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多……”林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应该是睡了太久，加上酒又喝了不少，这会儿看人有些不真切了。
  于是，她抬起手来揉着眼睛，看清楚来人之后，林飒的脾气突然又上来了。
  “你滚开，不要碰我。”
  “还有力气闹？”显然，沈令严现在对她并没有之前那般的耐心了，他沉下脸来看着林飒，“你最好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别以为我还会惯着你。”
  “呵，呵呵……”
  林飒突然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儿以后，还特别不雅观地打了个酒嗝儿。
  沈令严听到这声音之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如果别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早就被他丢到马路边儿上了。
  “你是沈令严啊，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林飒抬起手来摸着他的脸，“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看你的确不清醒。”沈令严的表情比之前更冷了。
  他捏紧她的腰，“看在你喝多了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你别碰我，我他妈嫌你脏。”
  林飒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儿。
  这味道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然后对着沈令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完全不讲理。
  沈令严没招架，也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跟他折腾。
  林飒好几下都打到了他的脸上，虽然不至于扇耳光那么夸张，但也打出了声音。
  沈令严彻底被激怒了，直接将她放回到地板上，倾身压住了她。
  他一只手抓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固定住，膝盖压住了她的双腿。
  双管齐下，林飒下一秒钟便被钳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林飒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咬他。
  林飒支起脖子来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皮开肉绽。
  松口的时候，她满嘴都是血腥味儿，牙根都松动了。
  沈令严吃痛，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看你根本就是借酒装疯，欠收拾。”
  “滚，别碰我，少他妈拿你碰了别人的手碰我，恶不恶心？”
  林飒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
  她确实是不清醒了，眼神都是混沌的，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口齿不清。
  应该是喝了太多，舌头反应都木了。
  沈令严的脸色原本是很严肃的，但是，听到林飒说完这段话，他突然笑了出来——
  下一秒钟，掐着她脖子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沈令严笑着看着她：“你吃醋了？”
  林飒没回复，她现在喝多了，哪里有心思去想什么吃醋不吃醋。
  她甚至都听不进去沈令严说了什么，只顾着骂他：“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禽兽，去死吧……沈令严，我迟早有一天杀了你。”
  “那你来。”沈令严凑近她的耳朵，手指撩开了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这样动作惹得林飒浑身发颤。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反应比平时还要大。
  感觉到她的颤抖之后，沈令严呵呵笑了起来：“就这点儿本事，还想杀了我？”
  “滚，你他妈给我滚！”林飒语无伦次地骂着。
  沈令严是真的很喜欢看她无能挣扎的样子，明明很不情愿，但还是要乖乖地躺在他身下。
  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一种十足的成就感，还有报复的快感。
  当年她的那场背叛深刻又残忍，险些毁掉他的一生。
  他怎么可能真的不恨她？
  可是他也清楚一点，没有爱就不会有恨。
  如果没有爱，林飒根本没有机会背叛他。
  到今天，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矛盾的。
  沈令严拽下了她睡裙另外一边的肩带，低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热烈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此时，沈令严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与其考虑怎么杀了我，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配合才不至于被我弄死，嗯？”
  原本想对她温柔的，可是她却根本不领情，沈令严觉得自己的恻隐之心都变成了笑话。
  他索性也就不再留情，直接扯下了她的睡衣。
  ………
  对于林飒来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折磨。
  她本身就喝多了，浑身不舒服，头昏脑涨不说，胃也是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整个过程，她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无依无靠的槁木，任由狂风海浪席卷着她四处漂流。
  身体被抽干了力气，任人摆布。
  ………
  林飒发烧了，而且还咳了血。
  沈令严是在抱着她回房间的路上发现的。
  林飒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她无力地咳嗽了一声，竟然出了血。
  沈令严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珠，表情蓦地严肃了起来。
  他抬起手来摸上了林飒的脸，滚烫。
  ……不可思议，他竟然把她折腾成这样了。
  沈令严下了楼，拿起车钥匙，随便给林飒披了一件衣服，带着她去了医院。
  沈令严直接带着林飒去了瑞金医院，他在这里有熟悉的医生。
  沈令严将林飒交给了医生做检查，然后一个人站在楼道里等着。
  他有些焦躁，抬起手来拽了拽领带。
  ………
  沈令严正等待着医生给林飒做检查的时候，嵇弈唐过来了。
  嵇弈唐今天正好在医院加班处理这月的报告，手下的人告诉他沈令严带着一个女人过来看病了。
  嵇弈唐得到消息之后便来找沈令严了。
  沈令严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嵇弈唐已经很久没有见他这样过了。
  嵇弈唐走到了沈令严面前，问道：“带谁来看病的？”
  沈令严扫了一眼嵇弈唐，又看了看检查室的方向，“林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