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被废后成了我的道侣 第84节
作者:
老大白猫 更新:2024-05-20 14:15 字数:4158
结界升起之后,张道斐猛地从身后抽、出了长刀,他将长刀戳在身前的地上随后对着谭二的方向招招手:“来吧,我让你三招。”
谭渡之负手而立:“我劝你还是不要让比较好,和我对阵,你需要更加谨慎。”
张道斐笑出了声:“死到临头还嘴硬。”
既然谭二不需要让,他也不用讲究什么仁义。当下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作了一道金色的灵光直扑谭渡之而去。刚刚还留在地上晃动的长刀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在场有好多元婴期出窍期的大能,他们清楚的看到张道斐的动作。只见他双手握刀举过头顶,下一刻,他手中的长刀就会劈开谭渡之的身躯,将他的元魂一分为二。
谭二却像没反应过来一样,或者说强大的实力差让他根本就看不清张道斐的动作?
眼看长刀即将劈开谭二的紫府,谭二突然抬起了头。他对着张寒渊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容未达眼底,谭二冷漠中带着无尽的嘲讽。
这笑容让张寒渊汗毛倒竖当场喊了出来:“斐儿!后退!”
110.王者归来(下)
张寒渊对这个笑容太熟悉了,那是让他百年无法入眠的梦魇。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谭二的真实身份!
谭渡之!除了谭渡之没有别人了!
叶缓归只看到金色的灵光冲向了老谭,他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老谭!”
温如玉笑道:“小叶子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和他不对付吗?”
温如玉不期待他能得到叶缓归的反应,他说道:“第一眼看到谭渡之,我就知道他是个疯子。别人都说他是世人楷模,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出手就知道他不是。”
“他明明就是一只被礼仪道德束缚的野兽,装什么大尾巴狼。一旦解开他的束缚,他会变得凶狠又暴戾。这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或许他身上有温柔,但是那些温柔绝不会留给敌人。”
“今日之后,那些趁机羞辱过他的人该睡不着了。重新回来的谭渡之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随着温如玉不缓不急的语调,场中分出了胜负。
没人看清谭二是怎么出手的,电光火石间,谭二就已经出现在了张道斐的身后。张道斐脸上还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可是他很快笑不出来了。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张道斐的长刀断了。因为速度太快,刀身上出现了一道平整的缝,而刀却还保持着完整。
刀断了不算什么,张道斐的脖子也断了。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线,渐渐的,红色的线条越来越明显。
张道斐的身躯还在向前飞扑,随着他动作幅度变大,他的脑袋和脖子分开了。鲜红的血呲了出来,张道斐的身躯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脑袋和断裂的刀身先后滚落到了地上。
喧闹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气齐刷刷的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修行场上只能听到张道斐鲜血呲出来的声音。
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即便身本死了,他们的神魂也能趁机飞出来,这能为他们保留一线生机。众人等了片刻,却还是不见张道斐神魂飞出。
神识一扫之后他们愣了,只见张道斐的紫府已经支离破碎,镇守在紫府中的神魂早已灰飞烟灭。
一时间围观的修士们惊呆了,谭二修行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能强大成这样?!
张寒渊双眼都是血丝,他激动的站起来嘶吼道:“谭渡之!!”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张宗主莫不是失去儿子癫狂了?修行场中的谭二和谭渡之并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谭渡之平静的说道:“我赢了。按照约定,此事一笔勾销。”
张寒渊愤怒不已:“谭渡之!你还我儿性命!”
谭渡之淡定的说道:“愿赌服输,我和令郎签了生死状。”
这一刻张寒渊对谭渡之的愤怒和恐惧到达了顶峰,他竟然飞身而起从看台上直奔谭渡之而去。
温如言眼疾手快的在叶缓归身上罩了个结界:“哎哟!老张拼了啊!啧,老谭的身份兜不住了。”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修行场抖了三抖冒出了浓厚的烟雾。纵然修行场旁边有结界升起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很多金丹期的修士都被震得耳膜裂开口鼻出血。
无尽的黄沙中时不时的传出轰鸣声,一道道剑气像是弯刀一样从灰尘中飞出砸到结界上。这些剑气属于张寒渊,身为一宗之主,他直接偷袭谭二,这种行为让人不齿。
然而谭二竟然游刃有余的躲避着他的攻击:“张宗主,你没和我签生死状。我不太方便出手。”
张寒渊气血上涌,他面色潮红目眦尽裂:“拿命来!”
邵明澈眼中的光越来越亮:“这身法……是谭师兄!是谭师兄!”
他确认了,这是谭师兄独创的步子,谭师兄曾经教过他。奈何他资质有限,学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像谭师兄那样流畅。
叶缓归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谭渡之被张寒渊给击中了。那可是出窍期修士的一击啊,能将山都炸平了。
围观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真是谭渡之吗?”
“应该是了,张宗主可是出窍修士,修真界出窍修士就那么几个。你看谭二气定神闲的样子,修为必定在张宗主之上。”
“张宗主怒火攻心失了方寸,怕不是谭渡之对手。”
“别闹了,就算张寒渊全力以赴,他也不会是谭渡之的对手。毕竟啊,谭渡之几百年前就打败过他了。”
“这可未必,谭渡之先前修为尽失,如今修为成什么样还不清楚。”
张寒渊周身的灵气暴涨:“谭渡之!你欺人太甚!”
谭渡之冷声:“欺人的是你们,技不如人是你们,颠倒黑白挑弄是非的还是你们。”
强大的灵气冲击着结界,能抵挡化神期修士一击的金色结界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像是要承受不住碎裂开来一样。
温如玉看不过去了,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储物袋:“老谭,接着!”
