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季念出声。
  陈饶连忙把手上的照片递了过去。
  季念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很高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嘴上还戴着个口罩，监控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
  这个男人被陈饶截下来很多张图。
  他在电梯里，不紧不慢地还拉下口罩抽了根烟，跟电梯里许多人擦肩而过，然后慢悠悠地离去。
  还有几张是他上车的照片，上的是副驾驶。
  她把这张照片递给李瞿，“不排除团伙作案。”
  闻言，李瞿仔细查看着。
  “对了。”季念忽然抬起头，“陈饶你去查一下，四栋十二层上周二九点到十点钟的监控画面，锁定敲4047房门的那几个男人，看看他们去了哪，上了什么车，都查清楚。”
  陈饶点点头，“好，我现在马上去查，你注意休息。”
  怎么每个人都让她注意休息？
  季念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向李瞿：“我现在看上去很憔悴吗？”
  李瞿看了她一眼，别开眼点点头：“有点，但是还好。”
  季念眉头拧得更紧，路过一盏路灯下的一面单向玻璃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头发凌乱，眼睛还有点红，嘴唇又开始有些脱皮开裂，衣服还松松垮垮的。
  还真是……惨不忍睹。
  再往右边走，就是辛曲坠尸的地方，借着灯光远远看过去还有很大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像是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
  季念找了个水池洗了把脸，低头缓和了一会儿情绪。
  因为时间给的很精准，陈饶这边很快就查出来了这几个人乘车的车牌号，竟然跟今天那个犯罪嫌疑人坐的是同一辆车。
  陈饶把监控倒回去，给这个犯罪嫌疑人开门的，竟然是上次找季念的那个男人，他记得他好像叫程然。
  陈饶拿上监控，立马想打电话给季念，但交管部门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季念正在看徐琳传过来的照片。
  尸体已经清洗干净了，手指头有很清晰的伤口，跟窗框上的完全对得上。还有尸体的胳膊，大腿，甚至是后背，都有一些见血的伤口。
  这是很不符合坠楼尸体的特征的。
  高处坠落死亡的尸体，其表面一般是没有什么伤痕的，更多的是骨折和内脏出血。
  她正握着手机出神想着，陈饶拉着李瞿跑了过来，嘶声力竭地大喊：“季念！嫌疑人跑了！”
  季念皱眉看着他们，“小点声！”
  李瞿和陈饶立刻反应过来，双双抿了唇。
  陈饶一个大跨步走到季念身边，焦急得原地踏步，“我们查到上周二的那两个男人跟今天电梯里的黑衣男人上的是同一辆车！而且交管部门查到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上特快列车离开了。”
  半个小时前？
  所以这件事是早有预谋？
  “去了哪？”季念眉头就没松开过。
  陈饶：“甘肃敦煌。”
  季念握紧拳头，“能不能联系到车上的负责人？”
  陈饶苦着脸：“能是能啊，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嫌疑人的身份，那辆车是套牌车，从车站人太多了，监控也有死角，完全追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