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者:
出窍的灵魂 更新:2024-05-19 04:35 字数:2206
“跟我那么见外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严沛呈一脸痞笑。
“少无赖!”沐然站在那里,兀自没有动。
看到沐然一脸窘态,严沛呈反而感觉心情大好,这才是她原来的样子,她也有小女人的娇羞。
严沛呈向后退开一步,沐然上前,关上了门。
他守在卫生间门口,等沐然一出来,又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
沐然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他的过度紧张达到了夸张的地步,也许这个时候,他喜欢疼爱她的感觉。
可是,他心情好的时候,将你宠上天,情绪不好的时候,折磨起人来却可以眼睛都不眨。所以,对于他,她是不敢过分奢望的,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在他心里,她是有保质期的。
“现在几点了?”沐然见严沛呈坐在床边,一直没有睡觉的打算,便忍不住问。
“凌晨三点。”严沛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
“那你去睡吧!”沐然不知道竟然都那么晚了,她还睡了一觉,但是严沛呈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先睡吧!”严沛呈的手抚上沐然的脸,为她理了理头发说,“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沐然眼皮沉重,闭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以前,只要接触严沛呈,她就会感觉紧张与害怕,但是这时,他守在身边,她竟然感觉空前的满足与安心。
他凝视着她的睡容,眼睛里充满了眷恋。
她这个女人,有时候会因为一件小事一直耿耿于怀,有时候却又没心没肺地将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他因自己对她的伤害懊恼不已,但她却一副不挂在心上的样子,和他平和地相处,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些女孩子的小调皮。她是真的不计较,还是在她心里他根本就不值得她花心思去记恨?
他看着她,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起身,去另一个房间睡觉。
严沛呈为沐然安排的是医院最好的vip病房,是一个套间,有两个房间,他们各自睡在一个房间里。
第二天,沐然醒来得比较晚,她变得特别嗜睡,最后是被饿醒的。
她起来,想找点东西吃,来到客厅,看到严沛呈正埋头在电脑前。听到动静,他抬头看着她,却在这时,他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沐然在心里想,他难不成已经将工作搬到医院来了!
“别动!”沐然一番搜索之后,在桌子上发现一点吃剩的三明治,什么也没想,就拿起来准备吃,却被突如其来的吼声给震住了。
严沛呈几步走到沐然跟前,将她手里的三明治夺走,“你不能吃这个。”
沐然抬头,满怀期待地问:“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早餐?”
“你什么都不能吃,你忘记医生的交代了吗?”严沛呈将三明治扔进了垃圾桶,彻底断了沐然的念想。
沐然这才想起医生让她禁食三天的事,却不放弃挣扎说:“那岂不是要把我饿死!”
“一会儿医生会来给你挂水,要是累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严沛呈皱着眉头,深表同情,但却无能为力。
“你不去上班吗?”沐然揉了揉头发,坐在沙发上。
“在这里守着,我会安心些。”严沛呈说着,眼睛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沐然靠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严沛呈,半饷后,说:“其实,也没多大点事,你没必要一直守在这里的,我一个人也非常ok……”
你没必要因为内疚,对我过分小心地照顾,补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当然,这些话,她吞回肚子里去了,否则,又要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这个时候,她浑身乏力,需要的是照顾,而不是争执。
严沛呈忙于手头上的工作,没有说一句话,而沐然在一旁坐了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将她抱到床上,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后,才离开。
这一整天,沐然觉得自己醒了睡,睡了醒,反反复复,睡得天昏地暗。
头还是有晕眩感,浑身无力,醒来一会儿后,没多久又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感觉口干舌燥,当一阵湿润触及嘴唇时,她贪恋地抿着嘴唇,想吸收这难得的水分。
沐然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湿润的来源,原来是严沛呈正用棉签沾了水滋润着她的双唇。
“我是不是要死了。”沐然无力地说。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多时候一睡着就没有了意识,仿佛永远也不会醒来似的。
“医生说,嗜睡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严沛呈拿起沐然的手亲吻着,不断地安慰着,很快,她嘴里还含着一片柠檬,又睡着了。…
吊瓶里的药水不停地在滴着,为她补充着身体所需的水分和能量。
终于熬过了艰难的三天,医生通知可以做胃镜,这时,沐然迎来了新的挑战。她其实很怕疼,听说做胃镜会很疼。
等医生出了病房之后,沐然抓着严沛呈的衣角,眉头蹙作一团,表现出难得的软弱,她说:“我害怕。”
严沛呈心里一软,从身后将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说:“你放心吧!不会疼的,咱们做的是无痛胃镜,不会难受的。”
“真的?”沐然眼里充满惊喜,她的胃经常会疼,有人建议她去做胃镜检查一下,但她因为怕痛,一直逃避着,却没想现在科技发达了,一切都会变。
也许是生病的人都会变得脆弱,沐然发现自己现在非常依赖严沛呈,所有的一切都不想去计较,将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弱者,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女人。
有时候,一个女人还可以撒娇,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怕就怕,脆弱的时候无所依靠,撒娇的时候,没人会心疼你。^_^
第八十二章产检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胃痛的毛病的?”严沛呈亲了亲她的头发问。
“很多年前了,记不清了。”她只是觉得这个毛病已经伴随着她好多年了,一直折磨着她,有时候痛起来,食不下咽。
他的唇移到她的后颈上,然后来到脸颊,他喃喃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
他在安慰着她,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希望只是单纯的胃出血,不会有其它更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