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林飒忍不住飙了一句脏话。
  难不成，她那个荒谬的想法成真了？
  距离不是很远，林飒努力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她听到了殷渝哀求的声音：“刚刚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你说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还要我怎么求你才肯放过我？”
  “我们现在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你……”
  “我有说过要放过你吗？”嵇弈唐打断了殷渝的话，“既然喜欢做富太太，那就继续，我倒是很期待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这两个人的对话清楚地传到了林飒的耳朵里，林飒听完这段对话，脊背发凉。
  他们这圈子，要不要这么乱？
  而且，听殷渝和嵇弈唐的对话……
  他们两个人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再想想之前殷渝和沈令严走得那么近……难不成是因为嵇弈唐的关系？
  嵇弈唐跟沈令严确实是玩得好。
  想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林飒的脑袋都要炸了。
  这时，她又听到嵇弈唐说：“我也很期待我爸知道你给我怀过一个孩子之后是什么表情……”
  “你闭嘴！”殷渝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我不爱你了嵇弈唐，你这样纠缠我有什么意思？”
  “你要的解释，我给过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还不明白吗？”嵇弈唐笑着动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只是不想让你好过，仅此而已。”
  殷渝：“……”
  “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不急。”嵇弈唐说，“我们，来日方长。”
  林飒不太清楚他们两个人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嵇弈唐这个卑鄙无耻的狠劲儿，跟沈令严真的挺像的。
  难怪他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
  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林飒本来因为他们两个人对话结束就算完事儿了。
  万万没想到，嵇弈唐竟然在这个地方就对殷渝来硬的了。
  于是，林飒又被迫看了一场活春宫。
  ………
  寒风中站了将近半个小时，林飒都快冻傻了。
  等他们两人散场之后，林飒才从拐角处走出来。
  她从包里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涕，正准备拿起手机叫车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我送你。”
  林飒抬起头来，看到了嵇弈唐。
  “……”
  “刚刚我看到你了。”嵇弈唐笑了笑，“听墙角听得挺开心？”
  林飒：“……”
  她又不是故意听的。
  谁知道他这种地方也能野战？
  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质问别人。
  这点也跟沈令严很像啊。
  “走吧，我车在前面停着。”嵇弈唐又催了林飒一句。
  “不用了，我打车。”林飒拒绝了嵇弈唐的提议。
  “走吧，我猜你对我跟她的事情有些好奇，路上跟你聊聊。”嵇弈唐淡淡地瞥了一眼林飒。
  林飒呵了一声，“我没兴趣。”
  嵇弈唐笑：“你真的很有个性。”
  林飒：“……”
  “这里不好打车，走吧，我送你。”嵇弈唐还是坚持要送林飒。
  林飒打开叫车软件看了看，附近还真没什么车。
  于是，她跟着嵇弈唐上了车。
  上车之后，林飒习惯性地坐到了副驾驶座。
  发动车子之后，嵇弈唐问林飒：“是不是没想到我跟我后妈是这个关系？”
  林飒嘴角抽了一下，“正常人都想不到。”
  嵇弈唐：“我以为你不是正常人。”
  林飒哪里会听不出来嵇弈唐在调侃她。
  她也没给嵇弈唐留面儿，直接反驳：“我只是精神不正常，不是三观不正常。”
  嵇弈唐第一次被林飒这么怼，他倒是也没生气地，呵呵笑了笑，然后问她：“你真不好奇我们的事儿？”
  林飒冷漠摇头：“我对别人的事儿没兴趣。”
  嵇弈唐：“我以为女人都比较八卦。”
  林飒：“那是你以为。”
  嵇弈唐又笑了：“我现在好像明白老三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特别了。”
  林飒这个女人，确实有个性。
  林飒是真实地冷漠，她内心确实是有些吃惊于殷渝和嵇弈唐的关系，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去八卦什么。
  且不说她跟殷渝关系没有特别好，就算特别好，她也不会去管朋友感情的事儿。
  “你知不知道，你跟着老三不会有好结果。”一阵冷漠过后，嵇弈唐冷不丁地说，“郁明兰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应该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等她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就会对你出手了。”
  “沈家和江家跟郁家的关系都很好，老三和郁明兰的婚约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儿，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只会是郁明兰。”
  嵇弈唐提醒林飒的这番话，林飒听得多了。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大脑飞速运转着。
  嵇弈唐跟沈令严那个老男人关系这么好，回头肯定会把这件事儿跟沈令严说的。
  想到这里，林飒立马有了想法。
  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
  嵇弈唐听到这声笑之后，立马将注意力转向了林飒。
  一回头，就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眶。
  ……这是哭了？
  林飒一哭，嵇弈唐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而且林飒这性格，怎么可能随便哭？
  “你哭什么？”嵇弈唐问林飒。
  林飒摇了摇头，嘴硬道：“没哭。”
  嵇弈唐笑了笑，提醒她：“说之前可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眼睛有多红。”
  林飒：“……”
  嵇弈唐：“说吧，为什么哭？”
  “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林飒似乎是在做挣扎，过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嵇弈唐“嗯”了一声，“问吧，方便说的我都会告诉你。”
  “你先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跟沈令严说。”林飒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带了几分痛苦：“我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