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到他，主动凑了过来，眯着个大小眼打量起来，口中嘀嘀咕咕：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你以前有辣么大一只吗？话说这只红蝙蝠怎么那么肥？
  不知死活的小丑对着杰森胸口的红蝙蝠指指点点。
  你以前是不是那么小一只？他比划着小罗宾鸟的高度。
  我记得你！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
  他比划着别人看不懂的姿势。
  殴打。
  杰森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生气，甚至能称得上是心平气和。
  他还以为在他以自己的性命相逼，蝙蝠侠却依然不愿意杀死小丑之后，他再不能心平气和的踏入阿卡姆。
  至于小丑做的那些，反而不算什么了。
  他们是敌人，你死我活才是常态，小丑只是比其他的敌人都额外心理有病而已。
  那你呢？杰森盯着笼子里的小丑，问：呆在笼子里不无聊吗？
  小丑歪着头看着他。
  歪到了90度的那种。
  嗯小丑在沉思。
  然后有了答案：不无聊。
  只要小蝙蝠来看我就不无聊！唯一的问题就是小蝙蝠不来看他，小丑很难过，哭唧唧的抽泣片刻，又抬起脑袋，特别认真的跟杰森说：嘿～你能帮我点亮蝙蝠灯嘛？这样蝙蝠就会来看我啦。
  拜托~看在我们相处了好久的份上？
  杰森：
  他感到一丝反胃。
  曾经的小丑让他怒火中烧，而这样的小丑又让他发自内心的作呕。
  你真的疯了。杰森语气阴沉。
  小丑是真的疯掉了，这样就逃过了所有的制裁。
  哥谭没有死刑，这本来就让哥谭成了犯罪者的避风港，而小丑又是真真正正的精神病患者，这让他哪怕是在哥谭之外，也可以肆无忌惮。
  横竖不过是被遣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而已。
  倒不如趁现在。
  这是个绝妙的时机。
  蝙蝠侠要去打击超人的自信，还要破坏官方的超级英雄管理计划，再加上研究新生的变种动物、研究变种人、研究九头蛇、研究阿斯加德诸神、研究战争星球达克赛德、研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地球并飞奔而来搞事情的外星来客。
  还有些别的什么
  杰森还没调查清楚的情况在发生。
  为了这些事情，蝙蝠侠忙得恨不得直接原地起飞，根本无法分出更多的精力给阿卡姆这家精神病院。
  不然也不至于抓到鲸头鹳就跟抓到救世主一样，直接将对方跟阿卡姆绑定起来。
  真可悲，对吗？杰森自问自答：当然可悲了。他用信仰锁死他自己，却不知道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也只是在持续着碌碌无为。
  小丑大概是没听懂的，他还在努力扭自己的脖子，并蹦出一个冷笑话。
  不好笑的那种。
  杰森懒得理这货。他正在打量牢笼，思考在没有钥匙的前提下，怎么才能做到不触发警报的进去或者出来。
  小丑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呆呆～笑眯眯的小丑甜呼呼叫了声，然后发出咯咯声：你在看什么呀呆呆？是不是想要这个红头罩？
  杰森瞬间警觉，他侧身向墙根退去，让后背贴近墙面，即不背对小丑，也不背对后方。
  他先看了眼小丑，再次确定对方不可能跑出来，这才看向另一头。
  看到了鲸头鹳的脑袋。
  下面还有个比扎罗的脑袋。
  杰森：
  在小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脑袋像颗红糖卤蛋的废话中，杰森看向比扎罗，问：为什么跟过来？
  比扎罗没动。
  出来。杰森加重了语气。
  比扎罗这才挠着头走出来，小声说：你来看小丑，危险，比扎罗，担心你。
  杰森：？
  虽然连接词用的不怎么样，可这确实是一句完整的可以被轻松理解的句子。
  比扎罗？他又确认了一遍。
  红？比扎罗叫了自己给对方的昵称，怎么了？
  艹。
  杰森想到了蝙蝠主机里的一个猜想。
  鲸头鹳的能力可能跟接近平均智商水平，而不是单纯的降智，至少在比扎罗这里，鲸头鹳的debuff反而起到了提升的作用。
  比扎罗给了杰森一个大大的拥抱。
  走，我们去，散步。呆呆，也一起。
  旁边围观他们的呆呆抖了抖翅膀，也没反对的意思。
  它先去小丑那边叨了口鱼。
  哪来的？杰森瞬间回过头。
