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H(5000+)
作者:惊蛰      更新:2024-05-19 07:38      字数:5905
  酒店的灯光明亮豪华,每个人都看着他们,这条红毯很长,长到陆胭能接受到每个人祝福的眼神。
  同事,朋友,亲戚,同学······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面孔。
  陆胭注意脚下的红毯,再看看谢道年,他紧紧挽着她的手,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稳重。
  天花高高,灯光满楼。
  大型高清电视在放他们的结婚照,男才女貌,满眼爱意。陆胭看向陶乐,陶乐红着眼,强忍着泪水欢笑,陈露和谢云鹏含着笑意,萧妙常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祝福。
  每个家长都在注视他们。
  红毯上还有红色玫瑰花瓣,真漂亮。
  宴席太大了,陆胭不能看得完整。
  好多好多东西从眼前走过。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越来越快。
  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两人温度都很高,连心跳都能感受到,他的侧脸看起来有些庄重,慢慢的,陆胭也庄重起来。
  一条红毯,走出了千言万语。
  到了台上,方思贤把话筒递给谢道年,他和她就站在花拱下,陆胭还能闻到白玫瑰的芳香。
  台下全是宾客,大家都在看他们,工作室的小伙伴们都竖起大拇指给陆胭打气,目光触及席风,他对她微微一笑。
  巡视一圈,最终回到谢道年的目光中,那里像糖一样,陆胭都快化了。
  他低头问她,“紧张吗?”
  陆胭深呼吸,“有你就不紧张。”
  谢道年靠近她耳朵,“我有话要说,你有话准备对我说吗?”
  陆胭看着话筒,手心冒汗,“有,我也准备了。”
  他看着台下,转头轻轻吻她脸颊,引得众人一阵起哄。
  “默契不错。”
  谢道年拍拍话筒,轻咳一声,大家都静下来。
  他停顿一会,随后清冷的声音传播到宴会每一角。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和胭胭的婚礼。”
  谢道年回头,把陆胭牵前一些,亮出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旁边这位是我的妻子,我和她相恋四年,走过四个春秋。”
  大家目光注视他们。
  陆胭定睛看着他,眼里有光。
  谢道年看着台下宾客,声音清晰明亮,“我曾经想过,我的爱情是什么模样?等待多年以后,我没有等到喜欢的人,但却仍旧固守在原地,期待她能从一个转角,甚至在转身时出现。”
  人们静静的,喝水的人渐渐放下杯子。
  谢道年转头看着陆胭,“所幸,在那段日子里,我的妻子出现了,她热情,真诚,快乐,她的所有特质都感染了我。”
  他目光深深,陆胭觉着刚刚那把声音潜伏在她耳朵里,有些痒,又有些酸,一直酸到了眼里,幻化成了红。
  他吻一下她的手背,“如果不是她,我不会知道天空是那么美,生活是那么诗意,是她将我所有苍白都点缀成彩色。我无法用华丽的语言表达这种深沉的爱,但我愿意用我的热情回报她的每一分付出。”
  陆胭眼里的光洒了下来。
  谢云鹏手上的烟一直燃着,没有抽。
  他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浅浅,“余下的岁月还很长,一想到能和她一起度过,我对未来就多了更多期待。人生乐事莫过于梦醒后的笑,对于我来说,最快乐的事就是能在梦醒以后见到她,无论彼此成为什么模样,我都向往,我都期盼。这个从红枣开始的故事,在经过那条长长的红毯,它有了结局。而此刻,也是我们的开始。”
  陆胭眼里的光闪烁不止,比水晶灯还亮。
  底下一片安静····不知是谁先鼓掌,然后,带动一片,现场一片掌声雷动。
  陶乐深呼吸,眼睛酸涩,她拿纸巾擦掉眼泪,手掌拍得响响。
  魏靖涵拥着她,心中感慨。
  陈露鼓起掌,眼泪不断滴落在礼服上。
  萧妙常轻轻擦眼泪,不断点头,“好,真好。”
  谢道年和她额头碰额头,问她:“我说完了,你呢?”
