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作者:
暴躁的螃蟹 更新:2024-05-19 20:39 字数:4151
“陈阳哥哥。”
“安年。”陈阳先是亲昵的摸了摸安年的头发,接着就问起小卫的事情来,“小卫呢?”
“我把他放在狐狸家了。”安年回答道。
“狐狸?顾彦?”陈阳的记性很好,思绪一转就记了起来。
“没错,那天狐狸去过户房产证,我和小卫正好在登记大厅门口碰见了他。”安年讲述了一下两人的相遇过程。
房产证?在地府听到这个词陈阳还真有点不适应:“他还挺厉害的,才几个月就有钱买房子了。”
“他说是他生前的情人烧给他的。”
“……”那他情人可真不少,“对了,小卫没事了吧。”
“没事,一到地府他的魂体就稳定下来了。”
“那就好。”其实在陈阳见到安年的瞬间,他就从安年轻松的神态上猜到了小卫的状况。要是小卫有事,安年哪里会这么淡定,“等晚上,我去看看他。”
鬼魂虽然不需要休息,但是为了强调时间观念,地府模拟了人间日夜交替的自然规律,所以枉死城也有白天和夜晚。
“好。”安年乖乖的点头,然后鼻子一动,目光转向了被陈阳放在桌上的榴莲酥,“好香啊。”
陈阳看安年那样子,就知道她是馋了,要是平常他肯定就拆了给安年吃了,但是这两盒是施施拿来送吴老的,他不能动:“这榴莲酥是施施拿来送吴爷爷的,等回去了,我再买给你吃。”
“嗯,那我不吃了。”安年立刻就把目光移开了。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路边也有不少吃的,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陈阳安慰道。
安年顿时眼睛一亮,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有钱吗?”
“呃……”陈阳愣了一下,人间的钱在这里肯定是不能花了,“要不,我让刘科长烧点过来?”
“嗯。”安年点头赞同,本来就是嘛,出差哪有不给差旅费的。
没钱就不好出门了,两人只好窝在客厅沙发里等刘科长烧钱过来。安年看电视,陈阳用手机查询地府时事新闻,一直等了大概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刘科长的汇款终于到了。
“走吧,我们出去吃东西。”陈阳放下手机,打算先带安年出去。只是两人才从沙发上站起来,门口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安年一惊,顿时重新变回猫咪,窝回了沙发上。陈阳等安年藏好了,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然后看到了一个极为陌生的年轻男人,呃,这里应该称呼为男鬼才是。
“您是?”陈阳礼貌的问候着,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之前接待他的鬼差呢。结果打开一看,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鬼,顿时有些惊讶。
“不认识了?”来人扬了扬眉,语气里透着一股熟稔。
“我们见过?”陈阳微愣。
“施施那丫头让你带的榴莲酥呢,拿来给我。”
“你……你是……”
来人得意的一扬下巴,就等着陈阳认出自己呢。
“吴爷爷派来的人?”陈阳问道。
“……”变回吴少年的吴老很是嫌弃的白了陈阳一眼,“以前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灵魂一出窍,智商还受损了?”说完,也不理陈阳,吴少年直接推开陈阳自己走了进去。
人间带来的东西,和地府的总归是有区别的,吴少年只一眼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然后大步走过去,把还没有拆封的榴莲酥拎在了手里。
“喵!”忽然,一声有些尖细的猫叫打断了陈阳的愣神。
“安年。”陈阳还以为安年出了什么事,吓的急忙回头,却只见自家黑猫正翘着尾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拎着榴莲酥的男鬼。
“看什么看,我的。”吴少年睨了一眼盯着他看的黑猫,手里的榴莲酥还故意的在黑猫的面前晃了晃。
“喵喵~喵喵喵~~”安年的目光没有跟着榴莲酥走,而是一直定在吴少年的脸上。这人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啊……
吴少年见这猫不跟他玩,顿时没了兴趣,拎着榴莲酥转身对陈阳说道:“才这么点,几天就吃完了。回去跟那死丫头说,下次给我再多弄点,明知道她奶奶爱吃。”
“吴……爷爷?”陈阳的脑海里终于冒出了某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认出来了?”返老还童的吴老很是不满的说道,“算了,看在你给我带了东西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听说你是来地府交流学习的?”
“嗯。”陈阳呆呆的应着,整个人还沉浸在吴老变年轻的震惊中没有回神。
“地府有什么好学习的,我看你就是闲的。算了……”想到自家孙女的嘱咐,吴老还是说了一句,“有事可以找我,但是最好别有事,明白吗。”
“嗯。”陈阳依旧没有回神。
不过吴少年才不管陈阳有没有回神呢,拿到未来媳妇爱吃的东西,马不停蹄的就走了。徒留屋子里震惊的没了神志的一人一猫。
“鬼魂还可以变年轻吗?”好半天,陈阳终于反应过来。不过考虑到小卫的逆生长,那吴爷爷的返老还童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喵喵喵~~”这时安年也回了神,激动的在沙发上挥着猫爪不断的指着门口。
“说话。”陈阳无奈道。
安年这时才发现自己一激动竟然忘记说人话了,切换语言,继续激动的说道:“陈阳哥哥,我认识刚才那个人。”
“你认识?”
