个乡巴佬，也不叫姐姐了，有些不屑地说：“不讲编号怎么能知道我们村属于哪个修仙家族？”
  “……”感受到了小男娃的不屑，钟小鱼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打听了那所谓的尉迟城在哪个方向就往那边赶去，心想大城里人多，应该好打听一些。
  飞了整整三天，钟小鱼却丝毫没见到那尉迟城的影子，正怀疑是被那小男娃给骗了的时候，漏勺唰地快速略过了一个大坑。“呃……”感觉到不太对劲的钟小鱼驱使着漏勺飞回了一点，就看到了让自己十分无语的一幕。
  只见那大坑十分巨大不说，还非常深，而坑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凿出来的六七尺见方的小洞，有的洞外还挂着招牌，看来竟然像是店铺……不会吧，难道这就是那尉迟城？
  钟小鱼小心翼翼地飞了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要飞到坑底居然要一炷香的时间，这坑到底是谁挖的，也太闲了吧，有这时间在地面上建个城不更好？
  “这位前辈，请问是第一次到我们尉迟城来吗？”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呲着牙笑道。“呃，这么明显吗？”钟小鱼不好意思道。
  “哈哈，看前辈的好奇神色就知道了，第一次来我们尉迟城的修士都这样，毕竟我们尉迟城的构造那可是灵界的独一份儿，别无分号。”钟小鱼差点脱口而出却及时管住了嘴：灵界！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到了灵界，怪不得灵气如此浓厚呢，这可是比人间界高了足足一个大等级的存在，听说在人间界达到结丹期的修士就有了进入灵界的资格，看来自己在这里属于是刚刚被允许进入的等级啊，本来想着好不容易结丹了可以威风一下呢，没想到还是要夹着尾巴修仙。
  不过眼前的少年却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钟小鱼猜想估计他和之前的小男娃一样，是在灵界土生土长的才会不受等阶的限制。
  少年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接着说道：“前辈也是来我们尉迟城碰运气的吗？”
  钟小鱼奇道：“碰运气？”
  少年笑道：“凡是外来修士来这里租住洞府，十个有九个都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没挖干净的上品灵石。前辈难道不是吗？”
  钟小鱼瞪大了眼睛，挖灵石？还是上品的？赶紧追问道：“你们这里可以挖灵石？”
  “前辈不知道吗？我们尉迟城就是灵界最大的灵石矿区啊，只不过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矿脉早已枯竭，就剩下了这满地的坑洞。”说着苦笑了起来。看来对于当地人来说，灵石矿区的好处他们可能没得到多少，但是家园被破坏完全变了样却是肯定的。“虽然灵石早已被挖完，但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修士说捡到了漏网之鱼，这一点点灵石聊胜于无，对于散修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再说灵脉虽然枯竭了，残存的灵气还在，慢慢的，就有很多散修长期租住在这里，所以我们尉迟城也有个外号，叫做散修之城。”
  “原来是这样。那这里是散修负责管理了？要租住的话是要到哪里办手续吗？”钟小鱼问道。
  “……前辈有所不知，这里虽然是散修之城，但还是由大门派才能管理的，只是散修多些，并没有管理权。而且不只是这里，灵界所有地界都是由几大门派划分管理的。像我们尉迟城，就是归玄天宗管理。”
  “玄天宗……”钟小鱼喃喃道，“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少年满脸崇敬地道：“那是当然的，玄天宗可是灵界最大的门派，掌门天机真尊是灵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更别提玄天宗还有六大主峰峰主，十二侧峰峰主，二十四分堂堂主，下属还有四十八家族族长。”
  钟小鱼听得暗暗咂舌，这势力也太庞大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他们，岂不是一巴掌就被拍的魂飞魄散。不过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还是赶紧找个安身落脚的地方是正经。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少年的喋喋不休：“玄天宗果然厉害……不过……我到底要去哪儿可以租住到洞府啊……”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歉然道：“前辈对不起，我一提起玄天宗就特别向往，可惜他们收的弟子最差也得是双灵根的，我实在是……哎呀瞧我又扯远了，前辈快跟我来，就在那边的管事堂。”
