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浴火重生_第78章 面罩下的于冰
作者:
苍海荒岛 更新:2024-05-20 07:23 字数:2126
“姐说不上来,总感觉她和孩子们一定活着。”
陆晓婷闻言惊惶地说道,“这几年董事长自己也一直在找,我也通过同学钱浩到天都市找过,但都没有音讯。李珉、陈越失踪了,或许孩子们和她们在一起,或许是被庄西风这个恶魔关起来了,失去了自由。”
“钱公子?”我怒视着她,真想掳过来对着肥臀两巴掌。又逼视着她问道,“你们还有来往?”
她秀眸讥诮地看着我,小嘴里娇嗔不满,道,“呦呦哟真差劲,看看你的眼神,象又给你戴了绿帽子似的。”
“此人也是珉姐的追求者,与林亦非、庄西风都有深交。难道他也不知珉姐下落?”这让我感到迷惑,一片茫然,便问道。
陆晓婷正色说道,“现在我和董事长合并持股20%多,是公司第三大股东。董事长将我留在省城,是布的闲子。既是作为股东代表监视公司的生产经营情况,同时也是为联络省城各方力量,掌握重要信息。钱公子是我死鬼男人宋愿的同学,当然也是我联系的重要人物之一。”
我感到极其疲惫,叹息一声道,“如果珉姐要在,我们就是败了也没啥,要不了几年还能东山再起。唉!”
陆晓婷鼓励我道,“石头别泄气,当年你珉姐曾跟我说过,与林伯生、庄西风的这场战争,眼下我们或许赢不了。但她说已经播下种子,这种子便是你。她还说过,她不会有危险,不管是林伯生还是庄西风,即便绑架了她,也只会软禁她,但绝不会加害她。”
“这个话,珉姐也给我说过,没想到真的一一应验了。”
我点点头,心有余悸地道。
陆晓婷继续鼓励我,她说道,“石头,你珉姐深谋远虑,她当时已经看清了‘操盘手’李小小和‘老板’的阴谋。因此,早早就在谋划一局大棋。你要尽快赶到盘古去,董事长会告诉你该咋干!”
“希玉曾经跟我说过,那个‘老板’人在省城,陆姐你说会不会是徐涛?”
我心里明知不是,还是问道。
陆晓婷很不屑地冷笑,说道,“一个地痞市霸而已,傍上林亦非,才成了所谓的省城黑老大,小涛安保公司也混出了名头。其实,真正的道上大佬都大隐于世,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老板’,一个老陶就能摆平他,我们何至于败得这么惨?”
“那你你说这个鬼影子到底能是谁?”
现在这是我亟需搞明白的问题,就象被人痛殴了一顿,几乎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我们到现在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
陆晓婷眼里露出杀气,冷酷地道,“省城比天都水要深,此前我和老陶一直在查,但没啥进展。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会查到底。董事长说过,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官有多大或多么有钱,将来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酒足饭饱,正事谈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请陆晓婷关注一下魏红英。陆晓婷很不屑地说,小崽子你把这丫头害惨了,她结婚了,不会再和你联系了。
她的话虽然说得刻薄,让我心情黯淡。但那个可爱的小姐姐能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一颗愧疚的还是稍平静了些。
午后两点多,我从陆家后院墙头上翻出。站在巷道内确认没有尾巴后,便出了巷口,打了面的去了火车站。到站后我走进售票厅转了一圈,仿佛离乘车时间还早,便又走进长江路上的二层楼的百货商厦。
在商厦逛了一圈,确认无人跟着,便再从后门悄然离开。离开火车站时,我再一次确认后面没“尾巴”了,这才又打了一辆面的,没有去离省城不过百余公里的泰北市,而是直奔省城郊区泰桥镇。
当年于冰办留侯醉酒厂成功后,她父亲得了胃癌做了切除手术,失去劳动能力。我曾让她将父母接到天都来,但聪明的于冰只是从老家将父母、弟弟接到上河区的泰桥镇,在吴桥村买了院子,租了几亩山地雇人种板粟,弟弟后考入河南郑州师院读大专。
这里是山区,按照兰春英的说法,从省城至泰桥镇不过二十多公里,有一条大河,叫十三里河,河上有一座大石桥,名叫泰桥。过了桥,公路北边的山坳内便是吴桥村,也有叫吴家村的。村北最靠近山坡底下的有一个红砖小院落,便是于冰家。
当初兰春英来探望时,于冰的母亲以死相逼,与于冰愣是没有见上面。现在我惴惴不安,不知能否见到为我受尽污辱、摧残、甚至差点被折磨致死的小嫂子。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会带她到泰北市最好的医院治病、整容,然后一辈子不分离!
省城是中国“四大火炉”之一,到吴桥村的村头下车时还不到四点,午后太阳如大火炉悬在头顶,让人无处躲藏。
地面沙石路被烤了一天,热浪蒸人。村头大沟边是一座垃圾小山,被阳光烤得气味醺人。塑料袋满天飞,尘土飞扬。树荫下躺着几条土狗,拖着长长的红舌头喘息着,目光漠然地瞅着汗淋淋的过往行人。
这里在泰桥镇边,是僻静落后的山区,小涛安保并未监控这里。
我顺着路边杨槐树荫走到村边的大台球棚凉快一下,台球室内有四张台子,十几个赤臂少年吵吵嚷嚷地打着球,小裤衩都湿渌渌的,他们显然刚在河里游过泳。年轻的老板娘穿着大套衫,小脚上趿拉着拖鞋,不时给四张台球桌发球。
知了在不知疲倦地恬噪,空气中弥漫着牛粪和垃圾气味,苍蝇横飞,不时往人脸上撞。象等车人一样悠闲地看了一会打球,我又走到旁边小店内买了一把巴蕉扇,摇着驱赶苍蝇。
吴桥村地处交通要道,在这个酷热的午后,村民们多数在午睡,等车的人都聚到桥下村头的小铺凉棚下聊天,没人关注我的到来。村道上污水横流,两边长满半人深的蒿草,到处堆着垃圾。一排排土坯或石块垒起的破旧小院,一座座红砖红瓦简易平房,院内院外长满刺槐,不时传出一两声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