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者:光明在案      更新:2024-05-19 21:08      字数:3935
  李文佑感受到自家老大莫名森冷的目光,顿时捂着胳膊从林森淼身边“嗖”的一下贴墙站好。
  妈啊,这拍他一下,一不小心可能要了他的命啊!
  林森淼只以为李文佑是被他那句“炼战魁”给吓到了,心里恶趣味顿时升了上来,他看着李文佑道:“向你们这样的体修可是炼战魁的好材料,虽然炼起来麻烦了点,但是把神志抹了就容易多了。”
  好“材料”?还要抹了神志?
  李文佑被林森淼说的连连发抖,他看看站在阵法旁边笑得漂亮又天真的少年,又看看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好似少年的话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觉得自应该逃离这个世界。
  调戏完李文佑,林森淼心情极好出门上学,不过临出门之前,他倒意味深长的转头打量了一番亓官旭的完美至极的身体。
  其实……他最想炼的可是亓官旭啊。
  沙发上的男人敏锐的感觉到某只猫跃跃欲试的眼神,抬头朝他看过去,沉声问道:“做什么?”
  “没事。”林森淼朝他眯眼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
  炼不了整个人,偷点材料总可以的吧?
  亓官旭看了看关闭的房门,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林森淼又想搞什么鬼?
  但转念亓官旭就再次专注于自己心中缠绕的郁气。
  明明他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炼什么战魁?是他不好用?
  亓官旭心中一开始的被林森淼差遣的愤怒早就消散,现在反而埋怨自己没有被好好“使用。
  可男人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只是脸色愈加黑沉,只看得李文佑待不下去,连忙找个借口盾了出去。
  亓官旭完全没有估错林森淼的尿性。
  当天晚上,一个人影就借着阵法的隐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亓官旭的房间。
  林森淼小心翼翼的控制阵法,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林森淼在某些领域多少有点完美主义,现在亓官旭这么个大活人就在他面前,如果炼战魁的时候,不加点这么稀少罕见的材料,那该多遗憾?
  不过现在他修为大不如从前,再来干这种事当然要小心再小心。
  看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林森淼的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早就觊觎亓官旭的血脉,亓官家的血脉极为特殊,且不论他们强悍至可与天地抗衡的肉体,就是那种可吞噬万事万物的能力,都让林森淼感到好奇。
  曾经在异界的时候,他费尽力气也只把亓官旭的头发剃了下来拿去炼器,而血液这类的东西则是从来都没能拿到过。
  一步步接近床边,床上男人的身影轮廓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
  亓官旭闭着眼睛,终于卸下好像一直长在他身上的西装。在丝质的薄被没有遮盖的地方,男人裸露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清晰可见。
  这人就像一头沉睡的凶兽,即使在睡梦中,浑身的气势也不容小觑,让人心中恐惧又不由期待着那双冷灰色的眸子骤然睁开的时刻。
  可如今向他小心翼翼凑近的少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反倒眼中像看到鱼的馋猫一样放起了光。
  亓官旭身体的性感林森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在他眼中,如今躺在床上的可是各种珍贵的资源啊!
  坚韧至极的毛发可以炼制最上等的武器,看起来同普通人无异的皮肤防御能力高于世间的各种铠甲,还有身体中蓬勃的血气,简直是炼丹炼药的好材料。
  好想……屯起来!
  林森淼忍不住赞叹的伸出手,想要戳戳男人手臂上的肌肉,但是指尖将要碰到男人的皮肤时,他又遗憾的收回了手。
  哎,还是先干正事儿要紧,亓官旭可不是真的睡着,现在也只是修炼状态罢了。
  这般想着,少年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自得。
  哼,他可是挑准了亓官旭意识沉浸的时间过来的。
  林森淼手中出现一只玉瓶,和一根银针。这跟针他准备好多年了,专门为了亓官旭炼制,能够悄无声息的吸取血气。
  他抬眸看了看男人沉静安睡的面容,翘了翘嘴角,抬手就要把银针刺入亓官旭的手臂。
  然而针尖还没触到男人的皮肤,一只有力且宽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扣住了林森淼的手腕。
  林森淼一懵,在异界千年来锻炼出来的反射神经起了作用,立刻就要发动瞬移离开。
  可是他忘了这是在哪儿,也忘了自己如今这半吊子的修为压根瞬移不了。
  早有准备的男人趁着他这一分疏忽,手臂用力将少年的身形拉了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亓官旭抚了一把额发,灰眸带着一分被吵醒的不悦,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年。
  少年双眼睁圆,黑褐色的发丝扑散在他的枕头上,是最柔软的质感,而少年身上穿着的是上次亓官旭在他床上看到星星睡衣。
  如今睡衣宽大的领口已经散开,露出少年白皙精致的锁骨,而过宽松的裤管也卷了起来,少年那截圆润的小腿,正因为姿势原因搭在亓官旭的大腿上。
  而且……他还没穿鞋。
  这一眼扫过去,亓官旭的气势就弱了三分,他状似无异的移开眼,缓缓向后撤了撤身子。
  “你来干什么?”
  这样问着,这个一半幼稚大男孩,一半保守老古板的男人还伸手扯过身上的丝被,蒙头将林森淼盖了个一干二净,好像要把自己心里骤然冒出的某些想法也遮掩住一般。
  林森淼把丝被扒拉下来,一双猫瞳里盛满了懊恼,果然现在他这个修为还是不行!
