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买车的啊？”季念扭头问他。
  林野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不知道的时候。”
  “嘁。”季念晃晃脑袋躲过他的手。
  林野闲庭信步地往外走，语气散漫：“季念，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车是男人第一任老婆’啊？”
  他“老婆”两个字吐得轻慢，听上去像是故意的。
  季念撇嘴也不好揣测他，只读出个兴师问罪的味道来，低着头绞住衣角，“那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李云那个变态盯上我了，那天本来就是坐着你的车去的，而且你别配置又好，我傻了才会不去车上……”
  她声音越说越小，逐渐没了底气。
  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没了底气，而是她明显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林野勾唇闭眼，揉了揉眉心，睁开，墨色的眸子看着她，“季念，其实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应该——”
  他顿下来，抿唇，硬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转而自嘲地笑笑，偏头哑声道：“算了。”
  季念这才真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林野想说什么，偏偏他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怪里怪气的。
  脑子里思绪乱飞间，林野已经走过她有些距离了。
  “季念，发什么呆呢？”他沉声喊她。
  季念懵懵地抬起头：“啊？”
  林野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就在那等着，我一会儿开车过来。”
  “哦，好。”季念默默地挪了几步，走到一棵大树下。
  林野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季念是在医院外面的公交车站台等着他的。
  大抵是因为刚刚那个位置开过去会不小心挡住救护车道。
  他驾驶着车子在季念面前停下来，季念走过去拉开车门，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转头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公交车都过去好几班了，每次都打开车门问我上不上，太尴尬了。”
  林野开的还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内而外透露着很贵的信息，季念也不懂车，反正看着很贵。
  车子停在那条街，两人下了车径直走进巷子里。
  季念环顾四周，对面的巷口有一家不起眼的小卖部，是个老奶奶在守店，边上还放着一盆炭火。
  这场雪来得快，老槐树底下已经积了很深的雪了。
  林野和季念直上三楼，找到那户有监控的人家。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见到林野和季念愣了愣，“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野拿出证件，“你好，泠川市公安局的，我们想了解看一下你们今天早上朝外的监控录下的内容。”
  女人迟疑了两秒钟，点点头：“进来吧，我给你们找。”
  季念拉着林野的袖子，跟他一起进了房子里，抬眼往去，一对老夫妇正坐在餐桌边上，周围还坐了些年轻人和小孩。
  想来应该是过年了，大家都聚在一块了。
  女人拿着电脑走过来，“这是早上七点钟到十二点的监控。”
  林野接过来，季念微微仰头去看。
  监控特意快进了几倍，林野调到李瞿到这里调查的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