  陆胭举着话筒,一开口就忍不住哭音,转身静默一会,她吸吸鼻子,颤声说,“长庚,你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谢道年笑了,“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陆胭抓着话筒,眼睛掠过台下,陶乐,魏靖涵,谢云鹏,陈露,萧妙常,同事·····
  酒店装修豪华,来人很多,桌子多得数不清,这场婚礼办得很隆重。
  屏幕上放着她和谢道年的婚纱照,他们一个站在桥上,一个站在桥下。
  一个站在窗后,一个站在窗前。
  断章,他们的断章····
  她做了好几次心里建设,到嘴的词语斟酌了一次又一次,在准备出口时又觉得不需要了,她放下话筒,转身搂住谢道年的脖子,深深吻住他。
  大家不约而同发出哇的声音。
  她轻轻咬着他的唇,谢道年抚摸她的脸,两人的唇贴近,分开一点点,再贴近,依依不舍,情丝万千。待他们分开后,她眼里积蓄的泪再次流下来。
  谢道年拿起话筒,看着她说:“你的话我收到了。”
  众人沸腾。
  陈露和陶乐又哭又笑,一天之内把酸甜苦辣都尝遍了。
  今天这通发言,让许多人都印象深刻,新郎发自肺腑的一字一句,还有新娘带泪的亲吻,见证了最纯粹最真诚的爱。
  宴席开始,新人敬酒,第一桌就是敬父母,谢云鹏拍拍谢道年肩膀,只说了一个字,好。陈露和陶乐哭得妆有些花了,敬酒时一直叫他们别看。萧妙常颤着手拉住他们,她满怀热泪,嘴里念叨着祝福语,他们认真听着,心中一片暖洋。
  轮流敬酒,一桌又一桌,宴席做得实在太大了,敬完别人都快吃完了,下来时已经双腿发软,陆胭和谢道年什么也没吃,有些撑不住,小鱼偷偷塞了一个绿豆饼给陆胭,“小胭,垫垫肚子。”
  小鱼一直跟着,方思贤也累得不轻。
  轮到谢云鹏几位长辈喝酒时,陆胭把绿豆饼掰了两半,和谢道年偷偷吃起来。
  等宴席吃完,饭菜也冷了,谢云鹏叫后厨给他们炒了小菜,夫妻俩坐在椅子上静静吃着,一天下来累得够呛。
  谢道年打开一盅汤给她,“炒饭有点油,喝点汤。”
  陆胭接过来咕咚几下,然后推到谢道年面前,他把剩下的喝完。
  两人吃完东西,送完剩下的宾客,和伴娘伴郎们合影一张,每个人派了大红包,目送他们离开后,陆胭倚在谢道年怀里,整条腿都是软的。
  车子送他们到雅安花园,谢云鹏和陶乐他们随后跟上。
  雅安花园离芬芳路不远,房子在一楼,买的时候还送了小花园,这里每栋楼都是八层,周围种满绿树和美人蕉,僻静又宜人。
  附近都是中小学,谢云鹏的眼光很长远。
  结婚前就装修好了,家具都是夫妻俩选的,陈露和萧妙常昨晚过来布置新房,打开门时,迎面而来的都是崭新的气息。
  两方家长和他们说着体己话,时间慢慢过去,陶乐见陆胭面露疲色,和陈露商量一会,几位家长相继离开,谢云鹏叮嘱谢道年一些事情,门关上后,谢道年和陆胭伸了伸懒腰,而后相视一笑。
  两人不约而同说:“结婚真累。”
  站上一天,饭也吃不上,还那么紧张。
  打开卧室,闻到一股火水灯的味道,桌子上放着一篮莲蓉,底下垫着红纸,旁边放着两碗红白汤圆,还是热的。床是红色的,墙壁上还贴了大大的囍字,婚纱照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灯光比较暗,气氛很好。
  谢道年捧着汤圆过来,“一起吃吧。”
  这是风俗,讨个好兆头。
  两人坐在床上吃汤圆,陆胭问:“长庚,为什么它没馅啊?”
