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暨澄回班里，晨间自习的同学一个个转头看他。
  校内正疯传他与高一女生在交往。柯暨澄头回传花边绯闻，昨天球场被他揍的陈俊维巴巴跑来：“学委，原来兔牙妹是你女朋友啊。对不住，惊扰了嫂子，我的罪过。”
  他鼻子上还贴着膏药，一个劲儿解释：“我这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嘛。下次见着嫂子，一定跟她道歉。”
  学委管年级风纪，几个体育生平日全指望柯暨澄帮忙赚学分安稳毕业，挨了揍、也伏低做小来给阎王爷赔笑脸。
  柯暨澄霸道惯了。
  被吵得烦，拿出AirPods塞进耳朵开始做题。
  陈俊维讨了个没趣悻悻溜走，没一会儿过来个女生站柯暨澄旁边、冷冰冰地对他说：“主任问我要一模后各班的绩效表格，是不是在你这里。”
  柯暨澄摘下耳机，从抽屉里找出成绩单递给周思虞。
  她戴近视眼镜，无表情接过。
  拿了表格也不离开，公事公办的语气，向男生提出一个私人问题：“你谈恋爱了？”
  柯暨澄冷漠看她。
  “我需要解释？”
  “不用。”周思虞白了他眼，扔下句：“没别的意思，学校干部恋爱影响班级风气。”
  ……
  一中是全省top3的重点高中。
  校风开明，提倡素质教育，整体学生大致分两类：学习好的和家里有钱的。也可细分为像柯暨澄这样成绩优异到免试入学，和胡桃这样交了二十万择校费花钱上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在胡桃看来是笑话，完全行不通嘛！
  难怪跟柯暨澄不像一家人。
  放学后，胡桃抱着书包站哥哥班级门前。
  柯暨澄低头出来。
  “嚯”地停住脚步，门口站了四朵金花齐齐朝男生招手：“嗨~~~”
  胡桃夹在花枝招展的金发三人组中间，露出两颗小兔牙，憨憨傻笑。
  他眯起眼眸。“？”看不大懂。
  “我们是胡桃的朋友！”林沫欢胆子大先出声，走到柯暨澄身边：“学长，晚上有空吗？胡桃想约你去唱K。”
  “……”
  柯暨澄转头看胡桃。
  胡桃很是做作一点头，“嗯！学长您有空吗？”
  暗暗使眼色：没空——也是可以的哇——
  “没空。”
  柯暨澄老实答：“约了人补习。”
  他每周花三天时间给成绩不合格的体育生上课，当作打工赚零花钱。
  “补习啊？我们也去！”
  林沫欢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旁边俩姐妹花跟着点头：“我们最爱学习了！”然后大力推搡胡桃：“别去唱k了呀，跟学长一起上课补习吧。”
  胡桃哭笑不得，她才不爱学习呢。
  怯怯说：“我们……不会影响到他们吧……”
  讨厌的柯暨澄一点兄妹之间默契都没有，拉了拉背包肩带，冷淡道：“来吧。”
  “一周三百。”
  柯暨澄来者不拒，交补习费就行。
  胡桃肉痛地扫码转钱，转完立马发微信：[记得还我]！
  不像林沫欢她们三个大傻妞，兴奋地跺脚，直呼终于加到了校草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