“对。”安年果断跳下沙发,变回人身之后冲进厨房,打开冰箱,随即果然在冰箱里找到了地府极其普及的汽水饮料,以及瓶子上的阎王候选人,“你看。”安年拿着汽水冲回客厅。
陈阳疑惑的扫了一眼,只见汽水瓶上的人像非常明显,正是刚刚离开的吴少年。不但如此,人像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介绍:阎王候选人-吴礼。
以及:支持吴礼,就请喝吴礼代言的汽水,喝的越多,票数就越多,未来的阎王,需要你的支持!
“………………”陈阳不知道三个省略号是不是足于表达他心中此刻狂奔的草泥马。怪不得施施说,等她死了吴老都还在地府混,这哪里是等她死了,估计等她投胎个几十次,人吴老还在地府混呢。
“地府关系户,靠颜值上位,被阎王女儿相中的凤凰男。”安年激动的科普着他从顾彦那里得来的消息,“因为他出身草根,敢于正面挑战地府boss级的牛头马面,于是在平民中拥有极高的支持率哦。”
“………………”陈阳的脑子里再次闪过三个省略号。
难道吴老刻意变年轻,是为了做小白脸上位?等等,刚才那两盒榴莲酥是施施送给阎王女儿的,也就是说,施施参与了地府政治斗争?
“陈阳哥哥,未来阎王怎么会来找你?”安年终于问到了重点。
“他……是养大施施的爷爷。”陈阳机械的回答道。
“(ΩДΩ)”震惊过后,安年小小声的问了一句,“那……能开后门吗?”
“……”陈阳低头凝视安年。
安年心虚,不安的低下了头。
虽然赵二哥教她的东西大多不合规矩,但是经验告诉安年,这些不合规矩的方法却意外的管用,就像考试带个学霸鬼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吴少年:总感觉后背发凉,难道有人打我主意?
苗苗:哼~~
吴少年:弱水三千,我只取苗苗一瓢(摘自孙女婿收集的情话大全。)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81章
小卫进入地府之后, 魂体停止消散, 重新稳定了下来。这一变化, 和小卫魂体存在联系的玉佩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玉佩中的能量也同时停止了消散。
满心等着小卫三天后魂飞魄散的万老,哪知才等了不到两个小时,人家的魂体就又稳定了, 气的他差点心脏病发作人就过去了。吓的张守平喊了救护车, 拉到医院抢救了两天才算是缓了过来。
“先生,您不能再生气了。”张守平见人醒了,急忙提醒道。
“玉佩呢?”万老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在这里。”张守平把装着玉佩的盒子送到了万老面前。
万老抬眼望去,只一眼就知道小卫的魂魄并没有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消散掉,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变的更加稳固了。万老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我小看九部了。”万老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失误, 他本以为这世上应该再没有什么术法是可以阻止魂体消散的,却不想九部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阻止魂体消散的?”张守平百思不得其解道,“难道他们还能有术法蒙骗天道?”
“天道?天道其实就是一种无形的规则, 既然有规则自然就有空子可以钻, 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万老看的比张守平透彻的多了,他造生魂, 改命格哪样不是违逆天道的。
“先生,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张守平问道。
“等着他们来找我们吧。”万老说道。
“什么?让他们来找我们?”张守平不理解, 这段时间帝都的警察在暗中调查他们,要不是之前每次他出去的时候,都刻意用戾气扰乱了磁场, 让自己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影相的话,恐怕这会儿早让九部的人找到了。他花了这么大力气躲开搜查,如今先生居然又要等着九部找过来?
“我时间不多了,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作为一个天师,自己的生命还能撑多久,他比医生都要清楚。
“可是……他们这么保护魂体,肯定不会把魂体给我们的。”张守平说道。
“我知道。”万老自然也想到了这里,“所以,我不要魂体了。”
“先生,那您……”
“没事,其实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活够本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天师。”万老说道,“我当初制定这个计划,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救琳琳。”
“您放弃魂体,还怎么救小姐?”张守平问道。
“阻止魂体消散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魂魄送入地府。”万老解释道,“魂体是我造出来的,他不是一缕正常的魂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进入地府。如今魂体不但进入了,而且还呆的稳稳当当,可见九部和地府的关系非常的融洽。”
“您是想……”张守平似乎有了猜想,“让九部出面,更改小姐的命格?”
“他们如果想要送魂体投胎,就少不了我手里的这块玉佩。”万老说道。
“爷爷……”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万琳一脸担心的从门外跑了进来,扑到了床前,“爷爷,您总算醒了。”
“傻孩子,哭什么。”
“我以后再也不离开您了,我天天守着您。”
“好……”
在万老的暗示下,张守收收好玉佩,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病房,把时间留给了房间内的祖孙二人。才关上门,一转身,迎面碰上了晚来一步的迈克。
“张叔。”迈克礼貌的叫道。
“嗯。”张守平扫了一眼迈克的脸色,发现他的印堂已经开始隐隐发黑了,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来,得送他一张清心寡欲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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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陈阳来了地府之后,每天都泡在地府的图书馆里。期间翻遍了所有关于灵魂印记,以及魂魄投胎的书籍,到最后他大概比地府负责投胎的鬼差都要清楚地府的投胎制度了,却还是没弄明白灵魂印记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就像向南说的一样,灵魂印记每个魂魄都应该有,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我说你们是天真呢还是愚蠢,灵魂印记,自人类存在以来就没人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们还想搞清楚?搞笑呢吧?”自从知道陈阳和安年来地府的目的后,顾彦就不止一次的嘲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