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作者:
蓝色大兔子 更新:2024-05-19 04:44 字数:2106
江启给赵阳打了电话,对方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答应要来。
江启立刻脱下手套围裙,乐滋滋的搂着她的腰往卧室走,“我和你一起睡。”
季舒卿怀疑的看着江启,他说的睡是哪种睡?她可不想被强制进行‘身体锻炼’。
“我就只和你躺着休息,别的什么都不干!”看出她疑惑的江启保证道。
两人这才进了卧室,季舒卿刚躺在床上,江启就贴了过来。
身体被他的手臂抱着,并没有搂得多紧,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季舒卿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去那边点,别碰到我。”
“为什么?我们睡觉的时候我一直都这样抱着你的。”江启不愿意放手。
“那是因为我晕过去了,实际上你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季舒卿道。
仔细回想一下,她跟男人一起睡觉的次数并不少,陆景时、江承宣以及江启,她都和他们躺在过一张床上。
但前提都是她做爱被做到晕过去,她根本没有意识。
现在的她处于清醒状态,着实不适应和别人躺在一起,尤其江启还紧贴着她。
江启依旧不为所动,“我这是在帮你提前适应,等你以后跟我结...跟你未来老公结婚后,你们都得睡在一起的。”
季舒卿沉默。
江启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她以后结婚,身为妻子确实应该和丈夫睡在同一张床上。
季舒卿也曾憧憬过爱情,很多人说‘父母的感情状态会决定孩子的婚姻’,她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她的父母感情一直很要好,虽然避免不了矛盾和争吵,但他们心里都是有对方的,尤其在她家破产之后,她更能看到父母感情之间的珍贵。
所以季舒卿对爱情保持着乐观的想法,也一度相信自己能够遇到好的爱情。
但她的第一次恋爱就失败了,这段感情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她发现自己是一名有死亡结局的黄漫炮灰,现在的她对爱情已经没了追求。
江启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喜滋滋的抱住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发出了沉稳的呼吸。
季舒卿还沉浸在回忆中,察觉到江启已经睡着免不了心中惊讶:‘真的会有人沾枕就睡吗?’
不过想想江启在厨房留下的痕迹,他今天应该很早就起来了。
虽然被抱着的感觉不太舒服,但季舒卿到底也没再挣扎。
她也闭上眼睛,随着时间流逝睡过去。
两人再睁眼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卧室门外传来赵阳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快点醒醒!”
江启哼哼唧唧的不愿起。
赵阳继续大力拍门,“江启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工作了?!你不想当艺人了吗?!”
赵阳简直气得要死,江启一心扑在季舒卿身上就算了,还把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他,那么脏乱的厨房他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才收拾完,他累得要死要活,江启倒好,在床上抱着女人睡大觉!
季舒卿忍不住踹了江启一脚,“快去开门。”
“哦。”江启委屈巴巴的从床上起来后打开门。
“该回去了。”赵阳看着他没好气的说。
“你自己回去吧,我明早直接从这里出发去公司。”江启道。
“不行!”赵阳严词否定,“你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了,现在必须跟我走。”
“什么叫浪费?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事情而已。”江启反驳,“我今天过得比平时开心多了。”
有季舒卿在他身边,他心情简直愉悦的不得了。
赵阳沉默了两秒对江启道:“你先跟我出来,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谈。”
“哦。”
江启没有怀疑的跟着他出了卧室。
两人来到书房,赵阳把门关上,不等江启问他什么工作,赵阳就率先开口:“你和季舒卿在一起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启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你们还没有在一起。”赵阳说,他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也同意你跟季舒卿交往,但你们现在毫无关系,你为什么要上赶着凑到她面前献殷勤?”
“因为我喜欢她。”江启直视着他回答。
“所以呢?你要为了她把你的理想和工作都放弃吗?”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一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你前段时间答应我要试着放下她的话都是假的吗?!”赵阳提高嗓音道。
他情绪激动的接着说:“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会把梦想放在首位,为此付出比旁人千百倍的努力。公司里那些被感情耽误前程的人你都对此嗤之以鼻,可你现在跟你曾经嘲讽过得恋爱脑有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吗?!”
“是,我是变了!”江启大声承认,“因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忽视她!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我没办法控制我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赵阳不理解的质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你才认识她多久?才了解她多少?才和她相处了多长时间?你哪来的这么深的感情?你为她魂不守舍、意志消沉,整天浑浑噩噩,你就不觉得荒谬吗?!”
“我不知道!”江启说,“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我没办法解释!”
话虽这么说,但江启却下意识的思考的起来。
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季舒卿,是一见钟情?还是日常相处时被她不断吸引?
不,这些都远远不够,他心中对她的爱意远不止这些。
这份感情似乎很早就埋在了他心里,只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才开始爆发而已。
他好像已经喜欢了她很久。
久到...仿佛从上一世就开始喜欢了。
倏地,江启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背景是一片湛蓝色的大海,他眼前的人是季舒卿,他们似乎正站在一辆邮轮的甲板边缘,他伸出手掌,把推了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