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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带线气球 更新:2024-05-18 23:53 字数:2769
路智被陈与搁揪着胳膊压下身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居然来真的?
疼倒是不疼,就是地板有点凉,她动弹不了。
“你先放手,有事儿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陈与搁放了她才怪,“说好的切磋放什么手?你不是就喜欢动手吗?”
“你这是家暴!”
“随便你怎么以为,现在能说了吗?”
一上午了,一句实话都不说,问就转移话题。
他今天真打算治治她这一到关键话题就顾左右而言他的毛病。
“地板挺凉的挺舒服的。”
陈与搁把她拉起,最后只想着压制她,忘了地上凉。
换个地方。
“沙发好软,想睡觉了。”
“路智!”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这时候就和无赖一样。
“有什么好说的嘛?吃亏的又不是我!”
她还是不说实话。
陈与搁一手把住她双手手腕,一手狠狠拍上她的屁股。
嘴上亲密不了就先从身体上亲密起来,对他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路智被这一巴掌彻底拍醒。
屁股的骨肉缩了一缩,沙发有点太软了,她甚至陷了下去。
陈与搁确实没有收敛力道,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稍微联想一下就能勾勒个八九不离十。
愤怒却不止于此,是她还不打算敞开心扉,在他面前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在逃避,逃避过去,逃避他。
没什么不可以,逃避在他看来也不可耻。
但不够。
这样的距离,在他们的关系里,太远。
今天这件事情她不说,明天那件事情她也不说。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事情她又自己去解决了,然后装作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路智很会装,她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不会知道。
那他是干嘛的?摆设吗?
他想要了解她的全部,不是现在就要全部了解,至少要让她愿意分享。
不奢求她事前告知,哪怕是事后呢?
陈与搁没有想擅自帮她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正在或者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别说帮了,说都不肯说,他帮个屁。
他又不是她父母,不需要她报喜不报忧在他面前装。
路智大脑还没做出反应,又是几巴掌拍下来。
神经中枢无法对语言系统下达指示,但身体受到的刺激却准确的传递到了大脑。
大脑或许真的已经运转失良,再次接收到的信号竟是身下的濡湿。
终于总结出目前情况。
所以,是被他打屁股,打湿了吗?
“陈与搁,你住手…”
“现在疼还是被打的时候疼?”
住手是住手了,手腕还在他手里攥着,“松手啊。”挣不开。
“他们打你哪儿了?”
“你松手!我疼!”别说挣脱了,手腕在他手里动都动不了。
“哪儿疼?”
“手腕。”不疼,就是被抓的有点奇怪。
“上次手受伤没骗我吗?”
“没有!”确实是被偷袭了才受伤的,不算骗他。
“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还有哪儿受过伤?伤的比上次重还是轻?”
“记不清了!”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些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的事情?
陈与搁放开她的手腕,手又立刻搭上她的腰把人转过来,终于面对面。
路智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长时间情绪自己咀嚼,已经忘记该怎样分享。
话到了嘴边还是别扭。
可陈与搁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
手腕又被他攥住,举到了头顶。
分明是把自己敞开的姿势,却没有不安。
不,是别样的不安。
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在到处乱碰。
“这儿受过伤吗?”
陈与搁从路智的脸开始抚摸,皮肤光滑细腻,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路智脸上细小的绒毛因为陈与搁的触碰敏感地竖立起来。
路智急切地寻找他的目光,想和他对视。
可陈与搁却只关注着自己的手下。
从剧烈起伏的胸前划过,感受着她腹部的呼吸。
自己一只手几乎就能覆盖的柔软的腹部,怎么承受猛烈的冲击呢?
路智因陈与搁手掌温热停留,呼吸逐渐平稳,在稍微放松的瞬间,温热越过衣物,紧密地贴上了皮肤。
准确的说,是衣物被掀起,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又被他的手掌覆盖。
这还不够,陈与搁的手掌贴着腹部在移动,“这儿呢?”
路智被摸的头皮发麻。
从凹陷的腰线滑过,手指碰到了背后的脊柱,“这儿呢?”
不知道何时手腕被松开,陈与搁稍稍一用力,路智就软软地贴到了他身上。
陈与搁的呼吸在颈边,声音顺着锁骨传上,“还有哪儿?腿有吗?”
路智不知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
陈与搁手臂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腰,脸埋在自己侧颈,语气憋闷得像是他受了委屈一样。
“哇,你可真是最强大脑呢!”
路智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没有必要。
故事分享的目的是想获得共感、同情、安慰、气愤、心疼还是其他吗?
她都不需要。
可是当从陈与搁身上接收到这些情绪时,怎么这么想哭。
还是没忍住,滚烫的眼泪滴落,“你好烦啊陈与搁。”
哭诉到最后开始指责他。
“还有你,你刚刚,还打我屁股了。”
“疼吗?”
哭声停住,陈与搁趁机把水递到她嘴边。
“有点。但是还挺刺激的,我都被你打湿了。”
陈与搁杯子还没放下,手一抖差点掉了。
刚刚还什么都不说,现在倒是什么都能说了。
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气氛转换的太过突然,她一如既往的思维跳跃。
“下午的课迟到了怎么办?”
一跳再跳。
陈与搁放下杯子,再次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上午就做好了和你长期作战的准备,已经跟老师请假了。”
路智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那我们下午去哪儿啊?哭的好累。”
“累就在这儿睡一觉。”陈与搁揉着她的太阳穴。
“不好吧,你家里人回来怎么办?”
刚开始被带到学校对面小区时是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马上高叁了,他应该是搬家了或者在这边租了房子。
“这房子只有我周末过来住一住,其他人不会过来,你安心睡。”
路智本来眼皮就沉得睁不开,听到这话彻底放心睡去,甚至没听到陈与搁的下一句让她去房间里。
醒来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无边的寂静。
脸上没有哭过的紧绷,应该是陈与搁收拾过了。
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发疼,没有心力观察周围的环境,坐在床头闭眼假寐。
轻微的开门声传来,路智机械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陈与搁坐到身边,路智的身体才又灌上力气。
“睡傻了?”
她呆呆楞楞的样子好乖。
路智钻进陈与搁怀里,被他抱住,才从刚睡醒的荒芜感中逃脱,“你去哪儿了?”
怀里的人声音中还有刚睡醒的模糊,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依赖,陈与搁心情颇好,“就在外面客厅。”
“睡醒就我一个人好难过,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
也开始向自己分享情绪了,陈与搁享受着这种亲密,“下次陪你。”
“嗯。”
“饿了吗?”
“没,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小时了。”
“你干嘛了?”
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安静让她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闷。
两个人的时候,却是恰如其分的静谧。
“在外面做了套卷子。”
路智清醒了,从他怀里退出。
班里人说的没错,陈与搁好心机,勾引她然后偷偷努力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