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风雪仪的手，站到记忆中，我来到下水道，所站立的地方，当时我是站在这片空间的正中间的。
  当时我没有拿手电筒，但是周围的这一切，在我的眼里都是亮堂的。
  我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
  下水道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整个城市都是一个设计，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这时，我听到了有人在地面上说话的声音。
  “你觉得他们两pk哪个会赢，我看好顾婷婷，顾婷婷学画画都十几年了，她说她五岁开始就学，肯定技术很好。”
  “可是赵雪真的好有天分，老师都夸他画画很有灵气，又不是学的时间越长就画的越好……”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下水道听到的地面上的声音。
  我仔细的回想，当时地面上都有些什么声音。
  那时候大概是凌晨的四五点，和这最后一个死者发现的时间很接近。
  “十年老店，咸阳路老嚒嚒手工肉包子，赶紧来买呀！”
  “老板，给我来碗粉！”
  “今天有没有猪腰子，我女儿要吃猪腰子，老板，是不是新鲜的，不新鲜的我可不要，你可别忽悠我。”
  “快起来了，今天要上工，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是的了。
  我想起来了。
  我睁开眼，在他们还研究得正起劲的时候，说：“我们先出去吧，我抓到了一点新线索。
  我们反正是来过一次，还是有抵抗力了。
  但是章寒这是第一次来下水道这种地方，从下来到现在，就一句话都没说。
  只有在我们提出出去的时候，他最积极。
  章寒忙往前走，还不忘扯着李铁柱一起。
  副局长看着手机里拍下来得几张照片，像宝贝一样，把手机放进了怀里，才念念不舍的出发。
  等到了地面上，我实在是想吐，因为边上章寒已经在不停的呕吐了。
  本来大家还是能忍的，章寒这一带头吐，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风雪仪和沈冰，还是沈耿这三个女孩子，一人找了个地方，呕得撕心裂肺的。
  接着就是副局长，刚说一句：“你们年轻人，真该好好磨练一下，这就受不了了。”
  结果刚说完，就看到有一个女人牵着一只宠物狗散步遛弯，那条宠物狗在地面上嗅闻，副局长突然就忍不住了，也吐了。
  我们几个强忍着没有吐的，顿时就离他们老远。
  等他们停下来，早已没了力气，副局长还坚持问我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新的线索？”
  我抬着头，看着天空，不去看他们，这样能呼吸道更新鲜的空气，也能眼不见，不想吐。
  我喉咙滚动了好几下，呕吐的欲望被我强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说这样。
  本来遇到一样很恶心的东西，你强忍着不吐，是可以忍下去的。
  可是当你沈冰有人吐出来的时候，听着那声音，你也会特别想吐。
  根本忍不住。
  我现在就是这样。
  “还管他什么新不新的线索，赶紧回去洗个澡把，我受不了了，等会我们组个群，我到群里头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道。
  风雪仪和沈冰，都拼命的点头，显然也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风雪仪好不容易停下呕吐的声音， 勉强说了一句，“下次，我打死也不下去了，我就道上面给你们看风。”
  风雪仪能忍道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副局长还不肯答应，强撑着说：“破案要紧，你先说说，我回去研究一下。”
  周涛直接把副局长扶到了车上，强硬的关上了门，道：“这时候了，还管什么，自己的身体不重要，不靠了这一时，我们回去洗个澡，v信上聊，也是一样的，开着视频。”
  胳膊拗不过大腿。
  副局长被周涛单独开了辆车送回了家。
  “这个周涛和副局长什么关系？我怎么感觉周涛在副局长跟前很……”我好奇问道。
  “你是想说，很放得开是吧。”沈冰笑道，“，周涛爸爸和副局长有点关系，之前副局长从部队上面退役，出了点麻烦，是周涛的爷爷奶奶给摆平的，所以跟他们家拜把子了，副局长是周涛干爸，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副局长跟我接洽。”
  这真是，走到哪里都是关系啊。
  怪不得说，现在的社会，就是个人情社会。
  我来了兴致，问起李军和李谷，还有张子龙，“那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特殊事件应急管理局的？家里头什么关系？”
  孙子龙不自在的说，“我家没关系，我就是自己考的。”
  李军倒是直接，“我家认识个高手，稍微推荐了一下。”
  说的这么含蓄。
  我看向沈冰，果然，沈冰为我解答了疑惑，“我跟你说的那个办公区域，那个高人，把李军和李谷介绍给我了，当然了，都是正规程序考核过了我才要的，想进我的部门，没有两把刷子还真不行，孙子龙，还真没骗你，特别能打，所以进来了。”
  我不信，“我怎么没见过他能打的样子，你是依照什么判断的，孙子龙，你有多能打。”
  李铁柱一直觉得自己打架也是个厉害角色，闻言也不服气，道：“就是，我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打架，这都打了二十几年了，我没系统学过，可我那都是实战经验中堆起来的，你能有我能打？”
  说起这，孙子龙很有自信，“不信我们就比划比划，点到为止。”
  之前孙子龙提出过一次，但是被我们拒绝了，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两边关系好多了，真多了，开起玩笑来，也自然得很，一口答应下来，“比就比，谁怂谁就是孙子。”
  沈冰开车，开刀了办公室，自从知道办公室还有这妙用后，周涛他们都在这里选好了自己的房子，也都带了简单的衣物过来。
  将周涛他们四个放下，沈冰开车回家，沈冰吓了车，就换李铁柱来开车，风雪仪嫌弃驾驶座太脏，不肯开。
  沈耿早就开自己的车回去了。
  李铁柱建了个群，把我，风雪仪，周涛，孙子龙，李军，李谷，沈冰都拉了进去，又让他们拉了副局长，局长，还有沈耿和胡大师，人都齐了。
  又不赶时间，我们都仔细泡了个澡，好好去去身上这股恶臭。
  风大为出差了，不然的话，回来闻到家里的味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反正第一次，保姆起来，还以为家里厕所炸了，当然，这也是我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