  谢道年喝着糖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甜啊。”
  “别喝水,吃汤圆就行了。”
  两人吃完汤圆,谢道年说:“你先洗澡吧,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好。”
  陆胭去洗澡,谢道年把火水灯关小一些,不然待会味道更大,将窗户拉开一道口子通风,把床铺好,灯光调暗。洗完碗后,脱去外套,解开领带,把皮带松了放一边,往床上一躺,只觉浑身舒畅。
  不一会儿,陆胭也出来了,她穿着红色吊带睡衣,往床上一坐,发出一声喟叹。
  “我的脚啊,终于活过来了。”
  他摸着她头发,“你要是累了,先睡吧。”
  “好。”
  他收拾衣服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出水声。
  陆胭躺在床上,手指一下一下刮着纱帐,红红的颜色十分喜庆,桌子上的火水灯亮着,黄豆大的光,一跳一跳,她静静看着,半眯着一只眼,竖起食指隔空盛着那朵橙黄色的花蕊,仿佛那点火光是长在她手指上。
  火光一跃一跃,像催眠一样。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
  哗啦,浴室门开了。
  谢道年擦着头发出来,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走到床边一看,她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擦干净头发后,打开手机回复几条信息,外面夜色愈加浓厚,时间也不早了,穿好睡衣,掀开被子钻进去。
  陆胭睡觉时很乖,躺得直直的,两只手放在被子外,谢道年撑着脸仔细瞧她,看她的眉眼,她绯色的唇,她的脖子,然后到她无名指上戴的戒指。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抚摸,放在唇边一吻。
  陆胭睡不踏实,她微微一动,嘴里嘤咛一声,渐渐转醒。
  昏暗的灯光下,他温柔地看着她。
  陆胭眨了几下眼睛,“····长庚,你不睡吗?”
  “洗了冷水澡,反倒精神了。”
  陆胭左右看看,她起来,“我睡多久了?”
  “还没一个小时。”
  陆胭擦擦眼睛,定定看着一个方向,蓦地想到了什么,下床穿鞋。
  “我们买的龙凤烛还没点呢。”
  她找到自己的包,在里面掏几下,掏出一对蜡烛。
  谢道年拿来香炉,陆胭把蜡烛点着,渐渐地,室内亮了一些。
  橙黄色的花蕊加多两朵。
  两人静静看着这对蜡烛燃烧,无名指上的戒指反着光芒。
  两道光芒莫名契合,看着那点火光,整个房子只剩下他们,寂静渐渐包围,白天被压制住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来。
  陆胭看向谢道年,“我好像到了这一刻,才真的觉得和你结为夫妻了。”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回到床上,陆胭摸着红色被子,笑着说:“这颜色真好看。”
  “那以后都买红色吧。”
  “好啊。”
  “长庚。”
  “嗯?”
  “你今天那番话,我很感动!”
  “被吓到了?”
  “才没有呢。”
  谢道年笑了,烛光照亮他半边脸,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还有瘦削的下巴,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穿白色西装的模样,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她就这么看着他,目不转睛,情意绵绵,把谢道年看得心跳加速。
  他捂住她眼睛,靠近她耳朵,“你每次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受得了?”
  陆胭把他的手拉下来,“我就要看着你。”
  他俯身吻住她,陆胭嘴里泄出笑音,大腿缠上他的腰,手指从他胸膛处滑下,伸进他睡裤里,抓着那一根轻柔滑动。
  他轻轻咬她下巴,“还有力气啊?”
  手里的东西慢慢苏醒,陆胭有些小骄傲地仰起头,“又不用我动。”
  “小骚货。”
  她玩着他的睡衣扣子,解开之后,又扣上去,或者只解中间那颗,手指慢慢钻进去。
  真让人受不了。
  他起身把裤子脱了,一把将上衣解开,陆胭把睡衣也脱了,他来追着她的唇,陆胭笑着不断躲避,谢道年压住她,嘴里泄出笑声,“亲一下,就亲一下。”
  按住这个小骚货,他捕捉到那调皮的舌头,卷进去一阵舔吸。
  陆胭轻轻抓着他的头发,娇声叫喊着,“老公~带我去那里。”
  谢道年一路舔到她的乳房,轻声问:“去哪里?”
  “去最快乐的地方。”
  他舔到她的肚脐,陆胭呻吟着,两条腿不断纠缠,花穴湿了一片,他伸出手指钻进那里,一挑一弄,都是水意。
  她抓着枕头,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仰着脖子娇哼道:“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再加一根手指,嘴巴含住她的花核,舌头不断逗弄外壁,陆胭的脚伸到他的胯下轻轻踩着那里,谢道年钻得更深了,嘴巴一吸一吸,把她流出来的花液都吞下去了。
  黑夜里,只有一盏火水灯和一对龙凤烛亮着光,照亮红色床上那一双交欢的夫妻,女人白皙的身体陷在床里,长发披散,面目含春,男人覆在她的身上,勾舔吸按,拨弄浪潮。大床上风雨飘摇,犹如小舟一样来回摆动。
  “老公,老公·····”
  他抬头望她,眼里的烨烨生彩,陆胭被他看得浑身泛红,快和这张床融为一体了。
  长庚,你知道吗?我每次不经意间看到你的目光,里面沉溺的爱意不比我少。
  你说你心跳加速,我又何尝不是?
