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作者:
听童话 更新:2024-05-19 13:57 字数:2528
倪氏集团公子倪耶。
倪耶年不及十八,有人爆出他和余知白在酒店的半果照。
硕大的套房中,余知白衣衫半露,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
而这张照片清晰的照出了他们二人的模样。
一丝一毫都无遮挡。
一石激起千层浪。
倪氏的公子!未成年,和余知白!
此事怎么能停歇?
乐羽声和洛川快急疯了。
尤其洛川。
他差点将整个b市都翻了个底朝天。
但他势单力薄。他毕竟不是祁玦,没有祁玦的本事。
到头来也没找到余知白的丁点消息。
喧嚣的城市,有人开心有人悲伤,有人着急有人慌张。
迷蒙的雾气,绚烂的霓虹。
每一样都在诉说着人群和热闹。
云河镇。
一栋破旧久无人居住的房子里,蜘蛛网与稻草到处可见。
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
余知白那晚从裴离的医院出来,是想要去给自己解释全部的事。
可是他没想到半途被人认出。
他狼狈的逃走,流浪在这个城市。
病情复发,他无处可去。意识变得模糊。
直到走到城郊的这间房里。
天晓得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这里是被废弃的乡村,不知什么原因,这块地一直都没有被开发。
破旧的房屋还存在着。
余知白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他听得到别人对他的谩骂。
他想努力的去解释。
告诉所有人不是这样。
但是他的意识并不受身体使唤。
他不停的起来,跌倒,跌倒,又起来。
口唇干渴,身体没有丁点力气。
他似乎能感觉的到生命在流逝。
可是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手机没了电量,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一起疼。
身上的紫癜更严重了,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意识越来越迷糊。
眼泪浸湿着眼眶。
他好疼好疼。
从没想过,原来病痛可以折磨的他似人非人。
他蜷缩着。
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一个人。
哥
.
浅灰的地毯。
白色纱幔。
还有微风。
偌大的房间,放着一张床,而床边,是各种仪器。
仪器的管子连着修长高大却消瘦的身体。
房间很宁静,有人点燃了香薰,清香一缕缕飘入鼻中,混合着窗外的花与阳光,让一切都变得轻柔起来。
就连人的脚步声,都放缓了许多。
像是怕打扰床中央睡着的人。
床边有位老人,拄着拐杖,
有人想给他搬来凳子,他摆摆手拒绝了。
身后管家端来水,他也摇摇头。
老人苍老着,头发花白。
布满沧桑的手轻抚着床头的人。
过分瘦削的脸颊更显得棱角分明。
即使这样安静的躺着,闭着眼,都让照看的护士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太安静了。
安静到没有呼吸。
自从上次少爷的手动过一次后,再没了动静。管家面容祥和的说着。
看着床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男人,不免也有些动容。
老人问:因为那个男人?
管家:嗯。
少爷唯一一次有反应,是听到他的声音。
老爷,不如
老人抬手失意他停住。
管家叹了口气,收回接下来的话。
玦儿为什么躺在这里,你我都清楚。那个叫余知白的,我是不会让他再接近玦儿一步。
更何况,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躲在那个村子里,命都快没了。他要死,别拉着我的玦儿一起。
管家听及此,多问了句:老爷,裴先生似乎很着急他,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老人摇头:余知白十年前就该死了,玦儿为他换了十年命,他该还了。
两位老人的谈话,虽轻,但言语清晰。
来往的医生与护士,头发金黄,眼睛碧蓝,都不是亚洲人的长相,谁也听不懂他们在交谈什么。
除了床上的那个人。
如果,他能听见的话。
余知白命数已尽,我们让裴离去给他治疗,他自己跑了。如今他人人喊打,宛如过街老鼠,也是自己的劫。老人看着床上的男人,心疼的无以复加。
可惜玦儿
老人的手蓦然停住,双眼微微睁大,一把抓住管家的手。
另一只手指着祁玦的眼睛。
管家扶着老人往前走了几步。
激动的话都说不出。
老人的嘴唇颤抖着。
玦玦玦
管家忍不住喊着:少爷?
少爷。
是我。我是张叔。
老人激动的浑身都在颤:眼眼
管家俯身,看清了祁玦纤长的眼睫在微微抖动。
他一样激动的心脏狂跳。
管家最懂少爷的心。
他老泪纵横,忍不住流泪。
拍了拍祁玦的头,还当他是个孩子似的说:
少爷啊,你爱的人,在等你。
再不醒,他就要死了啊。
老张没本事,帮不了他,可是你听听。
老张拿出手机,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是角落里蜷缩的余知白。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手机放在祁玦的耳边。
即使睡着了,即使没了任何知觉。
可是他依然听见了那声
轻之又轻的:
哥。
.
万物宁静中。
有人睁开了双眼。
像带来了晨间的阳光。
.
醒了!!!!
少爷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玦哥哥醒过来!我等太久了qwq
17、第十七章
城市的喧嚣,似乎从不属于他。
温暖的怀抱,和关心爱护,也离他很远。
在城市的偏远郊区,破烂的小镇里,余知白只能蜷缩在一角。
他的身体很疼,意识开始模糊,吸进的氧气越来越少。
外面的世界热闹非凡,陌生的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逛街也好,吃饭也罢,都吵吵嚷嚷带着欢笑。
而在热闹之中,有人来来往往寻找着余知白的身影,也有人无所动容,就像谈越,依旧出入着高档的场所,听朋友们八卦,说着余知白的三三两两。
这一场饭局,b大的教授一身风骨,老一辈的导演都有些自己的坚持和眼光,这位教授头发花白,胡子也花白,曾经是余知白的老师,也是引进余知白留校任教的重要人物。他知道些许余知白与谈越的两三事,问着谈越:
知白如今遇了事,你就不着急?
俞老,谈越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坐在谈越身边的林含不轻不淡的跟了一句,俞老笑了笑,视线却盯着谈越。
谈越看着身边紧捏着自己胳膊的人,说道:俞老,余知白已经不再关我事,我和他早就散了,以后他的事别问我。
俞老深深看了谈越一眼:你小子啊,当初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痴心的人。怎么能说散就散。
林含淡淡道:他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被人唾骂,不是活该吗?为什么要我男朋友管他什么事?
俞老不方便多言,就是记住了这个林含。
他对谈越说:别后悔。
谈越轻轻一笑:有什么好后悔的,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无关。
.
有人说,人死前能看见想见的人,能想起重要的事。
余知白祈求了很久,都没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