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大家纷纷过来跟她告别，弄得季念哭笑不得。
  她正了神色，淡声说：“程然和程然背后的人力量不容小觑，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张武点着头：“知道了！”
  她在座位上趴着睡了会儿，等着陈饶把她的手机拿回来才离开的。
  回到家里，季念反复在群里跟他们说不要告诉林野，自己会去跟他说，也不知道他们看进去了没有。
  回到床上，季念抱着半半叹了口气，撑不住身体的疲惫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季念摸出手机给林野发了条信息，“睡过了吗？”
  林野回得很快：“中午睡了两个小时。”
  季念这才放心地又睡了个回笼觉。
  下午三点钟，季念打包了一些行李，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办理宠物托运，打完电话后出门给半半买了个航空包回来，带他熟悉了一会儿。
  天色渐暗，月凉如水。
  季念花了几个小时做了点牛轧酥和饼干用密封袋装好，一起放进了行李箱里。
  次日上午，季念刚洗漱完准备做早饭，突然接到了江濯的电话。
  “有空跟我出来吃个饭吗？”江濯的声音听上去温文尔雅。
  季念莞尔：“可以啊，正好我也还没吃早饭。”
  “我就猜到你还没吃，地点发给你了。”
  季念退出来看了眼，还是个高级餐厅，立刻笑了：“好嘞，师兄这么大手笔，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随便你宰。”江濯语气里带着笑意。
  季念赶到餐厅地点，两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着，说得也都是上学时候做过的糗事和最近教授研究的奇葩论题。
  吃完，季念喝着饮料，江濯面色平静了些，抬头看着她：“季念，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的。”
  “你喜欢我。”季念淡笑着说，“师兄，我看得出来。”
  江濯扶着额头自嘲地低笑，“你这个人总是机敏些。大三那年还记得吗？我们俩一起参加一个户外攀岩活动，我那天不太舒服，体力不支，是你拉了我一把。”
  “记得，那是咱俩第一次见，那次之后，你就对我多有照拂，说起来，谢谢你，江濯。”季念举起酒杯里的果汁，抿了一口。
  “其实我也是因为那件事喜欢上你的。”江濯轻声道。
  季念不置可否，勾唇开口：“师兄，我们都是学了心理学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吊桥效应。”
  “我是很清楚，所以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我都很克制，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到现在才会这么遗憾。”江濯扯着嘴角，垂眸苦笑，“我回国以后经常在想，如果我当年出国以前，跟你表白了，现在会不会不那么遗憾。”
  遗憾到午夜梦回都是她的影子。
  “师兄，我们都不喜欢如果。”她轻声道。
  江濯低头抿唇，终究还是笑了：“知道了。”
  其实当时的江濯那么优秀，对于还是个学生的她，心动是难免的。
  只是这场心动在时光的流逝里，渐渐不成了样子，也永远遗失在那年大三，再提起也只是几个模糊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