  她拉着他的手催促,“老公,快插我····快····”
  谢道年抹一把嘴巴,摸着她的脸,陆胭眼里有光,是为他发出的光。
  他沉着声音,“说爱我。”
  陆胭不断吻他,“我爱你,长庚,我爱你。”
  他将她一条腿抬起来,扶着阴茎寻找到她的入口,入了门就一顿深捅,陆胭闷哼一声,抓紧他的背,手指一挠,挠出一道痕迹。
  谢道年开始抽动,他不断吻着她,“胭胭,我的胭胭。”
  窗外是一排榕树,垂下的须随着晚风飘动,飘飞的落叶,卷起一地回忆。
  ——我曾经想过,我的爱情是什么模样?等待多年以后,我没有等到喜欢的人,但却仍旧固守在原地,期待她能从一个转角,甚至在转身时出现。
  ——我无法用华丽的语言表达这种深沉的爱,但我愿意用我的热情回报她的每一分付出。
  ——这个从红枣开始的故事,在经过那条长长的红毯,它有了结局。而此刻,也是我们的开始。
  床在晃,随着他的大出大入而晃动,肉体拍打,水声四起,她温暖如春,柔情万种,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心就忍不住一次次颤动。
  爱一个人的眼神,太温柔,太让人窒息。
  无法饰演,无法遮掩。
  她今天看了他无数次,让他想起多年以前,她第一次见他的眼神。
  纯粹而热烈的爱。
  “老公···老公···”她喊着他,声音越来越颤抖,谢道年吻着她的脸颊,不断抽动,陆胭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她的脸颊湿了。
  越来越湿。
  他在说话,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说话。
  “嗯····长庚···长庚···”
  他在她的身体里开天辟地,陆胭手脚缠着他,谢道年沉着声,“起来,坐我身上。”
  她坐到他大腿上,谢道年坐在床边,按着她的屁股进出,陆胭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头扬起,呻吟声时高时低,每一句都是挠在他的心上。
  “浪货,湿得这么厉害。”
  她屁股来回滑动,动出迷人波浪,“那小长庚舒不舒服?”
  他含住她的胸,声音模糊,“舒服。”
  火光跳动,蜡烛烧到一半,红泪滑落,落在沙子上,瞬间就凝结了。
  阴茎不断插弄,嗯···啊···,她夹得紧致,他抽插狂放。
  摩擦生热,再生热···好痒啊!好暖啊!
  蜡烛一直燃烧,床边的人久久不停。
  陆胭轻轻咬着他脖子,双手搂着他的腰,“长庚,你要射了吗?”
  “嗯。”
  陆胭夹得更紧了,他将她转个身放在床边,掐着她的屁股抽动,大腿撞在她身上,闷闷的声音很让人遐想。
  陆胭回头看他,他的胸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鼻子喘着气,眼睛一直看着她,脸部轮廓俊逸清致,腹部肌肉一松一紧。
  越看越湿。
  蜡烛不断流下眼泪···
  床在晃,她在晃,在抖,乌黑的秀发披在背后,一动一动。
  肉体拍打声绵绵不息。
  烛光闪了一下,谢道年低低嘶吼,重重一击,陆胭尖叫起来,内壁紧缩,墙壁上的人影紧紧迭在一起,停止了运动。
  陆胭趴在床里,闷声说:“好热啊····”
  他趴在她背上喘气。
  影子纠缠,仿佛是一体的。
  余韵过后,抽出阴茎,她的穴口打开,渐渐地,精液缓缓流下来。
  陆胭抽出纸巾擦拭下体,她浑身是汗,胴体映着火光,有一种寂静神秘的美感。
  擦完后,谢道年将她抱上床,两人盖好被子,喘着气对视,轻轻吻一下,他搂住她的腰,陆胭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人相拥而眠。
  香炉里的蜡烛,渐渐烧没了,房间暗了许多,唯有那盏火水灯依旧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