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吗？”顾彦笑问。
  厉言瑾点点头，“很满足。”
  其后，两人在那个地方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宋岩和宋江把人给送到锦园的。
  当宋岩第五次在深夜时候看到回来的厉言霖身上带血时，他觉得有必要提防下这位厉家二爷。
  “宋江，明天开始你紧盯着些二少爷，看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宋江咳嗽几声，“哥，那可是鬼爷的亲弟弟，你确定要我去盯着？这事要是被鬼爷发现的话，那怎么办？”
  “你还记得那个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乔月吗？”宋岩和宋江并排走向可休息的地方，“那个人我去查过，她是在一家福利院长大的，在此之前和二爷从来没有联系。你说一直没有联系的人，怎么会突然愿意整容成一个她都不认识的人？并且她还说是她自愿的。”
  宋江突然“哦”一声，“哥，我明白你意思了。”
  宋岩正想夸奖一下自己弟弟，可下一秒却听他说：“你认为是二爷把那个女生骗来的，是吧？”
  “给你次机会，好好说。”
  “不是吗？”宋江问道。
  宋岩忍无可忍，他实在不明白就自家弟弟这榆木脑袋当初是怎么通过审核的，难道是被放水了吗？
  “宋江，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让二爷发现。”宋岩忍着怒气，说完这话后迅速离开。
  他怕自己呆下去，会忍不住会捶打这个二百五。
  隔天，和赵华联系确定南湾没事后的宋江跟着厉言霖出门。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可到安源附近还是把人给跟丢了。
  宋江轻叹，拿出手机给宋岩发消息，抬眼就见厉言霖出现在一家ktv门口，连忙下车跟过去。
  “二爷，您来了。”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为厉言霖领路，“赵先生已经在楼上等您了，我这就带您上去。”
  厉言霖面无表情，跟着那个服务员走向电梯。
  宋江瞥向电梯，记住了那个领路服务员的样貌。
  在这期间，他将给哥哥发了信息。
  可此时的他没发现，那原是应该发给自己哥哥的信息却误发给鬼爷！
  宿醉醒来的厉言瑾看着宋江所发的消息，清醒过后将宋岩叫道书房。
  尚未清醒的顾彦摆摆手，“不行，我还得再去睡会儿，你们先聊。”
  “这是怎么回事？”厉言瑾将手机放到桌面。
  宋岩上前，看完信息后往后撤退几步，“厉总，这段时间二爷总是很早出去，然后到半夜才回来，而且身上都带着血迹。我担心二爷有事，所以让宋江跟着二爷。”
  “你是担心言霖有事还是想让他有事？！”厉言瑾腾地站起身，眼神变得极为凶狠，“宋岩，你好像忘记 你为何身份。言霖是我弟弟，是你们的二爷，他不是你所能怀疑的对象！”
  宋岩静站在那，一言不发听着被训。
  缓和些后的厉言瑾视线投向手机屏幕，“让宋江立即回来，往后不要跟着言霖。不管他做任何事情，都跟你们无关。”
  “是厉总。”
  稍微清醒的顾彦看着宋岩那样子，撑着栏杆望着他笑，“是不是阿瑾对你说什么狠话了？”
  宋岩问好，未回答问题。
  “你不说我也知道。”顾彦拍拍胸脯，“言霖啊是阿瑾最为宝贝的人，尤为是发生那件事之后。你说，要是换做是你，你弟弟好不容易‘死而复活’，你会竭尽全力保护他还是任由他再被别人伤害？”
  这种选择，压根没有悬念。
  尤为是当初你弟弟出事的缘故跟你有关系。
  厉言瑾此时就是这样，他不允许别人说他弟弟不好。
  “顾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离开主厅的宋岩给弟弟打电话，但一直都是没人接。
  他不安，想起那条微信里提到地方
  宋岩急忙前往。
  “说！你都看到什么了？！”厉言霖一拳又一拳砸向宋江眼球位置。
  见他仍旧嘴硬，他抄起身侧的红酒瓶一瓶接着一瓶砸向宋江头部。
  可即便是如此，宋江仍旧是什么都不说。
  厉言霖气笑，扬起擦去嘴角的血，“宋江，作为一条狗那就要有一条狗的自觉。你说，我哥都不管我做什么，你这个狗出来晃什么？就为向我展示你有多厉害是吗？还是说，你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向我哥邀功？”
  宋江死死咬住牙，眼眸直瞪着厉言霖。
  见他如此，厉言霖更为愤怒。
  他甩甩手，猛地砸向宋江鼻梁。
  只一下，鲜血直流。
  旁边坐着的赵棠吓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厉言霖疯狂，可万万没想到他疯狂到如此地步。
  简直丧心病狂！
  厉言霖笑着上前，攥住宋江下颚，“我最后问你一遍，刚才你都看到什么了？”
  等了一分钟仍旧没等到答复的厉言霖放弃了。
  他拿过手边的红酒瓶子，强掰开宋江嘴巴，直接给塞了进去。
  “既然不说话，那就一直给我闭着嘴！”
  话落，厉言霖又开始痛打宋江。
  被绑住的宋江压根无法反驳。
  这场虐打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赵棠只记得，宋江被抬离包厢时浑身都是血，而且面部肿得不成样子。
  刚赶到那个地方的宋岩正打算上去，可还未走近一个人却直接摔在他面前。
  宋岩顿住，看到那身衣服时浑身止不住发颤。
  “宋江？宋江？”他冲过去抱住浑身是血的宋江，不敢去碰他肿起来的面部，痛心喊道：“阿江，是哥哥啊，是我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阿江！”
  尚存一丝气息的宋江拇指微动，可还未来得及告诉哥哥那些事却彻底没了意识。
  宋江最后抢救无效，在十点十八分时宣布死亡。
  宋岩蹲在走廊抱头痛哭。
  厉言瑾和顾彦赶来时，宋江已经被送往殡仪馆。
  “厉总，我想跟您请个假。”宋岩紧握着宋江的手机，“等这件事解决完我会再回来。”
  厉言瑾隐隐觉得不不对劲儿，“宋岩，你先处理宋江的事情。其他的等结束后再说。”
  宋岩没多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阿瑾，这事……”
  后面的话顾彦没说出来，不过他想阿瑾明白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