  南瓜给我的嘛。小丑无辜的弹动腰臀，扭来扭去。
  辣眼睛。
  杰森扭开脑袋，用内线跟提姆强调：先说好，我就帮你们看几天阿卡姆，雇佣契约只到那只老蝙蝠解决了他那个超级俱乐部为止。
  当然。提姆应付应付。
  第33章 信任危机 07
  比扎罗：他们, 坏。
  哪怕和反派对上的次数并不多，比扎罗还是记住了小丑这个存在。
  没办法，太蛋疼。
  对, 他很坏, 离他远一点。
  杰森趁机给他增加记忆，并且修改了阿卡姆狱警的指导手册，清清楚楚的注明强调了禁止小丑女以任何形式方法为小丑提供恐龙鱼。
  鹳鹳，好~
  ？杰森看了一眼呆呆地又在发呆的鲸头鹳，无奈：行吧。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电弧闪过, 是同样没钱养宠物的闪电侠一脸尴尬的将白豹豹送回了阿卡姆来，然后自己又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杰森看了眼, 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他指挥比扎罗去给白豹豹拿几条羊腿过来, 自己则继续修改下一项规章制度，将小丑的待遇调低。
  巧合的是, 几乎是同时, 超人、火星猎人和钢骨也在修改瞭望塔的系统和指导手册，显然是超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瞭望塔的整个系统有80%都是从蝙蝠洞拷贝来的, 是盟友的时候当然很方便, 可现在吵架了, 事情就变的麻烦了起来。
  这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工程。
  智商重新上线的钢骨正在处理数据。
  其实还是个小青年的钢骨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么的难以直视，相比之下, 其他成员智商下降后的影像资料才是珍贵的, 自从变成半机器人之后就自动get到收集癖的钢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偷偷摸摸的就将刚才那些录像备份了一份。
  回去还能给比利分享, yeah~
  好了, 回到正题。
  重制整个瞭望塔的管理系统。
  不用动脑子就能感受到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工程。
  偏偏老板要得还挺急。
  我可以利用母盒上的一些东西快速重制, 钢骨尽量不用任何术语来解释这个, 不过，我不认为那会比将瞭望塔交给蝙蝠侠来的更好。
  那就等于将瞭望塔交给天启星了。
  当然不好。
  看超人皱着眉头，钢骨也挺无奈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如果现在就失去蝙蝠侠的系统加持，瞭望塔不可能再由一名超英值班，包括后勤和整备在内，至少需要20个人同时工作才能完全运转。
  这对他们这群独行侠来说也是几乎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肯定会吵架。
  超人沉思片刻，问：还需要多久？
  钢骨愣了愣，开始计算。
  维克多，也就是钢骨。是在天启星入侵的时候被母盒的溢出能量伤到，加上一些地球科技的帮助，最终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时至今日也没过去多久，尚且没能完全掌握这些能力。
  只靠我的话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
  把瞭望塔交给天启星，还是交给蝙蝠洞？
  这道选择题就算是被降智后的卢瑟都会做。
  超人拍了拍钢骨的肩膀作为安慰，自己飞到一旁，盯着传窗户外面的地球。
  爆音通道响起，是闪电侠刚刚去送白豹豹的闪电侠同学回来了。
  哈尔从另一侧落下来。
  绿光伸缩自如，将一杯杯咖啡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加班的一天。
  神奇女侠走进来，刚好被送了一脸的咖啡。
  她想了想，把手上的冰淇淋堆在咖啡的上方。
  他怎么回事？哈尔凑过来，带着八卦的味道问：我以为你们三个之间关系跟亲密一些？
  他说的是三巨头。
  联盟里三巨头的关系应该是最紧密的，然后如果算上闪电侠与绿灯侠，就是五巨头。
  火星猎人与海王则更像是游离个体，海王很少来瞭望塔，火星猎人则是虽然整天都在这里，却很少与蝙蝠侠以外的超级英雄发生交流。