  这少年挺热心的，不过可真是啰嗦啊。钟小鱼心里默默想着。
  “就是这里了。”少年停在了位于大坑底部一个幽深的洞口处，“前辈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钟小鱼有些奇怪少年如此殷勤，不过没多想，还是想找个洞府要紧。
  “道友，欢迎到我们尉迟城，请问你是短期租住呢？还是长期？短期一月起租，每月五十上品灵石，长期的话一年起租，每年五百上品灵石。”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修士笑眯眯地招呼道。
  上品灵石！钟小鱼傻了眼，自己全身上下一个就剩下了五千多块下品灵石，换算成上品灵石的话，撑死也就五十块，勉强也就只能租一个月？“你这也太贵了……”钟小鱼有些不忿地道。
  中年修士见多了这种情况，依然笑眯眯地道：“道友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用来出租的洞府因为都是曾经的上品灵矿矿脉，里面蕴含的灵气可是十分丰富，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且每个洞府还赠送一个小灵药园，可让道友随意栽种，灵药园里面的可是灵土，保证您的灵草比在其他地方长得都要好。”说着带着钟小鱼走到洞穴深处，“不信您感受一下，就知道物所超值了。”
  说来也奇怪，这洞穴越往深处走灵气越浓郁，最深处的地方甚至隐隐超过了小灵谷，看来真是有些门道，这么算来的话好像这价钱也能接受。“好吧，那就给我先租一个月的吧……”钟小鱼咬牙忍着心疼道。
  “好的。”中年修士笑容依然和善，并没有因为钟小鱼只租最短的时间而有所不满。“这是您的玉符，七十八号洞穴，位置从这里向上三层左右，靠近洞穴玉符会闪蓝光。还有，这是我们附送的一套禁制阵法，可以保护您的洞穴不被外人窥视和侵入。在您租住期间免费使用，只是麻烦道友退租的时候将阵法归还就可以了。”
  钟小鱼正在心疼自己的全部家当，看到居然还有赠品阵法，好像还是挺划算的，心里稍微平衡了点。不过身上没灵石还是心慌啊。唉，要不是为了尽快适应灵界还有想和这里的修士保持适当的交流，钟小鱼觉得真不如在小灵谷自己闭关呢。
  收下了玉符和阵法，钟小鱼打听道：“道友，请问城里有没有当铺一类的地方，可以换到灵石的？”
  中年修士答道：“当铺倒是没有，不过道友想买卖东西的话，就去尉迟城顶部的千物所就行了，千物所是玄天宗旗下的商行，各个大城都有分号，童叟无欺道友尽管放心。”
  钟小鱼谢过了中年修士，先去了自己的洞穴摆好禁制，然后进入小灵谷整理了一下有可能值钱的物件，就提着储物袋去那修士所说的千物所了。
  “道友，你这灵草年份也太少了。还有这些妖兽材料，这才二阶妖兽，练气期的孩子都能猎杀回去吃肉的，怎么能换灵石？”千物所的招待女修就没有刚才的中年修士和善了，皱着眉头对着钟小鱼放上来的东西挑挑拣拣一脸嫌弃，“还有这些吃食，我在千物所这么久了还没见过来卖吃的修士……大家都辟谷了谁要这些吃的？”
  钟小鱼人穷志短，忍着气道：“道友，你再仔细看看，这些吃食是有灵气的……”
  “我们灵界什么东西没有灵气？没辟谷的练气期孩子随便烤个地瓜还有灵气呢！”“可是我这灵气不同呀，这个，相当于二品补灵丸的……”
  “补灵丸？练气期的小娃娃当糖吃的，一块上品灵石十瓶的那种？”女修越来越不耐烦了。“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这位道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垃圾还当宝贝一样的收在储物袋里。还有这储物袋，你怎么连个储物手镯都没有，拿着这小布袋，能装些什么？”
  钟小鱼低着头，被这牙尖嘴利的女修数落得狗血淋头，深深地感觉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
  第40章
  “咦，这个……”女修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惊讶，手里举着一个小盒子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一坨粘稠液体道：“这黑玉融丹液你是从哪里得来？”
  钟小鱼看女修的表情心想难道这个很值钱？不过看着那个小盒子却十分迷茫，这是什么东西，自己怎么完全没印象。
  “这个可是只有百炼钢精上才有可能凝结出来，这些黑玉融丹液一共值三百上品灵石。这个你要卖吗？”女修脸色终于和缓了一点儿，问道。
