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脸色变幻。
  不丢人也丢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好歹也是见过场面的有钱人家，只是一瞬间，秦海的神态就恢复了正常。
  输人不输阵嘛。
  怎么能在人前露怯。
  “呵，小事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斯迈尔公司不卖，不代表其他公司不卖，光刻机也不是他们一家有的。
  你说是吧。”
  秦海看向刘北，想顺着自己抛出来的台阶下，顺便踩艾斯迈尔一脚。
  既然这货不给面子，那就找他们的竞争对手买，恶心恶心他们。
  害他当众出糗，秦海是记住这家公司了。
  刘北笑了笑。“嗯，多少是有点道理的。”
  没理由不给人家台阶下吧。
  或许有秦海搅和一下，事情会有意料之外之喜呢。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大相信。
  那我肯定点告诉你好了，我一定可以买来光刻机，你等着就是了。
  艾斯迈尔又算什么东西，他不卖，多少人抢着卖，有钱，什么买不到？”
  秦海嗤笑了一声，依旧坚持己见。
  艾斯迈尔这位高层，就是个傻子，给钱都不会要的傻子。
  世界上能有多少这样的傻子？
  他还就真不信了。
  闻言，刘北不置可否地点着头。
  “好，那我就等着，秦少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猴年马月那种就算了。
  毕竟我也不是一直停留在深市的，万一见不到您的壮举，那可就亏了啊——您说是吧。”
  听到这话，周遭的人纷纷看向秦海，强忍着笑意。
  秦海略微黑脸，吐了一口气。
  他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需要等到猴年马月那里去吗？
  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不需要！你等着就行。”说完，秦海沉脸离开，他看到周围的人的表情了。
  妈的！
  等本少过几天将光刻机买来，看看到底谁才是笑话。
  狗腿子周文见秦海快步离开，立马呛声刘北，“你小子，别太嚣张了，看不起谁呢？秦少也是你能看不起的吗？”
  刘北露出疑惑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自己给秦少对号入座了。
  我可没这么说，刚才不是说了，等着秦少发光发亮吗？你跳出来是想刷存在感——证明你是秦少最忠实的狗腿？”
  周文嘴角扯了扯，“哼，你也就一张嘴了，我看你才是在这刷存在感的。
  小子，我警告你，秦少不是你能得罪的，最好小心点，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少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周文给秦海一阵鼓吹，好像只手遮天一样。
  刘北当即就拍了拍胸口，一副吓出了冷汗的模样，惊呼了一声：“好害怕啊，希望秦少放我一马。”
  可刚说完，刘北又笑了起来。“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周文刚想说这还差不多，谁知刘北气势骤然一变，硬怼道，“滚，狗腿还没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刘北冷冽的眼神吓了周文一跳，一瞬间，有股强大的气场笼罩着他。
  “哼！你等着。”周文闷哼了一声，立马低下头灰溜溜地走了。
  刘北气场太强大了。
  他有些承受不住。
  两个聒噪的家伙走后，亨利朝刘北走了过来。
  刚才他就一直在关注刘北这个人。
  不卑不吭，说话看似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实则藏得很深。
  这种人是最危险的，但也是最容易让人感兴趣的。
  “嗨，你好，我是亨利。”
  亨利伸手，主动自我介绍。
  看戏的人都惊了。
  刘北则笑了笑，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跟亨利握了握手。
  “刘北。”
  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刘先生，我看出来了，是你想要艾斯迈尔公司的光刻机吧。
  刚才那个人，不过就是你利用的对象。”
  亨利直截了当地点穿了刘北，作为艾斯迈尔高层，会是傻子吗？
  刘北挑眉，也不否认亨利的第一句话。
  “怎么能说是利用，不过就是赌了一下罢了。”
  亨利瞥了瞥嘴，微微一笑，对刘北的兴趣越发地浓厚了。
  有趣的人。
  “我想问一下，刘总，您是做什么的？”
  不等刘北回答，一旁的陈顶天站了出来。
  介绍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老板亲自来。
  “刘总是我们磐石电子公司的老板，做微米手机的，不知道亨利先生听说过没有，如果没听说过，可以去了解一下。”
  “嗯？”
  亨利打量了一番陈顶天，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回想了一下，总算是认出来了。
  来到深市后，每天找他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你前不久找过我吧，也是要买光刻机，原来你们是一家的。”
  亨利看了一眼刘北，又看了一眼陈顶天，恍然大悟，表情也越发冷淡了起来。
  “看来亨利先生的记性不错，我也不遮遮掩掩，确实是这样。”
  刘北跟亨利对视，没有过多的解释。
  买卖这东西，就是要开诚布公的讲出来，愿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若不说，那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亨利挑眉，态度跟对秦海时一致。
  “不好意思了，刘总，光刻机不对外销，今天恐怕你要空手而回了。”
  光刻机就好比如是会生蛋的鸡。
  卖出去了，那就泛滥了，不值钱了。
  在别的国家都没有鸡的情况下，无疑，拥有鸡的人是最大的赢家。
  刘北笑了一声，“亨利先生，天底下的东西，都有个价格，不卖，无非就是价格不够诱惑罢了。
  垄断只是一时的，等其他人研究出来，那就不值钱。”
  “有道理，不过失陪了。”亨利笑笑，没把刘北的话放在心上。
  这种话，各国的商人都跟他说过了，刘北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光刻机这么容易就能研究出来，那么各国企业就不会争先恐后巴结手头有光刻机的企业了。
  亨利走后。
  陈婷婷一脸萎靡，叹息声不绝于耳。
  “咋了，姑奶奶，我都还没叹气，你倒是哀嚎起来了？”刘北挑眉，对于亨利离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要是真那么容易买到光刻机，他倒觉得有猫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