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过去
作者:
流桉926 更新:2024-05-20 02:17 字数:2215
“你是谁?”寒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
星期一感激解释,“我们家少爷是唐门的掌门人,没有恶意的...”
“咔嚓。”medoc眸色一沉,那股狠劲,完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
“啊啊啊!!!!”
伴随着惨叫声,唐觉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脱臼了,不对,是已经脱臼了,心想着,这是什么鬼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在唐觉疼的不能自已时,整个人已经被毫不怜惜的丢了出去,‘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少爷,你没事吧。”星期一丢下手上的东西,过去把人扶起来。
唐觉疼的龇牙谘齿,想骂人却不敢,极力将怒火吞了一肚子,整个人像膨胀的大气球,瞬间胀气,“走!”
他要是再过来,他就是孙子。
哦,以后就该叫爷爷了。
“爸爸,刚刚是谁啊。”时间好奇的跑过来问,他在看电视,听到了叫声,不过因为medoc叫他别出来,就没出去看。
那个男人叫的好凄惨。
这嗓门,响亮又中气十足,还有点类似于出殡的时候那个司仪。
“无关紧要的人。”medoc回答,压制住了眼底的戾气。
当年那件事,唐门的人也脱不了关系。
所以在苏言父母出事之后,他几乎杀光了那件事的参与者。
时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慢悠悠的回去继续看电视。
苏槐也在客厅,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目光找不到对焦。
那么骄傲的女孩子,那么阳光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抑郁症的患者时时刻刻都会有轻生的念头,加上苏槐先前做过很多危险的事,一个人在房间太危险,medoc在她睡的房间地上打地铺。
如水的月光通透皎洁,西雅图这个地方的高楼大厦不多,大多只有两层的别墅,顶楼是露天的,能很好的看清楚外面的星空和月亮,视觉感很棒。
环境足够宁静,隐约传出来浅浅的呼吸声。
夜深,苏槐哭了,声音很低,但他还是听到了,因为压根没睡。
他的警惕性很高,很难沉入睡眠。
“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我就是想哭,我控制不住自己......好疼...”她的眼泪,打湿了脸庞。
medoc伸出手,替她抹去了泪水,拿起床头柜的一瓶药倒出两粒递过去,“先吃药,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苏槐坐起身,将药干咽下去,伸出手套上medoc拉开的外套,衣服很厚,味道很好闻,衣服是时千深的。
这边的夜晚很凉,很容易感冒。
他们去了花园,满满的都是盛开的海棠,美不胜收。
她停住了脚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软下语调,“medoc叔叔,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嗯。”他蹲下来,顺从她能触及的高度。
苏槐很小的时候,他就没少背过她上下学,大家都以为他是她的爸爸,可惜那时候小姑娘很要强,叫哥哥,还跟别人说,是她以后要嫁的男人。
有的小朋友嘲笑她不知羞,她就把人家脸给抓花,要么就是把人打趴下,任性的很。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苏槐的家世背景,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之后那些孩子,都被安排走了。
也是在
因为这件事,medoc第一次训斥她,很严厉的那种。
他可以是哥哥,叔叔,爸爸,但绝对不会是,她的丈夫。
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了一个银河系,遥不可及。
可是后来,苏槐开始独来独往,她的脾气被宠坏了,基本没有人敢跟她玩,尤其是异性。
“medoc叔叔,我可以,亲你吗?”苏槐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祈求,抱着medoc脖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不能。”拒绝的,很彻底。
苏槐并没有太失落,能如此靠近,她已经很知足了。
他们传过了海棠花圃,来到了一颗大树底下。
那棵树很大,像是一颗上了百年的古树,树干都开始有了裂开的痕迹,可叶子还是很茂盛。
这大概,就是大自然的生存规律。
只要还有生命力,就必须顽强的盛开。
苏槐没想到,树里面,还有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通往了一个地下实验室。
不同于其他实验室,这里空间不大,而且设施也没有那么全面和高科技,大门是必须输入密码才能进去。
进去之后,还有一条很长的道路。
里面没有灯,苏槐怕黑,咬紧牙关,抓着medoc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可即使如此,也难掩恐惧。
medoc不懂得表达情绪,自然也不会懂别人是什么情绪,就如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苏槐在害怕,只是以为,趁黑好下手。
她对他的执念太深刻了。
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他们面前有一扇门,medoc把苏槐放下来,扶着她的手腕,输入密码。
大门缓缓移动向右推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房间。
还有一扇门。
阴森森的感觉爬满了头皮,苏槐整个头吓得不轻,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这是,什么地方?”
medoc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两根手指弯曲,轻轻的敲门。
“扣,扣……”声音被无限拉长。
四周虽然黑漆漆的,但不似外面那条过道,伸手不见五指。
至少这里,还能看清那张脸。
苏槐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深呼吸。
“哒。”门开了。
苏槐神经紧绷,那种震撼,直击心灵。
“妈……”
“妈妈……”泪瞬间湿眼眶,她走过去,紧紧的抱着一个美得过分的女人。
“十,二……”女人语速不快,眼里同样溢满了泪水,她记得,她都记得。
只是时间过去二十多年,她的身体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沙哑,像是在荒漠里走了许久,终于再次看到了路口。
苏言小时候的小名叫十一,苏槐的小名叫十二。
起源是因为,苏言的父亲,叫苏喑,谐音类似于十一,而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是双胞胎,十二这个小名,是临时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