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老爷子开口，“我是她父亲，可以让我进去说话吗？”
  “在里面，但我要征得她的同意。”林野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季念咬着一根山楂棒，侧头去看他，“谁啊？”
  林野：“你爸。”
  季念脸色沉下来。
  林野见状继续问，“要见吗？”
  “让他们进来吧。”季念继续嚼着山楂棒，若有所思。
  “好。”林野又去门边将门打开了。
  那些人看着他，林野说：“她让你们进来。”
  老爷子脸上闪过欣喜的情绪，倒是其他人都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
  季念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吃饭之前没看完的那个恐怖片。
  他们一众人进来，季念皱了皱眉头，转头看过去，目光淡然。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在这十年里像是老了三十岁。
  季念喝了口豆奶。
  幸好她妈没跟这人白头，变质变量的，看得人糟心。
  林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勾了一下她的小指。
  季念回头冲他笑，把手放在他掌心。
  “念念。”老爷子激动地开口，身后的黑衣人推着轮椅就要过来。
  季念蹙眉看了会，然后抱着半半笑了笑，“呦，这不是程忠大老板吗，稀客啊。”
  程忠的表情有些失落，“念念你不要这样。”
  “哪样啊？”季念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倒是您很奇怪，竟然到这里来看我。”
  “念念，爸爸的时间不多了，想跟你来说会话。”程忠期盼地看着她。
  季念根本不吃这一套，冷笑了声：“哎，你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搞笑？发现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个冒牌货就想起我来了，我就纳闷，你不是还有私生子吗，干嘛非得来霍霍我呢？”
  程忠看着她，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念念，我是觉得对不起你，才想来看看你的。”
  季念鼓掌：“哇，好借口，看完了，可以走了。”
  程忠盯着她，“你变了好多。”
  “你也是啊，十年不见这么拉了，轮椅都安排上了，不错不错。”季念勾唇轻笑，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念念，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老爷子身后的女人开了口。
  季念敛了笑扫过去，女人抖了一下，瞬间闭嘴。
  她不开心就轮到季念开心了，季念笑了笑：“这不是祝阿姨吗，怎么这么憔悴啊，程家这么有钱都不养人气色的吗？”
  祝慧凤脸色难看了几分。
  季念接着又自问自答起来，“哦，记起来了，是你争宠的儿子不是程老爷子亲生的是不是？”
  祝慧凤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了眼季念。
  季念怕她就出鬼了，她笑着看着祝慧凤：“很纳闷耶，我跟程忠说话，轮到你一个外人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跟你儿子怎么这么不要脸，还在程家待着呢？”
  程然的脸色也不好看，季念心里乐得要死。
  程忠听到季念没把她归为外人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念念，爸爸这次过来是想让你继承我的全部资产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保镖和方才在门外跟程然怼起来的那个男人，余下脸色皆是一变，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