  钟小鱼终于想起来了，这居然是自己当初用十五块下品灵石收来的那个破旧小锅上沾着的东西！当初自己炼制的时候顺手收起来扔到储物袋里就忘记了，没想到居然是什么黑玉融丹液，还这么值钱！“道友，这个黑玉融丹液是做什么用的？”
  女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那是怎么得到的？这是炼制六品以上丹药时必须加入的，提高丹药炼制成功率的材料。”
  “哦哦，卖，卖。道友帮我结算灵石吧。”钟小鱼心想反正自己也不会炼丹，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卖了，不然自己身上一点儿灵石都没有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好的。”女修顺手从桌下抽出个储物袋，装好灵石之后递给了钟小鱼。
  “这……储物袋要还给你吗……”钟小鱼傻呆呆地问。
  “不用，这种小袋子这里多得是。”女修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钟小鱼赶紧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走出了千物所。她这次深深体会了一把乡下土包子被城里人鄙视的感觉。本来还幻想着按照老规矩摆摊赚灵石呢。这下被那女修从头到尾鄙视了一遍，还说自己的灵药膳里的灵气连给小孩子当糖吃都不够格，真是被打击的什么信心都没有了。
  垂头丧气的钟小鱼回到自己的洞府，心想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自己有多长时间不务正业了，每天仗着锁灵诀的效果偷懒不修炼，只吸纳最低限度的灵气增进修为，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钟小鱼在洞穴里面壁思过，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后，下定了决心，这一个月的时间就闭关好好修炼，自从进入结丹期以来自己还没有好好巩固过修为呢，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不修炼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一个月后。
  钟小鱼神清气爽地结束了闭关，她的修为已经稳定在了结丹初期。本来修炼环境这么好她还想继续下去，可惜早在三天前她就收到了管事堂的传音符，说自己的洞府租住期限已经快到了，她这次出关就是去续租的。说起来不试还不知道，这里的洞府灵气充足真是十分适合修炼，那五十上品灵石花的实在是物有所值，尝到了甜头的钟小鱼很想直接闭关冲击结丹中期，可惜她现在的烦恼就是身上的灵石太少，最多也只能再租六个月。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挣钱啊。
  “咦，怎么这么热闹？”刚出洞府的钟小鱼就被坑底的人声鼎沸惊呆了。随手扯住刚好从她身边飞过的一位男修问道：“这位道友，下面是在做什么？”
  “每年一次的千物所举办的露天拍卖啊，你不知道吗？”男修斜眼看着她摇了摇头，心想这人真是孤陋寡闻。
  钟小鱼碰见了如此热闹哪有不凑的道理。挤到坑底找了个视线不错的地方，跟其他人一样盘膝坐下就等待拍卖的开始。
  没等一会儿，一位衣着暴露眼神勾人的漂亮女修走上了坑底最中央的台子。
  “众位道友，欢迎你们来到千物所位于尉迟城的第一百零三次拍卖会。依照老规矩，所有拍品请当场结清钱货两讫，否则列入我们千物所的黑名单永不交易。下面我们看看第一件拍品。”
  钟小鱼咂咂舌，心想千物所果然后台强大啊，瞧人家说的话多硬气，有底气就是不一样。
  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小瓶被稳稳地放置在一个精美的花梨木盘子里端了上来。”第一件拍品，洞天水镜瓶，内涵风景优美的五亩化外空间，有土地可种植灵草，最重要的是包含温泉水池一个，底价一万上品灵石。”
  钟小鱼没想到第一件拍品就是如此劲爆，之前自己打听过，人间界从来没听说过的化外空间，在这里居然堂而皇之地拍卖，而且看旁边修士的表情并不如何惊讶，看来经常可以见到，并不算什么稀罕物。“什么特殊效用都没有，还敢卖一万灵石，上次那个可以加速灵草一倍生长的最后拍下来才五万上品灵石呢。这种有个温泉池的有什么用，估计也就爱虚荣的女修买回去洗澡用。”一位男修不屑地喃喃抱怨着。
  钟小鱼心想灵界真是大不一样啊，化外空间居然经常可以见到，听他意思还有各种不同效用的，看来小灰也不像他自己吹的那么厉害嘛。
  “再说了，去哪儿找五亩那么大的地方放它啊，要我说，化外空间最多两亩地大就差不多了，不然又碍事又麻烦。”那男修继续喋喋不休。
