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北郊遇颜亦柳
作者:
简舞 更新:2024-05-20 07:44 字数:2138
只老太太这次是不松口了,“算着日子,书儿也要及笄了若整日里闷在闺阁中还如何寻得如意郎君?听祖母的话,去外头多走走见见世面。”
叶黎书只好应声,“是,祖母。”
将从老夫人世安居内出来,叶黎萱就将她拦住笑的那叫个幸灾乐祸:“二姐姐,你有多久未出去过了,也不知此次去晋国公府会闹出何等笑话,妹妹我期待的紧呢。”
将要走,又退回叶黎书身边小声道:“听闻此次三皇子亦会去的。”
说罢抿着笑离开了。
“姑娘。”玉竹担忧的唤了声,生怕五姑娘说的会激起姑娘心中的伤痛。
“无碍,走吧还有正事要办。”叶黎书神色无丝毫异常带着玉竹走过凉亭到尚书府大门戴上面纱上了马车。
北郊偏寂静,便是商户也少的可怜。
马车行至一处老宅子门口停了下来,玉竹扶着姑娘下了马车。
门口已然有个中年男子在候着了,见来人忙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便是姑娘有意买这处院子?”
只姑娘身上的绫罗绸缎看起来也知此人身份定高贵的很。
进去仔细的转了一圈,虽陈旧了些却是个养伤的极好圣地且此处偏僻不会招人怀疑。
将价钱压了压,叶黎书这才与老板签字画押成功拿到了房契。
事情处理完,便带着玉竹回尚书府只行了一盏茶功夫马车却被挡住了路,也不知发生何事竟堵成这般。
玉竹下去打探了番上来凑在姑娘耳边说与了此事。
原是参加春闱的书生竟去了酒馆与酒馆女子珠胎暗结,女子便撒泼似的在书生家门口闹腾。
偏生书生一口咬定从未去过酒馆更遑论认识此人,两方僵持不下女子的撒泼声引得周围邻居纷纷过来看热闹,有的甚至对书生指指点点。
即将春闱的书生遇到这般有辱斯文之事,日后便是中了,也绝无大的作为。
“你方才说此书生是谁?”
玉竹:“颜亦柳。”
‘颜亦柳、颜亦柳’叶黎书喃喃两声,只觉此人名怎得这般熟悉,猛地回神。
上一世他不就是萧书祁最为看中的军师嘛,那时叶黎书甚是好奇为何他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便是朝堂上的言论他皆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怎得不考取功名反成了萧书祁幕后的军师。
现下看来,原是当初被摆了这么一道。
颜亦柳会去酒馆叶黎书是绝不相信的,上一世颜亦柳可是极为宠爱他表妹府中连妾室都是没有的。
若此时她能解了颜亦柳的燃眉之急,那他便可参加春闱亦可考取功名便不会再屈居为萧书祁的军师。
思及此,叶黎书便要掀开帘子下马车。
一旁的玉竹惊到了,忙出声制止:“姑娘,外面人多还杂您莫要出去,若是挤着您了如何是好?”
“无妨,我只在外围看看,跟着便是。”
言罢,叶黎书已经下了马车。
玉竹毫无办法只能跟在姑娘身后,以往吧姑娘总是与三姑娘五姑娘一道除却爱买些胭脂水粉头面首饰的对这些根本不上心的,如今姑娘有了主意了,倒是变了不少。
才三两下功夫,姑娘已经消失在她眼前。
玉竹急了,绕着人群开始寻找姑娘的身影,只女子的嗓门大的很围过来的人越发的多,玉竹亦被挤在了人群中。
“姑娘...姑娘...”嘈杂声中她的呼唤声显得异常的弱小。
而叶黎书已从人群后被推搡着来到了最里端,仔细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子。
是了,是颜亦柳。
此时却急得面红耳赤,偏生他却奈何不得跪倒在地上的女子。
“公子,您便收了奴家吧,奴家虽身为酒馆女子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万万不会去那边的,此番怀了您的孩子若是没个依靠会被妈妈活活打死的,公子...公子...”
女子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头磕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围着的人听了心肝儿也得颤一颤的。
多么可怜的可人儿啊。
“你莫要胡说,我是不会去酒馆这等地方的更不认识你,更遑论与你...”后面的话颜亦柳说不出口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他是万万不会做的,“你快些走吧,莫要再胡搅蛮缠了。”
只地上的女子似是听不见似的,一个劲的磕着。
这模样哪儿有半点儿怀了孩子的样子啊,怕是早摸清了颜亦柳的性子扯了个谎来毁他名声的吧。
此番她自是要救的,脚步刚挪动分毫手腕就被身旁之人握住:“交给我。”
叶黎书愣愣神的功夫,连瑾聿已快步上前蹲在女子面前凤眸高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啧啧啧,这水灵模样磕的头破血流还真真让世子我心疼的紧啊。”
围着的人一片哗然,怎得这个混世魔王出现在这里了,纷纷靠在一起窃窃私语那些污秽之词尽数落入叶黎书耳中。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姑娘,奴婢终于找到您了。”玉竹顶着红肿的眼紧紧的拽着姑娘的胳膊,生怕她一松手姑娘又被挤散了。
叶黎书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便听连瑾聿继续道:“上月你在西郊方府门口跪着,上上月你在东郊杜府跪着,怎得这月选了个如此穷苦的人家?月月营生怎得不增反减了呢?”
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缩的躲了躲身子,弱弱的回:“世子,奴家..奴家不知您在说些什么。”
连瑾聿弯唇笑了笑,如百花盛开魅惑的很啊。
“不知好啊不知好啊,可偏生你遇见了本世子,向来喜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如此那便去官府走一遭吧看看你是否当真有了身孕而此人是否当真进了酒馆。”言罢连瑾聿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摆:“你莫不是忘了世子我的身份了,别的不说酒馆这一块倒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怎得见你面生的紧,是哪家酒馆的啊?”
“奴家...奴家...”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抖得厉害:“奴家许是认错人了,那日黑灯瞎火的奴家只能看个大概,现下细看并不是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