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真无邪？
  是非常沙雕才对吧？
  商行露在镜子前活生生把自己笑成了假笑男孩，笑到最后脸上肌肉都僵了，一抽一抽的。
  这个时候林衡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商行露接起来。
  林衡的背景显然还在办公室。
  林衡颇为愧疚地说：“抱歉，今天恐怕不能一起吃饭了。”
  商行露：“没事啊，都忙嘛。”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其实和林衡约好了吃饭，还是袁助理定的餐厅，号称本市有钱人应该去约会的另一个浪漫餐厅。
  但林衡下班那会忙，她收到了消息，就自己回家了。
  一回家就忘个干净。
  然而看林衡眼睛里的歉意是真的，忘性贼大商行露不禁有点心虚，她试图笑一笑，缓和气氛。
  可惜联系太多，脸上肌肉还在抽，商行露一笑，嘴角就一抽一抽的。
  林衡：“……”
  商行露连忙揉脸，说：“我绝没有冷笑！”
  她又笑了一下。
  ……仍然在抽。
  林衡：“…………”
  商行露一边“冷笑”一边解释，“我、我真的没有在意啊，你放我鸽子我一点也不介意啊，你相信我！”
  林衡：“…………”
  林衡却在想，他到底要买点什么礼物，才能让并不会嘲讽现在却开始反讽的louise不生气了？
  两人鸡同鸭讲，各怀心思地把电话挂了。
  林衡一脸深沉，问袁助理：“如果是给louise的话，礼物买点什么比较好？”
  一般女人，袁助理就推荐名包、名表、首饰、豪车，甚至豪宅之类的了。
  但想了想他们家林总前妻那德行……
  袁助理最近处理林总的各项感情问题，已经头很铁了。
  他微笑，说：“那就送企鹅吧？商小姐不是特别喜欢企鹅吗？”
  下一秒，林衡的脸色，铁青了下来。
  袁助理：“……？”
  又、又不要您养啊……
  伦家做错了什么？！
  好、好不安！
  商行露在家练习，除了练出了适合贵妇撕逼用的感觉，半点也不符合广告的要求——清新、自然。
  不过商行露这人，不算太敏锐，不算太聪明，可很有行动力。
  想想在订货会上，那群无所事事的站台（bushi）姐妹们，蒋乐萱可是前超模，巅峰时期可是一个时装周走四十多台秀的人，曾经拿下ck、lv等顶级六大蓝血品牌代言的超模。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光辉了，蒋乐萱本人表示：“江湖没有我，但有我的传说。”
  商行露第二天下班，反咕咕了林总的邀约，去找蒋乐萱练习去了。
  她下午提前走了一点，到蒋乐萱的顶层公寓，正好下午五点。
  这人懒洋洋地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
  商行露问：“午睡起来吗？”
  蒋乐萱：“呼……不是，我通宵开party早上六点才睡呢，这会刚起。lisa，我要黑咖啡和一小碗沙拉。”
  商行露：“……”
  她，从早上九点，辛辛苦苦工作到现在。
  商行露忽然能理解林总当年的心情。
  这群可恶的享乐主义！真、真羡慕啊！
  蒋乐萱暂时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刷了个牙洗了个脸而已，她一边喝着咖啡，拢了拢睡袍，说：“你要学摆pose？你以前不是会的吗，还找我干嘛？”
  商行露只能说：“这个和那个两码事啊，而且过这么久了，谁还记得？”
  “也是。”
  自家姐妹要上镜，蒋乐萱自然倾囊相授。
  她说：“拍广告，动态的比较难一点点，而且还有广告台词。你先试试随便摆一个吧？”
  随便？
  那行啊。
  商行露对着蒋乐萱，也很没有心理负担，就像蒋乐萱那么爱美，也能在她面前不化妆只穿睡衣一样。
  商行露拿出万用照相姿势。
  她咧嘴微笑，非常灿烂，和昨晚的撕逼笑不一样，这个笑有种农名伯伯大丰收的喜悦，然后她伸出死亡剪刀手，比了个v字。
  蒋乐萱：“…………”
  是、是死亡的感觉！！！
  第83章
  蒋乐萱作为曾经上过《vogue》封面的模特, 虽然嘴巴上不说，因为她要立外表很高冷其实很亲和的人设, 实际上, 蒋乐萱很看不上某宝模特的拍照姿势。
  诚然, 商品目录的pose和杂志大片的pose要求不一样, 呈现的感觉也不一样, 但从她个人审美的角度上来说, 曾经经历过殿堂级的艺术硬照，谁还稀罕看商品目录啊。
  商行露演艺圈经验看上去有点牛逼, 但仔细一想, 她压根没在圈子里待多久, 算资历，还是个纯新人。
  面对新人, 蒋乐萱自然是没有苛刻要求的。
  她本以为, 商行露会摆出某宝爆款商品模特的姿势。蒋乐萱的脑袋里，在开始之前, 已经演练好了, 她要从几个方面深刻剖析、充分论证，然后告诉商行露，某宝pose为什么不可行。
  可某人竟然连这个级别都没有达到……
  咧嘴笑, v字手……
  你以为你是小学生春游啊！
  蒋乐萱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活活被商行露气死。
  毫无所觉渣渣露还走过来，拍了拍蒋乐萱的背，她说：“一起来就黑咖啡, 吃菜叶子，你也不吃点东西打底，好了吧？现在胃疼了吧？”
  蒋乐萱怒瞪商行露，“我是被你气的！！！”
  商行露无辜歪头。
  蒋乐萱：“v字手？你认真的吗？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商行露眨眼，“不是你要我随便摆的嘛……”
  蒋乐萱：“……”
  得！还成她的不是了！
  蒋乐萱已经懒得和商行露计较了，她比商行露高半个头，她拎起她的衣领一阵猛摇，说：“我从基础给你教！你今天别想着回家！给我练，往死里练！”
  商行露握拳，“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哦哦哦！来吧！”
  端茶水进来的lisa：“……！”
  发生了什么？！
  商行露在这边通宵训练着，那边被一通留言咕咕了吃饭的林衡，给商行露打电话，不接。
  不是商行露不想接，是她手机静音了，并且放在外间。
  商行露倒是想玩手机摸鱼，而严格的蒋大师哪里让？
  “提臀，收腹，身体姿态自然一点！不要躲镜头！不要光嘴巴在笑，眼睛！眼睛也要会笑！”
  “那爱笑的眼睛~~~”商行露唱出了声。
  蒋乐萱怒瞪她。
  蒋大师好凶啊……商行露一秒闭嘴。
  商行露苦兮兮地进行着训练，哪里还管得着手机？
  她这边没接，那边，林衡缓了缓给玛丽琳打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给玛丽琳打的时候，就更不早了。
  玛丽琳接到了真正付工资的老板的电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玛丽琳说：“商小姐在大概五点多一点的时候，和我说今晚应该回不来了。”
  林衡：“……”
  玛丽琳从老板的沉默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她赶紧说：“不过商小姐好像是去会见女性友人，我想她不是为了昨天的事生气。”
  玛丽琳不提昨天林衡的咕咕还好，一提，林衡就，“…………”
  一长串点点点。
  这完全就是——自己做的孽。
  而且，经过某些人的前车之鉴，林衡觉得，即使是女性友人，也充满了不可控制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