  ……呃，好像这里的化外空间和自己的小灵谷还是不太一样的？怎么还要有地方放？钟小鱼摇了摇头，心里记下了这事，想着回头要好好打听一下。
  接下来的拍品就没什么钟小鱼感兴趣的了，主要是她也不懂那些什么灵木枝、兽王利刃、百丹果，虽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拍卖的修士们也都很激动，但是钟小鱼完全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所以对她来说还不如第一件的那个洞天水镜瓶。
  “最后一件拍品。”那漂亮女修提高了声音，娇声说道，“请需要的道友不要错过了，这件拍品是我们玄天宗的一位内门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如果错过数十年可能都不会再见到。”
  众位修士都瞬间坐直了身子，十分期待地盯着女修手中托着的玉盘。
  女修伸出纤纤素手，揭去了玉盘上的红布，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鸡蛋静静地躺在玉盘中间。
  “噗”钟小鱼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却引来旁边男修的怒目而视，仿佛打扰了他欣赏仙丹一样。钟小鱼愣了，怎么了这是，难道这鸡蛋很有来头？或者不是鸡蛋，是什么妖兽蛋？不过……这东西看起来还眼熟得过了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经常做菜用的鸡蛋……
  “混元卵！”“天啊千物所真是厉害能弄到这个。”
  “请问这位道友，混元卵是什么啊？”钟小鱼勤学好问。
  那多嘴男修十分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答道：“这是能增加个人功德的仙物。只有纯洁无暇没有任何业障的灵兽才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诞下混元卵。”
  “功德……？”“你不会连功德都不知道吧？你是被妖兽养大的吗？”“……”男修数落着钟小鱼，可是还是忍不住解释道：“只有修为是无法飞升上界的，所以灵界的高阶修士无一不疯狂寻找能够获得功德的途径。混元卵就是被发现的服用后可以直接增加功德的仙级宝贝。”“……那我要是不飞升功德不就没用了吗？这么多人都是在为飞升做准备？”钟小鱼心想这里大多数人离大乘期还早着呢，现在就做准备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多嘴男修不可置信地看着钟小鱼，不敢相信有人如此没出息，修仙不是为了飞升那是为了什么？“不过要只是能帮助飞升这些人也不会都如此疯狂，毕竟有些人修为卡在瓶颈无法突破，最迫切的是突破瓶颈。所以混元卵的另一个功能是能够增加突破瓶颈的机会。”
  “还有这么实用的效果啊，那还真是好宝贝。”钟小鱼终于搞清楚了，满意地点点头。
  “啊！都怪你！一直缠着我说话，这都拍到七十万上品灵石了！”多嘴男修懊恼地看着中央的台子，好像很惋惜心痛的样子，却一直没敢出价。
  “怪我干什么啊，没跟我说话你也拿不出这么多灵石吧。”钟小鱼看男修虽然多话但是人很不错的样子，才敢小小声地说了句实话。
  “……唉，反正我暂时没到瓶颈，离飞升也还早，就当长长见识吧。”多嘴男修自我安慰着。
  “……你倒挺乐观……”
  “一百万灵石！”钟小鱼身边一位一直很安静的女修骄傲地报出天价，然后站起身来傲视全场。
  “呀，是玄天宗的水灵！”“她可是有名的出手阔绰啊，有她抢拍我们算是没希望了。”“她不也是玄天宗的吗？怎么自己门派的东西拿出来拍又花钱拍回去啊。”“这你有所不知，玄天宗里派系林立，可不是心往一处使的。”“这样啊……唉……反正这次没希望了。”
  那台上千物所的漂亮女修喊了几次一百万灵石，却再也不见有人加价。于是敲定，这枚混元卵归了玄天宗的水灵。
  只见她一袭轻纱七彩法衣，眉目俊秀凌厉，有种侵略性的美，只是轻轻环视全场就让人不敢直视。她褪下皓腕上的一只缠丝手镯，交予千物所女修兑付了灵石，当场就交接了那枚混元卵，然后就大喇喇地祭出银色丝绸飞行法宝，如同霞光般当众浮空而立。
  “……真是，一点儿都不怕被打劫啊……”钟小鱼仰着头佩服地五体投地，要是换成自己刚买了一百万上品灵石的东西，肯定恨不得从头裹到脚才去取宝物。
  “道友真是爱开玩笑，谁敢打劫玄天宗的人，又不是不要命了。”那多嘴男修依然话很多。
  少顷，一位少年修士划空而来，青衫长剑，冷峻的面容俊秀，气质冷如冰寒如雪。水灵微微一笑：“麻烦师弟了，一同回宗吧。”
  钟小鱼长大了嘴，这少年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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