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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废柴的绫子小姐 更新:2024-05-19 09:31 字数:2859
浴室门打开,他抬眼望去,悠悠地从沙发里直起腰,懒洋洋地冲她勾勾手指。
陈束桉捏紧浴巾的上缘,向上提了提,慢吞吞地向前走去,还差两步的距离,被他拦腰抱进怀里。
闻阗很喜欢她现在的表情,楚楚可怜,眼半含泪,像是刚刚开放的昙花,被他一把摘下。
温香抱了满怀,他伸手扣上她耳旁,一点点将巴掌大的脸挪正,这个角度,恰好能将她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她弯过胳膊,将手抗拒地横在他肩膀处,向外别着脸,眼皮羞涩地垂下,只留密迭的睫毛轻轻发颤。
箍在她腰间的手收紧,闻阗不由得暗自惊叹,女人的腰竟然可以这么细,一只伸展的手掌就能环住半圈。
她渐渐适应,这般亲密的距离,手转而搭在他肩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他身上残存些淡淡的酒气,靠近才能隐约嗅到。
距离越来越近,酒气在她鼻间萦绕,他的手顺着膝盖向上摩挲,嘴唇紧贴她的耳朵,一呼一吸,气息渐乱。
身体本能闪过一个战栗,她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浑身戒备,双腿并紧,恰好夹住腿间那只不安分的手。
“乖一点,我最见不得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横在腿间的手张开,作乱地捏上她的大腿,他的手指似乎陷入柔软的肌肤里,白瓷化成泥,从指缝间泄出。
“我喜欢听话的,所以,别惹我生气。”
本想再抗拒的她乖觉地揽住他的肩膀,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任他上下其手。
“什么时候走的。”
“你睡着之后。”
“大晚上的乱跑什么。”
语气透着些不耐烦,他收紧力道,嘴唇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廓,痒得她伸手去推。
“是你说不让我在这睡的。”她脱口而出,话里的委屈,不满地吐露出来。
“对啊,我叫你去客房睡。”
他的嘴唇停在她耳后,啄吻着一点点向前,出其不意地咬上她的耳垂。
像是蛇被按住了七寸,她一瞬间头皮发麻,四肢更加僵硬,只好侧过脸,希望掩了神色。
“不是饿了吗?”
“先吃你。”
她垂眸欲语还羞的模样,看得他心中触动,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怎么这么瘦,多吃点。我和你们经理说了,这个月你在我这。”
她故作惊诧地看着他,随即抬了抬嘴角,换上一副淡淡的欣喜神情,连连道谢。
“谢谢闻少。”
“你该怎么谢我?”他调笑地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反问。
脸上不知所措的慌乱,令她看上去似一只迷路的小鹿,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四处寻找方向。
每每被他故意刁难,她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闻阗看着看着,情难自抑,掐着她的腰抱起来,拉过她的腿,环在自己腰间。
颠倒间,她急忙揽紧他的身体,冰凉的手掌贴在宽厚的背上,纤细的手指灵巧有力,掌垫上的粗茧隔着衬衫来回摩擦着他的皮肤,恍若柔嫩的花瓣和坚硬的花刺来回轻拨。
耳边的呼吸声加重,他时不时的轻喘声迭着奔腾的心跳声一同响起。
陈束桉顾不得这些,扭着腰向后退,可热烈的吻自耳后向下接连不停,连成一道锁链,将她紧紧锁在他的欲望里。
温柔乡里,一片花海,一滩死水。
忽然,她呜咽一声,身前的果实被他一口含进嘴里,舔舐轻咬。
花海中淌过几缕泉水,他品尝着熟透的果子,慢慢潜入水下,向泉眼处探去。
狰狞的兽逐渐膨胀,争先恐后挤向泉眼,却被毫不留情地关在洞外。遭到拒绝后,它反而变本加厉地向前撞击。
雪白的皮肤是这世上最细腻柔滑的纸张,血丝密布的眼睛涂上一笔猩红色,胸前的果子添上一笔樱红色,腿间泼上一大笔潮红色。
眼泪掉出来,冲淡了猩红。
她挣扎着,趁机躲开,趁他喘息的片刻,讨好地商量道:“晚上好不好?”