  我们确实做过一些事情，试图增进彼此的关系。比如利用真言套索分享过名字。但是，他说他是蝙蝠侠。这让戴安娜十分意外，就连她自己在真言套索的加持下也会说自己是天堂岛的公主，是戴安娜普林斯。
  超人是来自堪萨斯的克拉克肯特。
  而蝙蝠侠却只是蝙蝠侠。
  超人一愣。
  不等他想清楚方才转瞬即逝的瞬间明悟，戴安娜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对蝙蝠侠来说，地球非常重要，他不会用地球冒险的。
  难道对你来说不是吗？哈尔反问她。
  当然，只是那确实有所不同。戴安娜实话实说。
  蝙蝠侠爱一样事物的方法十分独特，与他们谁都不同。
  一直在边上沉默的琼恩开口提问：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按照你的说法，当时是蝙蝠侠主动叫你去他那边的，然后你才看到他和卢瑟在一起密谋，对吗？
  对。是因为灯团的事情。
  其他地球绿灯侠汇报了其他色灯团的事情，超人本想在哈尔到达地球之前商量出个结果，结果到现在他们也没开始讨论。
  琼恩：明明是可以在内线里讨论清楚事情，蝙蝠侠为什么要专门叫你过去，让你发现他与卢瑟的关系？还有氪石。
  氪石对超人来说是可怕的杀器，以蝙蝠侠的计划来说，难道不该隐秘保存？
  也许是因为氪石在卢瑟的手上？戴安娜做了个简单推理，但是卢瑟是怎么获得氪石的？我们都在瞭望塔，可以肯定最近卢瑟绝对没有派遣飞船去往宇宙。
  也就是说卢瑟在更早之前就获得了氪石。哈尔也意识到了问题，或者说，这东西早就在地球了，只是最近才被发现？
  正义联盟独行侠居多，并不存在完全依赖他人的角色。
  几个人立刻都有了自己的估量。
  地球上也许还有很多氪石，只是因为辐射长短、刚好被铅隔离或者质量不足等问题，超人长久以来一直没感应到它们的存在。
  这问题就很严重了，比卢瑟持有氪石还严重。
  不能让其他持有者知道这是超人的弱点，同时还要收集它们。巴里算了算，得出了好多个零，蝙蝠是不是打算去做这个？
  巴里对蝙蝠侠是有天然好感加成的，闪闪本来就是蝙蝠的小迷弟。
  超人却不赞同：就算在氪石的事情上没有问题，可其他的小计划呢？
  巴里噎住。
  谁都不喜欢被人算计。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偶像也不行。
  好吧。巴里只能妥协。他自己也做不到心无芥蒂，当时你为什么要带走呆呆？
  我以为它也是某个控制计划，实际上现在可以百分百肯定，它是针对所有人的控制计划。
  超人十分肯定的说：对付蝙蝠侠不能犹豫。
  所以当他有个预感的瞬间，就立刻劫走了鲸头鹳。
  考虑到阿卡姆也许还需要鲸头鹳，超人没有修改对蝙蝠侠的自由通行许可，再加上钥匙的存在，只要蝙蝠侠真的需要，自然会有一百种方法拿回鲸头鹳。
  你也知道它的能力了，闪电侠。超人同他强调。
  专克智慧生物，这可不是什么应该被轻描淡写的能力。
  如果蝙蝠侠没有特殊想法，他至少应该通知联盟这种生物的存在。
  巴里：
  他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那你刚才还放他离开瞭望塔。哈尔吐槽。
  难道你认为和钢铁侠来场宇宙大战比较合适？超人立刻吐槽回去。
  那么多卫星看着呢。
  这点儿分寸超人还是有的。
  如果可以的话，超人还是希望尽可能的避免内战的情况出现。
  哈尔耸肩。
  现在真正的问题在于就算我们强迫蝙蝠删除数据也没有意义，只要他还跟我们一起行动，收集资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蝙蝠侠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侦探。
  就算只是旁观也能发现各种线索，何况同他们一起行动，完全参与战前安排和战后的复盘讨论。
  灯侠提出的问题顺利让现场陷入一片安静。
  这丁点的时间里超人可能想了很多事情，也可能只是冲动，他说：把海王的通讯打开，我们投票吧。
  正义联盟是个部分平等的组织，在高层这一块，大事情都是投票决定结果，就连超人这个主席都没有一票决定权。
  投票做什么？闪闪还没跟上这个思维。
  超人却已经迅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驱逐蝙蝠侠。
  其他人：
  哈尔：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