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作者:夏挽歌      更新:2024-05-20 11:12      字数:2119
  她嘴里一直叫喊着,男人觉得太聒噪,就低头弯着嘴在她耳边笑道:“现在才九点多,你太吵了,一会得把他们吵醒了。”
  他说完将她直接放了下来,将衣服挂在一边后打起一瓢水,视线不离她半分,“很快的。”
  衣服被拿走,陈安安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接受不了他这么看着自己,只咬牙转身过去,“你太过分了!”
  霍然眸光闪过得逞之然,他觉得这时候没有自来水还挺好的,要是以后他天天过来帮她的忙,那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他打了水后,然后抱住她,吻着她的脸,声音喑哑:“你是喜欢的对吗?”
  陈安安没有拒绝男人的吻,她不记得两人是怎么出了厨房的,等躺回房间看着霍邵熟睡的脸,她发热的脑子才记得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有孩子在,陈安安感觉被偷窥一样,便抬着眼看着男人深邃的轮廓,结结巴巴地拒绝:“孩子在,今天算了吧?”
  “不好。”霍然打断她,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一笑,“他很乖的,睡觉都老老实实,咱们不要太吵他就不会醒。”
  他的声音低沉,若是再仔细去听,就能听得出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意。
  这一刻男人不知道等了多久,念了多久,想象了多久,他怎么能让一个睡着了的小孩就打断了?
  孩子睡得很老实,呼吸均匀,可是陈安安感觉自己没办法接受,“不行,影响不好。”
  霍然微顿,他低头想想好像确实不太好,便撑了身子起来,长臂一伸就将床头的电灯给关了,室内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关灯了。”黑暗中,他问着她。
  黑夜里,没有开着窗,伸着手不见五指的,陈安安好像也没什么话可以说,“那什么……”
  她脑海里不停地转,“那个什么……你的伤好了没有,一会动得太厉害会不会把伤口给蹦坏了?”
  霍然听着她几分颤动的声音,轻轻一哂,“早就好了,折腾到明天它都不会有事。”
  “那……”
  女孩的话还没说出来,男人就低头去吻她,将她还想要说出来的话全都堵住。
  到了这时候,陈安安再拒绝就很矫情了,一场博弈,浅浅的风缓缓从窗帘下吹了进来,将她嘴里不小心溢出来的声音慢慢吹散。
  房间已经关了灯,室内很暗,所幸黑暗很好地掩饰了所有情绪带来的面色反应,陈安安痛苦的,愉悦的神色霍然都看不到,到最后,她脑海里空白了许久。
  男人到最后也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问她现在身子还好不好。
  陈安安躺了一会才回过神,她的脸很热,没心思应着他,也想极力的回避着他的问题,便转了话题道:“我好热,头发都湿了。”
  霍然伸手去摸着她头发,她的头发湿濡紧贴着她的额头,有点凉,他笑得发颤,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一直呢喃着宝贝儿。
  声音沙哑又带着宠溺。
  陈安安热了一身汗,想睡也不舒服,于是叫男人开灯:“你拉一下灯,我要去洗澡。”
  “太晚了。”霍然道,“水也太冷了,烧水还要时间,我拿点水壶的水给你擦点身。”
  霍然放开她,穿着衣服就下了床,他转身去将室内的窗帘拉起,窗帘被拉起,有皎白的月光挥洒进来,落了一地的银霜。
  随后,他拿着手电筒出去,没过一会就拿了盆水过来给女孩擦拭。
  重新躺回床上时已经很晚了,陈安安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偏偏霍然似跟吃了兴奋药一般嘴里叨着话,“明天得给这小子准备床了,都三岁了,应该自己能睡了。”
  要不然以后一直有个小孩在边上,他也有点放不开,“你说让他去隔壁跟哥哥姐姐挤一挤行不行?”
  陈安安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偏偏身边的男人还要说话,她打着哈欠用手按住了男人的嘴:“以后再说行不行,我困。”
  霍然闭嘴了,他其实对今晚自己有些不满,只碍着女孩她现在想要睡觉,最后再放弃了。
  这一夜,陈安安睡得极稳,惺忪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顿了好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转头打量,另外半边的床已经留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微微动身,像被车撞到一样的感觉全都慢慢涌上了四肢,她愣住了,再适时地动了一下,感觉四肢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她慢慢转个身,从床头拿起手表,时间已过九点半了。
  她叫了男人两声,没有回应,便忍着酸痛缓缓起身去换衣服。
  站在镜子前,陈安安傻眼了,镜中的自己,颈项上殷红点点,全是吻的痕迹。
  陈安安要气哭了,今天她答应了陈长富还要去医院看他的,这下子要怎么去,一会了出去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霍然这个禽兽!
  她这里也没有什么粉底遮瑕膏啊。
  “霍然!”陈安安哑着声音叫男人,可是男人却没有回应,她只得找了件立领的衣服穿上。
  这时候盛夏,她恨不得穿背心,现在却要穿立领,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会肯定要有人问的。
  她很生气地穿好了衣服,稍稍整理后就出去了。
  堂屋里,只有谭秀莹跟霍邵诚。
  霍邵诚看到她出来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沉色看着她,“妈妈,爸爸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了吗?”
  陈安安啊了一声,大概是自己今天起晚了,所以霍然给她瞎编了一个理由,“快,快好了,别担心啊,我明天就好了,爸爸呢。”
  霍邵诚就指着厨房,一双漆黑的眼微微弯起,薄唇咧开,“爸爸刚才杀了鸡,今天又有肉肉可以吃了。”
  “怎么他又杀鸡?”陈安安昨晚一直压低着声音,这会儿说话喉咙有点哑。
  谭秀莹听着她的声音就笑问,“你是感冒了吗?我那有之前医生开的中药,我觉得你应该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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