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龙傲天的炮灰师尊[穿书]_209
作者:果度      更新:2024-05-20 16:17      字数:1982
  许江挠了挠头:“呃,其实我,其实我不太会说话,见到您也有点紧张,就是……您很强,但是您年纪很轻,就已经是我们的前辈了,让我十分敬佩。我也知道,修炼这个东西不可能一蹴而就,可您能教出魔尊那样强的人,在修炼上肯定有什么心得吧,我可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想问问您可否开坛传授心得呢?”
  开坛传授心得?
  林青珩诧异地看着许江,他可是烈寒魔花之主,人见人恨的烈寒魔头,让他来传授心得?
  他要是这么做了,还不被人骂死啊。
  怎么感觉这孩子缺少的神经能跟曲致行比一比呢?这话让其他人特别是恨他的人会怎么想啊。
  曲铭致在一边小心的看着他们,连他也感觉到了这话的不对,也就是曲致行捧场道:“诶你这个注意挺好的,前辈真的厉害,这几天来指点我,我感觉自己进步了很多,前辈,要不您……”
  林青珩扫他一眼,制止了他将要说的话,回头说:“这个,开坛传授心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德高望重的修者才能做的,我这个,嗯,你也知道吧,我的身份其实挺敏感,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个,我猜你也只是没想到这一层吧。”
  许江先是一愣,随即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啊对不起,林前辈,我这个,我乱说话,都是我的错,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对不起。”
  他很快发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林青珩可不是个普通的弟子,他现在的年纪能有如今的实力,全都是因为烈寒魔花,很多仙修与烈寒魔花之主有深仇大恨,他要是如他所说开坛给人传授心得,会直接成为众矢之的。
  许江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就是,就是……”
  林青珩见他这个样子,估计也只是一时口快吧,看着不像有假,于是说:“没事,不用介意,你冷静一下。”
  “多谢前辈大度,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了,对不起。”
  他道歉挺有诚意,林青珩就不再计较,转移了话题,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聊修炼上的事情,倒是挺和谐轻松。
  从聊天中得知,这个许江身世挺可怜,他从小家里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没了,据说是被一个入魔的人杀了,那个时候的他还小,剩下他一个人差点死掉,还是路过的修者捡了他,把他带进仙途。
  所以他一直非常在意自己的实力,拼命修炼只为了能越来越强,为了以后不会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伤。
  “修炼一途,修的不仅是身,还有心,你说你的修为最近都停止了没有上升,可能是你所思所想阻碍了修为的进阶,别想太多,顺其自然,顺应天道才是对的。”
  林青珩侧头看着那个十分认真听他说话的青年,问道:“你是不是想找到那个灭你满门的人报仇?”
  许江忽然浑身一抖,林青珩眼见着他的瞳孔一缩,脸色霎时就变了。
  “嗯?你怎么了?”
  许江的手在微微发抖,见林青珩凑近来问话,好像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还差点撞到人。
  曲铭致问:“许,许兄?你怎么了,你的手在发抖啊。”
  许江连忙用另一只手压住自己,“没,没事,我只是,我……”他扫了眼周围,勉强镇定下来,“我只是,让林前辈说中了,有点,有点羞愧。”
  林青珩看着他这个样子,感觉有点奇怪,被他说中想找人报仇为什么要这么惊慌?而且,这个也没什么好羞愧的吧。
  小狐狸爬上他肩膀,冲他轻轻叫了一声。
  林青珩摸了摸他的背,没有说话。
  曲铭致道:“有什么好羞愧的啊,你家里人都被害死了,你想找仇人报仇,这是正常的啊,许兄,别担心,前辈是在帮你,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啊。”
  两句话间,许江已经冷静下来,他微微低下头不看林青珩,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对不起,我,前辈,前辈说的对,近来我确实是发现了仇人的踪迹,每天都在想着要报仇,想得都要魔怔了,但是我又很懦弱,我实力不行,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我没办法报仇,就因为这个,修为更加没有进展,我就……十分羞愧。”
  原来是这样啊,林青珩轻叹一声,拍拍他肩膀,感觉自己碰到他的时候,他还瑟缩了一下,心想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吧。
  “那就把这个化为修炼的动力,等到实力到了,再去找仇人报仇,不然,你自己会受伤的。”
  许江停住颤抖,抬头小心地看着他:“前辈,我真的可以杀了仇人,是吧。”
  林青珩沉吟,对上许江的目光,那眼睛里虽然不自信居多,但他依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压抑不住的仇恨。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原主以前造下的杀孽,又该怎么还呢?
  “若是你真的放不下,那就去吧,不然容易发展成心魔。但是你也要注意,不要过于沉浸在仇恨里,要明白,死去的亲人已经是回不来了,你要好好活着,替他们活着。”
  许江静静看着他,眼里翻滚的情绪渐渐平息下去,他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多谢前辈,我受益良多。”
  “这就好,更重要的是当下。”林青珩冲他笑笑,转身看向旁边的一个小摊,也是想留点空间给他自己想想。
  正好前面的一个小摊旁挂着个旗子,上面潦草狂放地写着——有缘者算,窥见天机,必准!
  顿时,他来了点兴趣。
  这是长街的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一个一身道袍的人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后,正在闭着眼睛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