说着黑色的储物袋划出漂亮的弧度笔直而下,谭渡之飞身而起,然而他和储物袋之间隔着一个结界。
就在大家以为储物袋要被结界弹开时,谭渡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结界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巨大的金色结界应声而碎,结界中狂暴的灵气喷涌而出,他身形一晃轻松的握住了储物袋。
御兽宗的长老手忙脚乱:“升镇灵结界!”幸亏修行场的结界不止一个,围观的修士们才没被可怕的灵气席卷。
叶缓归紧张的问道:“老温,你把什么交给老谭了?”
温如玉挑了挑下巴:“当然是他的老伙计了。都被人追着打了,没必要掖着藏着了吧。”
说话间谭渡之从储物袋中抽出了一柄通本黑色的长剑,这正是谭渡之的本命灵剑‘一念’。长剑一出,渗人的威压便从修行场中渗出。
张寒渊出窍期的灵气在这股威压的压迫下竟然再也激不起水花,结界外的众人心肝都在颤抖,他们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恐惧。金丹期一下的修士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一时间看台上晕的晕倒的倒。
叶缓归其实也在哆嗦,但是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谭渡之悬浮在空中,当他的一念剑祭出时,站在旁边的邵明澈等人发出了惊呼:“是谭师兄!”
盛彦月难掩震惊眼中带泪:“师兄……”
阔别了主人一年后,一念终于有了出鞘的机会。谭渡之将长剑一寸一寸的从剑鞘中抽、出。剑刃上的光冷冽的印在他的脸上,灵气全开的谭渡之恢复了本来的容貌。
灵气卷着他的长发和衣衫狂乱的飞舞着,立在空中的谭渡之俊美得犹如神祇。
当看到谭渡之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又一次沉默了。之前猜测是一回事,可是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谭渡之回来了!
带着比先前更加强悍的修为回来了!
参加御兽宗大典的各宗门宗主多是出窍修为,还有两人是化神期修为,可是在场没有一人能看穿谭渡之现在的实力。
两个化神期掌门能沉重的估计着:“应该是……大乘期。”
不愧是天骄之子,明明修为全废,别人都说他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他却顺利的突破,成了大乘期的修士。
只是……他什么时候渡的劫?为什么大家都没有感觉到?
目前修真界还没有大乘境的修士,谭渡之是第一人!
大乘境的谭渡之和出窍期的张寒渊,谁赢谁输一目了然。若是之前谭渡之还会考虑一下修真界众人对他的看法给张寒渊留一条性命,可是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这种虚伪的客套。
电光火石间,张寒渊紫府碎裂。神道宗的宗主神魂消散,身躯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谭渡之的剑刃上却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谭渡之冷冷的看了看张寒渊的尸本,就是这个老匹夫,在他修为全废时带着他的儿子去九霄仙门折辱他。九霄仙门为他招亲的那一日,张道然张道斐他们蹦跶得比谁都高。
修行场的地面上躺下了两具尸身,神道宗的人傻眼了,其他宗门的修士静默了。
谭渡之静静的环视了一圈,最终他与叶缓归四目相对。周围的人惊疑或畏惧的目光他都看到了,他们的眼中有猜忌有算计。唯有叶缓归,和他对视的瞬间,他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担忧和紧张。
谭渡之的心落到了实处,看,就算全世界都说他不是东西,至少还有个小叶子在支持他。
谭渡之道:“神道宗宗主张寒渊偷袭我,已被我诛杀。若是谁对我的做法有异议,可以站出来。我就在这里,接受诸位的挑战。”
顿了顿之后他补充了一句:“我已签过生死状,上场的诸位记得签好生死状。”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谭渡之发狠了啊,谁敢上去触霉头啊。”
“是啊是啊,没看到张寒渊父子一招都过不了吗?”
“我怎么觉得谭渡之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以前他做事不会这么不留余地。”
“这时候留什么余地?他之前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性格大变也正常。”
谭渡之杵着灵剑站在修行场中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别说来挑战他,神道宗的弟子们连他们宗主和少宗主的尸身都没收就灰溜溜的走掉了。
一盏茶后谭渡之道:“既然无人挑战,那我便下去了。今日之后,若是有人挑衅滋事,别怪我心狠。”
话音一落,谭渡之身形咻的一下消失在了修行场。叶缓归只觉得老谭的气息一下裹住了自己,老谭横抱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温如玉展开了扇子:“哎呀,走掉了。有道侣了不起啊!”
邵明澈本来想和温如玉说几句话,可是温如玉的身形也跟着一晃消失了。邵明澈疑惑了:“如果谭二是谭师兄,那温三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谭渡之:小叶,对不住,我本来没想暴露身份,是他们步步紧逼。
叶缓归:qaq
谭渡之:欺辱我的人,不会因为我的退让放过我,只有一次性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不敢蹦跶。
叶缓归:qaq
谭渡之:小叶?你怎么了?吓到了吗?是因为看到我杀人了吗?
叶缓归:qaq
谭渡之:小叶?!小叶你怎么了?
叶缓归:qaq我,我恐高。
第六十九章
111.我可以抱抱你吗?(上)
叶缓归正被老谭带着御剑飞行,这是他做梦都在期待的事,然而当老谭飞起来的那一刻,叶缓归可耻的怂了。
失重的感觉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低头,只能死死的闭着眼睛将脸贴在老谭胸口。偶尔憋不住好奇心看上一眼,只见周围的山峦咻咻的从眼前飞过,快得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