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讨公道
作者:梅三娘      更新:2024-05-19 21:27      字数:2084
  淡淡的说着,耶律显仪这一番话,充分的说明了他对潇家到底有多么的自信,只要潇家在,他便永远都能够做那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潇神医。
  听闻潇宁的话,乔明月摇了摇头,一口茶水饮尽,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细微的碰撞上,“刚开始我也不懂,后来,我想清楚了!潇神医这么做,是为了丽舒啊!”
  潇宁闻言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不再绕弯子,乔明月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测,潇宁之所以会这么对她,是因为他看出了耶律显仪对她的情愫,莫说是潇宁这么聪明的人,便是鹤儿都看的出来。
  所以潇宁才会觉得,是因为她的出现,所以耶律显仪才会不娶潇丽舒,丽舒会伤心会难过会成为整个西辽的笑柄,都是因为她,所以他恨她,才会对她暗中做这些。
  一席话说罢,乔明月淡淡的看向潇宁,潇宁倒是没有否认,而是直视着乔明月,嘲讽一笑,“难道我想错了吗?王上从边关回来之后,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只是日日拿着一个荷包盯着看。”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表面风流,身边也从不缺女人,可是我知道,他王后的位置,一直想要留给自己心爱之人。”
  听着潇宁的话,乔明月微微一愣,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潇宁和耶律显仪竟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更没有想到,当初祁景云派人埋伏耶律显仪的时候,竟然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倒也难怪!若不是如此,耶律显仪再次见到她之后,不会说恨她才是,毕竟当时被困在辽军军营的是她,差点被他强要了的人也是她,无论如何,他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如今才明白,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你的出现,改变了丽舒的命运,丽舒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最疼爱的妹妹,见她受委屈,我自然要和你讨回来。”潇宁直视着乔明月,仿佛自己做的事情并没有错,而是为民除害一样。
  看着潇宁理直气壮的样子,乔明月只觉得好笑,便也没有忍着,直接笑出了声,“最疼爱的妹妹?”
  乔明月嗤笑一声,“你若真的疼爱丽舒,又怎么可能明知道耶律显仪是什么样的人,却从未与她说过?”
  既然和耶律显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潇宁如何会看不出来耶律显仪并不想娶潇丽舒?明明看的出来,却从未和潇丽舒说过,而是让她傻傻的以为,耶律显仪会娶她,潇宁的心思如何,她怎么会不清楚?
  潇家在西辽确实很显赫,可是这样的显赫,是因为潇家出过那么多的西辽王后,那么多的西辽丞相,才会一步步有了今天的地位。
  潇宁是潇家的长子,虽然如今还有潇丞相在前面撑着主持大局,可潇丞相总有老的一天,到时候,潇家的重担,自然会落在潇宁的身上。
  她不相信,潇宁一点都不管家中事务,更不相信,潇宁随性洒脱,做什么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若真的如此的话,他这么讨厌她,为何还要给她治疗?
  很显然,潇宁知道耶律显仪并不想娶潇丽舒,也知道潇家需要出一个王后来帮助他一起维护潇家的荣耀,所以,他从未和潇丽舒说过耶律显仪如何。
  不过是心存了侥幸,想着若是耶律显仪并未遇到喜欢的人,潇丽舒自然而然的便会成为王后,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中间,出了她这么一个人,打破了他算计好的一切。
  抬头看着潇宁,乔明月眼中满是嘲讽,“潇神医真的是疼自己的妹妹,还是怨恨因为我的出现,潇家不能再出一个王后来帮着潇神医一起振兴潇家?”
  她不闪不多,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潇宁,那样的目光,仿佛要将潇宁看穿一般。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拢,一向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脸上都带着浅浅笑意的潇神医,此刻一张脸却冷得如同寒冰,好似要将人冻住。
  “姑娘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潇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乔明月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自圆凳上起身,缓步走到窗台下,轻轻地伸手推开窗子,温暖的阳光,就这么突然的照射进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暖洋洋的日光之中。
  外头,因着这日头正好,所以一院子的落雪都开始消融,树梢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融化的雪水,那雪水汇聚,在地上又凝结成冰,院子里的太监宫女从哪冰块上走过时,不免要加倍小心一些。
  “我今日单独和潇神医说这些,不过是想告诉潇神医,我并非让你随意摆弄之人,潇神医下次想动手脚之前,最好想清楚了,为了给自己发泄怨气,而让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中,值不值得!”
  “你在威胁我?”潇宁一挑眉,眼中怒意一闪而过,乔明月收回目光,看向他。
  “不敢,只是……潇神医也知道,如今,王上还稀罕着我,即便我不想和王上纠葛太多,可若是潇神医把我惹急了,我也不得不借助王上的力量了。在下是小女子,倒不在乎会不会因此被人取笑了去。”
  潇宁闻言轻笑一声,虽然恼怒被人威胁,却也承认,他确实因为耶律显仪的缘故不会对她做什么,只要耶律显仪还在,他就不会做的太过分。
  不管是为了他和耶律显仪之间的朋友情分,还是为了潇家能够在这西辽继续走下去,他都不会傻乎乎的去惹如今已经成为西辽王上的耶律显仪。
  送走了潇宁,乔明月才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窗外,风呼呼的吹着,被风夹杂着寒意,卷在脸上,如同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着皮肉。
  窗子未关,她就伏在窗口坐在软塌上,怔怔的看着外头,屋子里,烧的暖融融的银霜炭的炭盆子正散发着阵阵暖意,地龙里也烧的极暖,身前冷风刺骨,身后,却如同春日一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