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去学校查查？”张武试探性地开口。
  “查。”林野只吐出一个字。
  ——
  天色渐晚，云层跟着清风漫游，夕阳将它染成玫瑰色，又跟着风悄悄离开。
  季念去楼下买了些菜提着上楼。
  手机里传来女孩的控诉声：“季念！我今天大受震撼，今天我去见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来着，吃了饭结束以后，就说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哎，你在没在听啊！”
  季念把手放在门锁的指纹感应处，没反应。
  “听着呢，听着呢，我家门锁没电了，找钥匙呢！”她说着开始找钥匙。
  “那我等你找到。”
  季念从包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很多没碰过的钥匙，打开了门。
  “找到了，门开了！”她对电话里喊道。
  电话那头的女孩才继续道：“今天看那个电影啊，我们去的那个点只有一部爱情烂片，和一部国外的恐怖片，我想着当然是要逼格高点的啊，我就选了恐怖片。”
  “辛曲你等一下，”季念笑了，“还没看过你怎么就知道那部片子是烂片？”
  “别提了，那片子我投资的。”辛曲提起这个就想呕血，“我继续跟你说，我不是就选了那个恐怖片吗？那片子是真的吓人，一惊一乍的，我抱着爆米花桶抖得爆米花都掉出来了。
  “毕竟是相亲对象，我就想找个话题，就小声地问他，‘你不害怕吗？’你猜他怎么说！！”
  听着辛曲激动的语气，季念无奈地笑笑，“他怎么说？”
  “他说，物质决定意识，他是物质，他不害怕！”
  季念：“……”真是妙蛙种子吃妙脆角进了妙妙屋。
  妙到家了。
  “后来呢？”季念抿了口柠檬水。
  辛曲说：“掰了呗，他托人告诉我他是唯物主义者，跟我世界观不同。”
  季念：“……”还不如看那个烂片。
  辛曲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样啊？”
  “来了个人，接任了队长的位置，今天接到了一起命案。”季念把手机放在一边，拿出今天的菜洗干净。
  听到动静的辛曲立刻道：“季念你做饭呢？”
  “嗯。”
  “我都好久没有吃你做的饭了。”辛曲叹了口气。
  季念笑：“想吃就来啊。”
  “你让我从京城跑到泠川去？”辛曲瞬间皱了眉头，“我爸正因为我投了那部烂片追杀我呢，我要是跑到泠川去，你猜他会不会冻结我的银行卡？”
  季念笑笑不说话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辛曲忽然说：“季念，回来吧。”
  “不可能。”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季念拒绝了她。
  辛曲顿了顿，又说：“上次我碰见程然他说是他年少不懂事，对不起你。”
  季念手上的动作一顿，扯着嘴角冷笑一声，“他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不会在你面前惺惺作态！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起？你当初怎么骂他的你都忘了？
  “他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所有人面前做出一副人暖心善的样子，他到处跟人说对不起我想让我回来，却从来没有亲口跟我道歉过。
  “辛曲，你不要忘了，他差点毁了我，他现在坐的那个位置，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