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作者:
千载流年 更新:2024-05-19 01:59 字数:6249
诺西给出的画并不多,只是二十来幅,都是自己认为最好的,有一点点瑕疵的都被他放弃了,
诺西最后还是跟布莱恩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就是每幅画不要署上自己的名字。
可能单纯的说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姓氏的话,全帝国就那么几个姓哈维的,又跟画画有关,一定会让人联想到乔希,然后与其作比较,诺西不想要这样,所以再三要求不能署名。
布莱恩知道他的难处,也就答应了。
很快就到了日期了,虽然诺西去不了但是心底还是很兴奋的,他从来没想过画画能给他带来什么,因为喜欢和家庭缘故,画画是他从小就会的,倒是画画给他带来了很多的乐趣以及消磨时间,让他有更多的安全感。
“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今天的天气和之前一样很不好,倾盘大雨弄得诺西都听不清楚布莱恩在说什么,凑过去听了好几次,才敢确定布莱恩在说什么。
诺西承认自己也幻想过,因为布莱恩给自己拍了几张照片,诺西也大概知道格局,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不能去看看终归是遗憾,何况还是第一次。
“可是……”诺西有些怛怯的看向他,似乎还有些犹豫。
何况这个小区的特殊性谁不知道,对omega的出入管理的十分严格,再加上要是格雷尔回来没看到自己,自己又要怎么解释?
布莱恩看出来他心动了,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急忙说道:“没关系的诺西,我有办法让你出去,将军也不会那么快回来的,我们赶在他之前回来就好。”
格雷尔确实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和他相处了那么久诺西自然是知道这些的,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诺西终究还是来到了那个地方,他现在门口的时候还特意捏了捏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走了进去。
里面早就已经聚集了少许人,虽然少但是诺西已经很满足了,他看了看墙壁上用更加精美的画框裱起来的画,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他感觉到很恍惚,大概是太开心了,这是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瞒着什么人做什么事,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会感到害怕才对,可是为什么那么开心?好像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心中的阴霾消散的无影无踪,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开心。
布莱恩看着诺西激动到双肩都在微微颤抖,就知道自己带诺西来是做对了,笑着问道:“开心吗?”
“恩,太开心了,比什么时候都要开心,心脏像是要炸开一样,太开心了……”诺西吸了吸鼻子,重复了两次开心,看样子已经语无伦次了。
诺西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了,但是他感觉到这次出来他看到的东西更多了,视线一下子变得辽阔无比,不再狭隘的只看到一个角落。
布莱恩搭着他的肩:“你应该多出来走走。”
诺西没有说话,就看着画发呆,他正在回想自己在画这副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忽然门口发生了些骚动,诺西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回头望去,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只见格雷尔黑着脸,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眼光死死的盯着布莱恩搭在诺西肩上的手,眼珠子都变猩红了。
☆、第62章 ,
格雷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他的脸部表情变得狰狞,就连是布莱恩也被唬住了,毕竟他跟了格雷尔那么多年,也没见过格雷尔这种表情。
眼看着格雷尔就要走到自己的眼前了,布莱恩还懵在原地,他莫名的有些心惊,接着就看见格雷尔一手握拳,朝着自己的脸上挥来。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布莱恩只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接着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撞到什么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周围有些人发出尖叫声,还有议论声的。
格雷尔盯着被打在地上的布莱恩,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盯出几个洞来,要是眼神能杀人,布莱恩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谁允许他碰诺西的,诺西明明是自己的,除了自己谁也不许碰,要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格雷尔早就二话不说的崩了他了。
虽然alpha不及omega那么细腻敏感,但是却有着敏锐的觉察能力,有些事情他不明着说出来并不意味着他会当做看不见,他可不是傻子。
诺西第一反应就是想蹲下去看看布莱恩的伤势,格雷尔用力的把他拉了起来,诺西的手腕被抓得很疼以至于两鬓的冷汗都出来了,想让格雷尔放手却被托臀抱了起来。
诺西意识到还在公共场合,顾及不了太多,马上挣扎道:“你在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这样不顺从的样子只会让格雷尔更加的愤怒,他狠狠的捏了捏诺西的臀部,咬牙说道:“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在这里亲你,再把你的衣服脱光!”
格雷尔的口气带着狠劲,诺西的心马上像是空了一大块,不同于平时格雷尔只是做做样子的,此时他的臀部传来阵阵麻意,让他倒吸了一口气,马上乖乖的把手环在格雷尔的脖子上,垂下眼眸任由他抱着,坐上了悬浮车。
一路上格雷尔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目视前方,把车开的很快,快到诺西甚至看不清两旁的景物,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很微妙。
仿佛回到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段日子。
诺西也不敢说话了,他坐着思考待会该怎么和格雷尔解释这些事情,刚到家格雷尔的脸色也不见好,诺西刚想说话,格雷尔就黑着脸厉声道:“你最好和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胆子大的厉害呀,说!是不是他怂恿你的!”格雷尔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愤怒至极,语气都带着些自嘲,他的双手握拳抵在诺西的两侧,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若隐若现的,看样子像是在极力忍耐。
“我……我……”诺西结结巴巴的,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好像丧失了一样,可是他的犹豫在格雷尔的眼里就像在逃避什么。
诺西和布莱恩一起瞒着自己开什么画展,而且格雷尔还看见了一副布莱恩的肖像画,一看就是诺西的手笔,格雷尔的心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就好像要窒息了,诺西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看不出来这个omega的身体瘦瘦小小的,反抗能力也底下,胆子居然那么大,眼看着诺西的生日又要到了,发情期却依旧没有来,万一就在外出的时候发情期就来了呢?怎么办?