这个节骨眼上,他想也没想,直接一口轻咬在乳肉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捧过他的脸,四目相对,祈求他的垂怜。
“用手好不好,要不,用嘴也行。”
“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做?”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他的兴致一扫而光,眼里的怒气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冷下脸,一把推开她,居高临下地质问。
仓皇的脸上挤出无辜的神色,她踉跄地跪在沙发前,抓上他的膝盖,连连摇头。
“不是的,我怕你嫌我脏。”
空气安静一瞬,他凝噎着说不出话,心情复杂地挪过脸,心脏像被人扎了一针,短暂的刺痛过后,不见血液流淌出来,只有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上,怒火如同刀剑冷淬过后升腾的白气,一消而散。
他伸出胳膊,扶着女人的肩膀抱她起来,拥进怀里,转过头,在她发间留下一个吻。
“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她半仰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地问。
他刚要开口,被插进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是闻阖。
“怎么还没来公司,车不想要了?”
陈束桉窝在他怀里,耳朵贴在胸膛上,忽略心脏跳动的声音,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和闻阗的眼睛一样,让她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下午就去,我昨天喝醉酒,今早起头疼得厉害。”
闻阗坦然地回答,胸前的肌肉随着说话也跟着轻轻起伏,她不适地挪开耳朵。
不知对面又说了什么,闻阗不情不愿地抱怨。
“啊,还要陪你们打高尔夫,我不去。”
她趁着闻阗闭嘴的间隙靠回去,对面的声音响起,语气坚决。
“不行,还有,现在立刻来公司。”
闻阗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一个电话打进来,他眼珠快速地回转,脸上挂上得意的笑。
“小叔,我妈打电话来了,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来我办公室,不许迟到。”
“好嘞。”
闻阗迅速挂断,接通秦校长的电话。
“你在哪呢,赶快来学校补学分。”
历经多年的教学,秦校长说话时,总是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嘴上,声音中气十足,极具穿透力。
陈束桉下意识地捂上耳朵,想要躲开。
见她皱着眉头,捂着双耳,那模样,像极了禇生家以前养过的小仓鼠,他玩味地伸手捏起她脸颊,腮帮子鼓起一块来,更像了。
“你在听吗?”
秦校长喊他两声,他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今天不行,我得陪爸去打球。”
闻阗忍俊不禁地笑笑,在她鼻梁那颗小痣上亲了一口,继而不耐烦地敷衍几句,将他妈所有的唠叨堵了回去。
。。。
一阵机器的按键声响后,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余额,陈束桉在心里鄙夷地笑笑,这张卡是闻阗出门前扔给她的。
不是她眼高,实在是方者比闻阗大方多了。
她摇摇头,取出卡,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外。
疗养院最近在修缮,花园里新栽了不少矮松,只是路过,衣服都能沾上一股浓浓的松油味。
陈束桉推开房门,床上的女人安详地躺着,呼吸均匀而规律。她蹑手蹑脚地过去,将柿子放到桌上,在床边坐下来,回想刚刚医生的话。
五年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她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拿出柿子,一个个剔除掉柿蒂。
不知是不是柿子的香气太过诱人,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她转过身体,两人对视一眼,她妈妈突然坐起来,掐上她的脖子,发疯地又哭又叫。
“李孟青那个畜牲,这些混蛋,我杀了你们。”
一大波医生护士闻声冲进来,一边安抚女人的情绪,一边护送陈束桉离开。
陈束桉被迫走出房门,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善意地劝道:“陈小姐,您还是等病人情绪稳定后,再过来吧。”
“不用了,她不看到我,反而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