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双更合一
  “钱教授最近在忙什么？发电站的项目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祁雪好奇地问道。
  樊光却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人员培训、技术指导······后续还有很多事要他忙的呢！”
  “这样啊······”祁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下午的教学中，祁雪给大家展示了sss级精神力的强大，精神力放出来之后能容纳500人的会议室有一半都进入她的控制范围。
  教授们花费许多功夫才能稍微改变一些的材料在祁雪的控制下就像一团橡皮泥一样柔软, 坐在最后拍的研究员看着自己桌上被祁雪控制的金属块一下子惊叫出声。
  “动了！动了！这是机甲模型手臂的345号零件！”
  那块金属他已经带在身上好多天了, 他目前最多也就是让它从方形变成一个坑坑洼洼的圆形, 那形状他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那是圆形的，祁雪竟然刚恢复精神力就能做到这样？
  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她才不到二十岁啊！
  “这是膝关节62号零件！”
  “这块零件是头上的！”
  “······”
  接二连三的惊呼从会议室的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除了他们放在桌上的材料被祁雪的精神力控制着处理好之外，他们桌上放着的纸笔等用来记录的文具也飞了起来。
  站在演讲台上的祁雪甚至还能感觉到有好几个人伸手偷偷摸自己的精神力触手。
  那些资料里描述的干巴巴的文字一下子变成画面的感觉非常震撼，这一幕让那些因为进度缓慢有些懈怠的研究员一下子又有了动力。
  “所有的精神力最开始只有一根，经过不断地训练之后它才会慢慢分裂, 精神力触手的数量越多, 能帮我们做的事也就越多！接下来我给大家演示一下怎么分裂自己的精神力触手······”见自己的“表演”没有翻车, 祁雪松了口气，在裤子上偷偷擦了下手心因为紧张出的汗，开始进入正题。
  这场展示是江槿要求的，精神力的练习本来就是一件枯燥又乏味的事, 再加上他们岚国之前又没有成功的案例。
  这些人放下原本的工作来到桔子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每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练习, 他们的进度很慢，这让他们觉得项目正式开始等时间似乎遥遥无期, 这让团队里的人心略有些浮动。
  于是江槿便让她安排了这样一场“表演”来激励他们，有个现成的标杆会让他们更有努力的动力，为此祁雪上午还一个人“排练”了很久。
  她控制着一根比较粗的精神力触手浸入一旁特制的染料中, 让大家看清那根精神力的样子, 然后一边讲解, 一边给下面坐着的时候众人展示精神力如何分裂。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祁雪身上, 毕竟他们中现在还没有人能分裂精神力触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条金色的精神力触手的头部先是分裂成一大一小两个头，紧接着那个小点的头带着一根细细的丝一点点从原本那根精神力触手上分裂出来，形成一个新生的精神力触手。
  “······大家一定要等完全控制了自己的精神力之后再尝试这一步，分裂精神力触手的时候一定要聚精会神，不能开小差，否则可能会有危险······”祁雪总结道。
  ————
  晚上可以回家休息了，祁雪今天没有加班，结束了之后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她到家的时候，房子里除了季如卉没有其他人，季如卉坐在收拾干净的饭桌上埋头画画，桌上散落着十几张画稿。
  她身上穿着深色的真丝居家服套装，黑色的长发被她用珍珠鲨鱼夹随意地夹在脑后，颊边有一缕调皮的碎发垂落了下来，微微挡住了她的视线，可她却无心去管，一心都放在面前的稿纸上。
  祁雪换了鞋子走过去看了一眼，稿纸上画着各种精巧的手镯，祁雪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非常惊艳，但季如卉似乎对这些都不满意，那些稿子还没上完色就被她扔在一旁继续下一张。
  她手上那张稿纸画到一半她又停了下来，她苦恼地抓了抓自己头发，扔了手上的笔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天。
  “怎么了？”祁雪放下手上的包，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山风科技邀请我为随身调温器画设计图······其实负责人最开始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有了点想法，我想以二十四节气为主题设计一整套手镯，但是他们只要男女两款，我就有点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设计，感觉怎样都不是最完美的······”她仰着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祁雪瞬间了然，她这是选择困难症犯了。
  她把桌上十几张设计图展开放在她面前：“你看，每一张都很完美，你随便选一张交上去负责人都会很满意的！”
  “从里面选一个好难啊，我总觉得还有更完美的······”她撑着头看着面前未完成的画稿烦恼道。
  她轻轻蹙着眉，居家服上面两粒扣子没有扣好，露出她精致如玉的锁骨，有种慵懒美人的感觉。
  祁雪想了一下，建议道：“要不你和负责人说一下自己想法，咱们还是以二十四节气为主题，先从立春开始，后续慢慢出其他二十三款手镯，不过你中间可以稍微改一下，嗯······可以把随身调温器包起来，把手镯当成一个单独的产品来卖······”
  “这样能行吗？”季如卉不确定地说道。
  祁雪想到宋莉的性格点了点头：“肯定没问题的！反正你一个人在这纠结也是内耗，还不如去问问看那边是什么想法！”
  “好吧！”她犹犹豫豫地拿出手机，开始给宋莉发消息。
  “桃子和莹莹呢！她们去哪了？”祁雪挽了袖子准备去厨房做晚饭。
  “去图书馆看书了，要九点多才能回来，莹莹说要为明年暑期夏令营还有保研做准备······这些学霸真的太卷了！”季如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吃过了吗？要不我连着你的晚饭一起做了？”祁雪在冰箱旁探头问道。
  “好啊！话说咱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啊啊啊啊啊，负责人答应了，小雪你真的是我的福星！”季如卉激动地冲过来给了她一个熊抱。
  “好了好了，你赶紧放开我去折腾你的设计图，我要被你勒死了······”祁雪挣扎道。
  季如卉一心扑到了设计图上，她们吃饭的时候她还忍不住用眼睛瞟一旁的图纸。
  “加个壳子好像有点累赘，不如之前轻巧！看起来有点臃肿······”季如卉看起来对自己的作品还是不是很满意。
  祁雪看了一眼：“挺好看的，如卉你要求太高了！”
  她伸手拦住她的筷子：“那是生姜，不能吃的！”
  ————
  晚上穿越到游戏里之后，祁雪略有些忐忑地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光亮，她依旧在联邦图书馆里，周围都是机器人和借书的人。
  她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那种和现实世界一样的脚感让她眼睛微微一亮，她僵硬地迈着腿一步步朝前走去，时不时仰头看一眼那一眼望不到顶的穹顶。