格雷尔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后怕的不行,诺西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诺西!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他要把诺西独占,他二话不说的俯下身子,猛然的吻住了诺西。
这忽然的举动让诺西一下子就懵了,格雷尔的动作很急促,呼吸不断的加深,他用力的啃咬着诺西柔软的红唇,诺西疼的蹙眉想要推开他,只是这个只会加深格雷尔的掠夺,他的双手不断的用力把诺西抱紧,似乎要把诺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诺西只感觉到痛楚,之前格雷尔虽然说不上温柔,但起码不会弄疼他,现在格雷尔好像要把自己的怒意传达给他一样,其实他也能理解格雷尔为什么会生气,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他可以跟他好好解释的。
诺西艰难的别过脸,才发出一个音符格雷尔就趁虚而入,长舌灵活的伸进诺西的口腔里,卷起他柔软的小舌用力的吸吮,麻意顿时从舌头传至全身,让诺西腰下一软,四肢也变得无力起来。
诺西觉的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以前格雷尔不是没有对自己做过这些事情,但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生病了,忽然觉得格雷尔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诺西认为这样很危险,他变得很奇怪,他想要推开格雷尔。
他这么想得,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把那个身强体壮的格雷尔给推开了。
诺西在喘气,他的身体忽然一阵空虚感袭来,而格雷尔则不可置信的看着诺西,好半天才冷笑了一声:“你这是为了那个布莱恩,推开我吗?”
诺西诧异的抬起头,他满脸潮红,嘴唇红肿的不想话,甚至有些破皮了:“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这算是找到了你所谓的喜欢的alpha,打算离开我吗?”格雷尔还记得在刚认识的时候,诺西说的那句话,格雷尔的口气带着戾气,眼里带着几分狠劲:“你休想,诺西,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我,不,哪怕是我死了,你也要跟着我下地狱,我们生生世世也不分开。”
“……”诺西被震撼到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格雷尔用自己的身体把他禁锢在一个角落里,格雷尔的信息素熏的他快要晕过去了,他想要否认但看到格雷尔的表情却说不出话来,格雷尔靠的很近,忽然笑了一声,他不知道格雷尔想到了什么那么高兴,只是他觉得气氛一下变得危险起来,诺西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收缩和害怕。
“肯定是因为你比别的omega少了什么,所以才会被虎视眈眈。”格雷尔说着手指摸到了诺西的脖子后方的腺体上,细细的摩擦。
哪里是每一个omega的敏|感点,但是诺西根本就不懂,他只感觉很难受想要躲开,格雷尔怎么可能让他闪开,固定着他的头颅,看着诺西漂亮的双眸升起了水雾,却一点怜惜都没有。
“别这样……格雷尔……我……我很难受,别碰那里……”诺西受不了的抓紧了格雷尔的衣服,原本平整的军服有了一道一道的皱褶。
他说不清楚这个感觉,像是有电流流过,麻麻的,又有些疼。
“难受?能有我难受吗?”格雷尔说着倾下身子,调|情似的若有若无的舔了舔诺西的腺体,诺西全身的神经在那一刻完全绷紧,格雷尔炙热的呼吸打在他嫩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让他缩了缩身子。
“你……要干什么!”诺西带着哭腔低叫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冲进了他的血液里,与他的血液融合,他的信息素在那一瞬间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好像还掺杂了一些什么东西,身体膨胀的好像就要爆炸。
诺西终于承受不住了,双腿一软,就晕倒在了格雷尔的怀里。
格雷尔抱起诺西,看到他腺体上的牙印,眼光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爱怜的舔了舔那个牙印,那是自己的标记,他紧紧的抱着诺西,嘴里喃喃道:“我爱你,诺西,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第63章 ,
诺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也一片昏暗,看样子是把窗帘拉上了,他四肢无力,脑袋还处于放空的状态,他废力的睁开眼睛,格雷尔早已不见踪影。
他觉得自己浑身僵硬,嘴巴也干的厉害,所以醒来了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
脖子后方的异样感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诺西忽略不了,直到现在为止还有些刺痛,诺西慢慢的把手放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个痕迹的轮廓,带给他莫名的情绪,他慢慢的从床上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今天的天气和前些天一样并不好,下着毛毛细雨,把窗户打湿搞得眼前模糊一片,诺西想要把窗户打开,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拉不开这个窗户。
诺西蹙眉,难不成是坏了。
他没有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下楼,在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捧在手里坐在沙发上。
温水带来的感觉特别好,诺西感觉身体暖暖的,就连脖子后方的刺痛感也变好了许多,让诺西不禁吧唧吧唧嘴。
今天家里带给他的感觉显得有些不一样,以往客厅的沙发这个位置老是有风吹进来,但是今天没有,诺西这才注意到连通院子的那个落地窗被紧紧的关了起来,诺西还感觉到有那么少许的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了!怎么没看到艾尔,以往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艾尔,虽然它并不会说话那也是陪伴了诺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时候艾尔可是自己面对的唯一一个有意识体的东西。
但是自从认识了布莱恩,他也算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他开始觉得自己不应该被类似于禁锢般的活在这小小的一百多平方的范围内。
诺西心里有些慌,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了上来,他试图把落地窗打开,但是哪怕他使出了喝奶的力气依旧打不开,诺西在窗户周围看了看,也没有锁一样的东西,这让他很疑惑,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可是楼上的窗和楼下的窗,真的是只是巧合般的一起坏了?
