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尸体发现的地方是走廊尽头的男厕所第三间隔间里，也是割喉死的。
  季念站在现场端详片刻，“这里地方窄，如果是他杀，从创面痕迹应该可以看出来的。”
  张武走进来说，“奇就奇在这，我们对在场所有人进行了血迹荧光反应测试，并没有人身上有血迹，一点都没有。”
  “而陈饶在这名死者身上采集到了第一名死者的血迹。”李瞿走过来补充道，“我们有理由怀疑，是第二名死者杀害了第一名死者以后在这里自杀。”
  季念问：“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
  张武点头：“查清楚了，第一名死者名叫张宇峰，男，五十六岁，和之前谈谂说的情况是一样的。第二名死者是死者的堂弟，叫张仁宇，四十二岁，跟第一名死者有经济纠纷，其他的还在查。”
  季念点头，从厕所走出来。
  她撞上林野。
  两个人离了十厘米不到，林野抬手抵住她的额头，神色如常地说：“技术科的已经查完了，具体结果要等，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周边问一下。”
  他说完转身往外走，季念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跟着他一块出门以后去了一楼前台。
  虽然二楼和三楼被全面封锁，但前台还是有人的。
  季念越过林野，跑下楼来到了前台，缓了两口气直接问：“请问昨天给三楼做清洁的保洁阿姨在吗？”
  前台女孩愣了一下，“啊，这个需要问我们后勤经理，请稍等一下。”
  “好的，麻烦你。”
  林野从后面缓步走过来，“跑这么急做什么？”
  季念回头看他一眼，“我要确认一件事。”
  前台的女孩说，“我已经喊我们经理过来了。”
  没过几分钟，后勤经理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警察同志，你们好。”
  季念直截了当地开口问：“请问昨天给三楼做清洁的在这里吗？”
  “在在在，我把她也叫下来了。”
  他挪开一些，季念才看到他身后有一个女人，穿着工作服小心拘谨地站在那里。
  季念面带微笑地开口问：“你好，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请问你是昨天什么时候去打扫的三楼厕所。”
  毕竟出了命案，那女人有些害怕，轻声回答：“昨天晚上七点二十多，因为七点半有那个公司的年会，所以特意提前给三楼和二楼的公共厕所做了清洁，但是包间已经有人了，所以都没动。”
  “每间厕所都是开着的？”
  “对。”
  “用的是什么？”
  “洁厕灵。”
  “好了，谢谢你。”季念点点头，转过身收起笑来。
  林野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抬眼看着她。
  季念见状跑过去。
  林野问：“得了什么结论？”
  季念说：“等下，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徐琳的电话。
  “喂，琳姨，对，你帮我看看张仁宇的尸体衣服上或者身上能不能检测出洁厕灵这种酸性物质？”
  “已经查过了？只有这几个部位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