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俯身在老太太耳边嘀咕了几句，才摁住了积极过头的老太太。
  这一场斗画大pk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若由冯老太宣布，多有些走后门儿的嫌疑，李家的小姑娘怕是要当场气哭跑掉的。连几位长者评画都留了好几手，老太太们更是心疼这些嫩孙孙，自然舍不得当场下了小姑娘们的面子，便决定私下里再说拜师的事儿。
  半晌，冯真才道，“这画的构图不错，有些奇思妙想，但技艺方面还是差太远了。”
  郭怀远听了这点评，直接扭头哼哼着退到了一边喝水去了。
  冯真却多了抹笑意，“瑟瑟，你现在可不是扬长避短的时候，回头有时间，多跟纱纱取取经。知道吗？”
  “嗯嗯，瑞实先生，我知道了，谢谢您的点评。”
  江瑟瑟乖乖点头，便想凑近了询问细节。
  李纱纱一步挡住了人，有些调侃，眼里分明闪着几分得意，道，“之前我就邀你一起来写生了，你还老说身子不方便。现在先生都这么说了，下次我邀你，你不会再推脱了吧？”
  江瑟瑟看着人，“如果方便的话，我没问题呀！”
  李纱纱，“你……”
  这臭丫头，到这份儿上了还摆谱儿。
  江瑟瑟像没看到李纱纱又吃鳖的样子，绕过人，凑近冯真问细节问题。
  翟律心下一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冯真好脾气地一一做了解答。
  男士们的眼神都迅速交换了好几个，要知道，这可算是女神陛下今儿第一遭给人指导画技呢！
  于是到最后，明面儿上李纱纱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江瑟瑟却得到了所有老师的耐心指点。
  到回去的路上，时间已经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江瑟瑟早就进入梦乡了。
  坐在车上时，她还很兴奋，一直翻看着自己的小本本，不时地跟身边的男人唠两句。
  “翟大哥，我已经有练习色彩的思路了。”
  “嗯。”
  “老师们提醒我，水和颜料的比例非常重要。”
  “嗯。”
  “我说那个大刷子是干嘛用的，原来是用来润画纸的呀！嘻嘻……”
  “今天玩得高兴吗？”
  “高兴呀！我可是满载而归呢。”
  她捧着自己的小本本，又抚抚自己的肚子，这回是精神享受与美食享受双丰收，乐得见牙不见眼儿。
  翟律看着小姑娘开心的样子，也觉得身心通畅无比，都能站起来自己走了。
  正负责开车的周归璨叫起来，“瑟瑟宝贝儿，哥可帮你把那罐水香料留着的，你以后想怎么练习都成。”
  “嗯嗯，谢谢璨哥。”
  “不客气，这都是未婚夫应该做的。”
  “……”
  “哎哟，奶，你又干嘛掐我！”
  周奶奶，“你得了你，戏都演了一天了，还不歇歇，你这是演上瘾了是吧？”
  “我，我明明就是认真的，你们怎么都说我演戏啊？”
  一下子，所有人都笑出声来。
  另一方
  李纱纱抱着自己的画材，坐在电动车上有些发怔。
  半晌，她问，“爷爷，这次斗画，真是我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