诺西像是赌一把似的,快速的走到大门处,手放在把手上迟迟下不去手,最后还是闭上眼睛咬着牙,才使劲的往下按。
打不开,被锁死了。
这个答案明明是诺西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失落,甚至还带着些怒意,这个一看就是格雷尔的杰作,可是他这样做,明摆着就是不相信自己,对自己有疑心的表现。
诺西觉得很受伤,他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间,找到了自己的通讯器,但是这个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那个通讯器,接下来诺西发现了一个让他将近奔溃的事实。
这个通讯器,除了格雷尔,谁都不能联系!
格雷尔的通讯器响了的时候,他知道是诺西打来的,说起来这还是诺西第一次主动联系自己,他拿着通讯器,长满老茧的手指反复摩擦通讯器,再三的衡量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也没有听见诺西的声音,只是听见他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格雷尔承认他是有些心虚了,毕竟这样做确实不太人道,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诺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见布莱恩,和他说话,对着他笑,甚至还有可能分享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的心里就莫名一阵烦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
他恨不得把诺西绑在自己的身边,吃饭睡觉一刻都不离开,可事实是残酷的,他不能那么做,把诺西带到军队这种蠢事更加不能再做了,现在想起来自己以前怎么那么蠢,要是对诺西稍微好一些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可是事到如今,反悔已经无济于事,他用将近极端的方法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诺西,可是他没有办法,除了这个没有任何办法了,他懊恼的不行,一气之下才把门窗锁死的。
他不想让诺西和布莱恩——或者别的什么人见面,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自己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艾尔去哪里了?龙息为什么也见不到。”诺西到底还是先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不知道为什么,格雷尔听了莫名心虚。
“我……”
“是不是你回来我就能出去了?”
格雷尔的心不由往下一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通讯器,他的手骨很粗壮,随意特别的明显,像是在压抑什么。
“很快的,不会太久。”格雷尔语气复杂的说出这句话,好像是默认了只有他回去了,努西才能出去的这个事实。
格雷尔不知道诺西此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听到那边仿佛叹了一口气,半响才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都是骗人的,你一点都不尊重我,现在甚至不把我当人看的禁锢我,我只不过是你圈|养起来,看着比较顺眼的小宠物。”诺西的口气很平淡,但是认真听可以听到他带着哭腔,只是他努力不让格雷尔察觉到:“就因为我是个omega。”诺西说完就关闭了通讯器。
格雷尔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之大把台面上的一杯水都给搞到了,湿了一大片的文件,但是他毫不在意,他的脑海里回放着诺西的话语。
格雷尔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他受不了诺西用那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那样妄自菲薄和卑尊分明的语气,他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不应该这样的……
诺西并没有生气,这是真的,某种意义来说诺西甚至是认命了,他最后的那句话意义不明,格雷尔不知道是一句疑问句,还是肯定句。
其实格雷尔真正生气的并不是他去见布莱恩还是什么的,这只是原因之一,真正让他关着诺西的,还有一个原因——
他不应该瞒着自己开什么画展的。
当然诺西完全有这个资格,他很好的遗传到了他们祖先的绘画基因,再加上那么多年的磨练,现在在帝国估计都找不到第二个那么厉害的年轻人了。
格雷尔的南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诺西不是一个omega,或者没有和自己结婚,现在会不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画家?会不会被誉为画画奇才?
但是诺西头上的omega的光环,远远要比画画大得多。
只是格雷尔觉得,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诺西想要干什么可以个自己说,难道诺西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即使是说了。也是会被拒绝?
格雷尔想到这里,有狠狠的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军人不比商人,用的都是好东西,军队里的椅子都是硬绷绷的,此时格雷尔只感觉下腰传来一阵疼痛,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仿若走进了死胡同,他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