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给季念倒了杯温水递到手上，皱眉看着那几个好奇地扒门的男人，“都去上班！”
  “嘭”一声，门被关上。
  季念喝了口温水，“你多久下班啊？”
  “快了。”林野摸了一下半半的头。
  季念伸腿轻轻踢了踢他，“你也快去把工作都做了，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去。”
  林野无奈莞尔：“知道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快去吧。”季念伸手推他。
  林野离开休息室，季念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把半半从航空包里放了出来。
  半半蹭着她的手，在她腿上盘腿坐着。
  季念拿出手机，发信息给了陈饶。
  她问：“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陈饶才回她：“昨天晚上已经放程然回去了，他除了说你是主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们在门框上提取到了辛曲的dna，证实她生前确实抓过门框，还有就是，我们在辛曲的指甲里，提取到了嫌疑人的dna，已经跟数据库比对过了，没有结果，我们还在进一步查。”
  季念若有所思地扶着下巴，陈饶又发来了一句：“我们还在查你跟程然的关系。”
  季念回了个“嗯”。
  程然熬了一个晚上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着实奇怪，像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但是局长是突然过来的，他肯定没有办法预料到，那就一定不是为了等局长过来。
  而且他为什么会想到指认她是主谋？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会不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思及此，季念给陈饶发了信息，让他查程然最后一通电话是跟谁打的。
  刚发完，消息栏突然蹦出来一个笑脸信息，是沈长风的。
  这人，真是会挑时候。
  沈长风发了个文字信息：“糖葫芦小姐，今天去警局听说你被停职了，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出来吃顿饭呢？”
  糖葫芦小姐……
  这个昵称真是……好难听。
  季念嘴角轻抽。
  “我现在在b市。”季念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跟我男朋友在一起。”
  沈长风立马回了个哭泣的表情包，“真是太遗憾了。”
  季念不置可否。
  沈长风：“我记得你男朋友也是警察啊，他在b市做什么呢？”
  季念：“……工作啊。”
  沈长风大概也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发了个笑脸表情包过来以后又说：“其实我是想请你吃最后一顿饭的，我要离开泠川了。”
  季念：“去哪？”
  沈长风回：“四海为家。”
  季念哭笑不得。
  沈长风又问她：“如果你了无牵挂你会想去做什么？”
  季念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回复他：“四海为家。”
  沈长风激动极了：“对吧，对吧！你也想的是四海为家吧！”
  季念莞尔：“你了无牵挂？”
  这次，沈长风过了很久才回复她的。
  “我站在月光底下，风是牵挂，雨是牵挂，连耳边细微的啜泣都是牵挂。”
  还挺文艺的。
  季念笑了笑，“那祝你能带着牵挂浪迹天涯，沈长风。”
  沈长风：“(＾▽＾)谢谢糖葫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