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回头去看宋妍，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你也跟我去趟局里。”
  女人瑟缩在那里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季念从审讯室里出来。
  这个男人，被她打了一顿以后总算是老实了，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只可惜那个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林野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季念，弯了眉眼：“听说你把张显德铐过来了？”
  “他打老婆，还袭警。”季念说着，抬眼去看他，“刚刚已经审过了，就是他长期对那位十三岁的被害人进行殴打，她身上那些伤，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林野脸色微变，“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他也就一身腱子肉，啥也不是。”季念撇嘴。
  林野还是皱紧眉头。
  尸检报告上对那些伤痕的报告他是看过的，那个女孩浑身多处都是骨折过的，还有几处烫伤等等。
  从尸检报告就能看出来，这人下手到底有多狠。
  季念呼气，问他：“你那边呢，熊成文又是个什么情况？”
  “说是有人指使他的，”林野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转了两圈，“值得一提的是，他跟死者家里有仇，曾经因为死者家里拖欠欠款，导致身患重病的母亲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提起这个的时候，熊成文是气得眼睛冒火的。
  “他说是受人指使怎么一说？”季念拧眉问。
  “他说是网上联系的他，帮他报仇，只要他买好以后放在他家对面花园的花架上。”林野捏了一下烟的滤嘴，垂眸道：“他迟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亏，就照做了，陈饶那边也已经查过了，确实有人给他发了这种信息，但是还没查到到底是什么人，花园的监控也正好拍不到花架的部分。”
  季念“嗯”了声，“我还是想去找一趟张扬，你还记得那个大头针吗？”
  林野点头。
  季念继续道：“我从张扬邻居口中知道的，张扬之前一直受到父母的殴打，那个大头针可能就是故意而为之。”
  “我跟你一块去。”林野拿起手边的外套。
  季念愣了愣，“啊？”
  看见林野飘过来的眼神，她又低下头，“哦。”
  两个人往外走，迎面撞上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季念一眼就反应了过来，“师兄？”
  江濯对她抿唇笑了一下，“师妹。”
  说完，又转头看向林野，“林队长。”
  林野眯眸看他两眼，“江先生。”
  “师兄你怎么来了？”季念好奇地问。
  江濯道：“听说你们这里新出了一起投毒的案子，还扯到了虐待未成年，我过来研究一下——你们现在，这是要……出去？”
  季念点点头，莞尔：“嗯，有些事情，师兄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林野对他微微颔首，跟季念并肩走了出去。
  江濯失笑，看着他俩一道离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对于江濯，林野也没有多问，坐上副驾驶就没说话了。
  季念开着车，看着前方路面叹了口气：“张扬要真是经常被虐待，这一家子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