  她僵硬又怪异的动作惹得周围的人都朝她投来惊诧的目光。
  祁雪把联邦图书馆一楼的大厅从头到尾逛了一遍，又去图书区逛了一遍，过了许久才想起来温泽早上八点一十就会来找她。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她竟然在图书馆里逛了四十分钟！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系统面板回到游戏里。
  回到游戏之后，她的系统面板就不断传来消息提醒，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温泽就给她发了数条消息。
  温泽：小雪，还在洗漱换衣服吗？
  温泽：小雪，你上线了吗？
  温泽：小雪，怎么不开门？出什么事了吗？
  ······
  祁雪仅仅看着那些文字就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和担忧，她看到那些消息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不顾自己躺了一晚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连鞋都没穿就赤着脚跑去开了门。
  “温泽，对不起，早上有事耽搁了，我一下子忘了时间！”她道歉道。
  男人如一头困兽一般在走廊里焦躁地踱着步，时不时看一眼虚空中的虚拟面板，乱七八糟的猜测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祁雪突如其来的消失让他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听到祁雪的声音他一下子转过头来，他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他朝前跨了几步，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我还以为······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身高差距让祁雪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能感受到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他的体温包裹住了她，这个认知让她微微有些脸热。
  “那个······你先放开我，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温泽闻言手臂收紧了一瞬，下一秒却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他后退几步站定，和她保持安全距离，当看到她赤着的脚时他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祁雪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踩在地上。
  “我、我忘了！现在就回去穿上，你等我下······”她窘迫地退回房间里，“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温泽看着关上的房门，心情却和刚刚完全不一样，想到她可爱的小表情，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笑。
  上午练习制作机甲外壳的时候温泽的余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之前他们相处的时候，他都是放一部分注意力在她身上，基本不会让她发现，但今天祁雪却抓到好几次他偷看自己了。
  “我有哪个步骤做错了吗？”她忐忑地问道。
  “没有，挺好的，你继续。”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噢。”祁雪低着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久过后，祁雪听到他突然开口说道：“这种f级纯手动机甲其实有很多缺点，在宇宙中作战还要穿很重的防护服，对驾驶者的手速和身体素质要求都很高······”
  祁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着这个，这不是他之前早就说过的事吗？
  “所以······你想在星网中试试制造精神力连接的高级机甲吗？”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知道她一直很排斥透露自己现实中的信息，他之前也一直守着那个度不越线，反正一辈子很长，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他可以重新和她认识，也可以慢慢等她敞开心扉。
  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莫名地觉得恐慌，那种她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犹豫了许久他才说出了这段话，他想拿到她的注册id，想知道她在哪。
  想······在现实里和她重逢！
  祁雪想到上午在联邦图书馆的经历，好像不论是在星网做机甲还是在游戏里学习机甲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于是她便便点点头：“好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你的id是多少，我加你好友然后去找你。”
  祁雪目露茫然：“id在哪看？”
  对星网常识知之甚少的她并不知道，星网加好友只要知道昵称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注册id，毕竟那串字符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
  祁雪在他的指导下报出了那一串长的不正常的数字和符号，然后就传送到了联邦图书馆，她在休息区找了几个个位置坐下，安静地等待温泽来找她。
  温泽拿到她的id之后却没有立刻加她的好友，反而是下线联系了莫雷，让他帮忙查查这个注册id的具体位置。
  “为了个小姑娘把自己这么多年攒的功勋点都砸进去了，现在连个指令都发不出去，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后悔······”莫雷虽然帮了他，但是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温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叮嘱道：“你尽快查到结果。”
  “嗯，但是只有一个id我只能查到具体在哪片星域，具体位置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信息。”见状莫雷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知道，我······尽量再多拿到一些其他的信息。”
  祁雪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后，他直接花星币传送到她身边，小姑娘黑色的长发扎在脑后，手臂撑在凳子上，晃悠着两条小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等很久了吧？现实有点事耽搁了一下。”他走到她身后开口说道。
  “还好······咱们现在要去哪？”
  “去我的工作室！”他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传送到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