  莫名有些丢脸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瞬间,亓官旭已经迅速的穿好了衣物,又恢复了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林森淼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颇有些闷闷不乐的爬起来,色厉内荏的说道:“我要炼战魁,来取点你的血液不行吗!”
  “不行。”亓官旭瞬间冷下了脸色。
  竟然为了其他人,来取他的血液?!
  林森淼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设身处地身为体修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如果是他,他也不愿意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但是不拿到,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林森淼抱着被子爬起来,看着面前面目冷硬的男人,伸出手指比划道:“就一滴,好不好?”
  “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可以吗?真的就一滴!”
  亓官旭看着跪坐在自己床上,睁着双水汪汪的猫眼朝他望过来的少年,喉结瞬间不自然的上下滑动两下。
  这人现在竟然学会了这招?朝他撒娇?
  亓官旭强行让自己绷住脸,开口问道:“为什么非要我的血液?”
  林森淼把被子扔开,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你这不是废话吗?还不是因为你是最强大的体修?喂,给不给一句话!”
  果然软不了三秒……
  亓官旭看着面前表情又变得恶劣的少年,心里却因为他的那句理由心花怒放。
  “要取就快点。”男人强压下嘴角的弧度,将小臂伸向林森淼。
  林森淼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亓官旭,只觉得这人越来越奇怪了,刚刚他好声好气的这人不给,现在骂了一句反倒把手乖乖伸过来了?
  林森淼抛开心中的疑惑,低头认真的取血,并且把伤药准备好。
  他说话算话,说不会让亓官旭受伤,就绝对不会。
  然而,待到亓官旭手上蕴含着至精至纯能量的血珠一出现,林森淼还是忍不住抬起来脸来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多取一滴炼药?”
  “要就快取。”亓官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被林森淼这贪婪地小模样弄得心里想笑,却没发现他看着林森淼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些他们自以为绝对不会出现的情绪。
  林森淼最终还是没有多取,炼药的事还没排上日程,亓官旭这人倒是日日顶用。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颇受限制,放血什么还是悠着点吧。
  林森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拿来伤药,小心翼翼的用灵气催化,治愈亓官旭小臂上的那点针眼。
  亓官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林森淼的发顶,感受着少年微凉的指尖碰触在他的皮肤上。他目光扫过少年纤细的颈子,看着他透白的脖颈上微微发青的血管,莫名有种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想……就这样叼着这个不断搞事的家伙,藏进自己的地盘。
  第49章 发小
  待林森淼准备好所有的材料, 一直忐忑着的张五也终于收到了他的信息。
  这一天, 张五坐在轮椅上,缓缓的出了门。
  那天被林森淼碰到的两人从张五身后路过, 他们没有像上次一样出口嘲讽, 但是眼中露出的情绪依旧算不上好。
  上次林森淼来过之后, 张蕴松就把他们俩骂了一顿。这两人因此收敛了些许, 并且知道, 张五这个残废原来就借着家主的信重空占着张家的资源, 现在又因为攀上了贵人, 日后恐怕更加猖狂。
  他们暗暗扫过张五空荡荡的裤腿, 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贵人?哪来的贵人?说白了只是李家那位身边的附庸罢了。他们也见过那天来到张家的少年,就这一个一看才刚成年的小孩子,能治张五的伤?
  难不成他还能无中生有让张五长出两条腿不成?
  “喂, 你们两个, 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那天出面为难林森淼的张信羽和张信云训斥两句, 那两人一看是旁支的少爷,立刻点点头走开了。
  他们两人跟张五一起长大, 关系一直不错, 这次是特地过来送张五的。
  “五哥, 你别理会他们。”张信羽上前,推着张五的轮椅往前走。
  张信铭也是说道:“这次那位林少爷要救你, 你的腿肯定会快会好的。”
  他们两人虽这样说着, 但是互相对视一眼, 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虑。
  张信羽和张信铭没亲眼见到过林森淼的能力, 上次在宴会上,也只以为林森淼和亓官旭有什么关系才惹得张继峰和张蕴松如此重视。
  况且之前跟张五一起见林森淼的是张蕴松,张蕴松不懂修行上的事,只囫囵地跟他们说了一下林森淼炼战魁的想法。
  而且一张嘴就说能把张五提升到筑基。
  这下张信羽和张信铭心里就有点打鼓了,筑基那是什么水平?再给张继峰五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水准,那个看起来才刚成年的少年竟然随随便便张口就说出来了?
  这让他们怎么相信?
  听说为此,张五还拒绝了用丹药治伤的提议。这次万一要是希望落空,张五又该如何失望?
  “谢两位少爷了。”张五朝着张信羽和张信铭道谢。
  如今,其实不用周围的家仆嘲讽,张五内心的失落感也几乎将他击垮,从当年修为直追张继峰的张家第二人,沦为一个空占着资源的废人,他怎么能不失落?
  可是这种失落也给张五的内心埋下一丝疯狂,林森淼已经给他说明了炼战魁的危险性,但他依旧义无反顾,因为张五不甘心。
  经历过这次劫难,张五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修为的重要性,放弃这样一个机会,他不甘心!
  车子载着张五走远,张信羽和张信铭站在门旁远远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