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你觉得李主任这人怎么样？”
  “挺可怕的！”
  “可怕？”韩悦的回答显然出乎了江寒的预料。
  原本他以为韩悦会说什么老奸巨猾、或者溜须成性之类的话，可她竟然说出了可怕？
  “对啊！你不是也觉得他办事儿的效率很快，只用了短短一中午的时间就把矿主们都搞定了，而为此感觉到很意外吗？”
  “是！这的确是件蛮意外的事情，我没想到他在岩城还是蛮有人脉的。你说，他在这地方既然都这么有人脉了，那他为什么总是把销售业绩搞不上来呢？”
  “他狡猾呗！再说了，以前都是吃大锅饭，谁愿意跟周主任那样多卖货呢？”韩悦撇着嘴巴回应。
  “那为什么老周愿意多卖货？”
  “周主任那人有点儿一根筋、工作狂！”韩悦的话说得仍然很淡定，“以前我还在办事处上班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为了卖货是真得很拼，而且他应该是很喜欢做销售方面的工作。”
  “是吗？那为什么他的职位始终升不起来？”
  “这还不是侯建强跟张君宝那俩家伙捣鬼吗？在他俩的联手压榨下，周主任就算是卖再多的货也没有用。因为最终这些销售业绩也是记到东南大区的头上饿，而不会单纯记到他们办事处的头上。”
  话到这里，韩悦的目光再次向着江寒看去，“我觉得咱们应该再把各个大区更加细化一下，然后再成立几个更小的分公司、或是省公司之类的机构。咱们现在的大区制有时候真得很难调动大伙的积极性。”
  “是吗？总部已经在改制了，你想到的事情，企划部那边已经在做了。”江寒毫不犹豫得回应。
  “那就好！如果咱们的大区分公司下面有小区公司的话，那附近的几个办事处就可以合并起来更加合理得调配资源了。现在咱们各个办事处之间的资源互通、还有物料利用做得真是挺差的。”
  “这些事情做好了，你就又可以帮我省一大笔钱？”
  江寒听到韩悦的抱怨，很快就微笑着将这话说了出来。
  在这之前，公司高层讨论扁平制结构的时候，可一直都说，这种设置可以减少机构的规模，也就是能够让公司省钱；可让江寒没想到的是，当他真到下面来调查时，却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真正适合秦氏企业的市场结构居然是塔式的。
  他们应该就好像是建设宝塔一样逐级减少机构，而不是将它建设成现代化的居民楼，这反而会让公司运作的成本加大不少。
  “江总，有你在，真好！”
  韩悦听到江寒的回答，嘴里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双眼紧跟着也就微眯了起来。
  虽然她的心里很清楚，江寒肯定不会做出偷吻自己的举动来，可她的嘴还是紧努到一起，并且做出了一副等待别人亲吻的模样来。
  “有我好吗？为什么？”
  “至少你可要比以前的张总勤快多了！你看，我到咱们公司来工作也好几年了，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前几年，他曾经有次到咱们东南大区来开会，可他都没到下面的办事处来。”
  “是吗？那张君宝跟侯建强的关系怎样？”
  “据说，应该是很不错吧！不过，侯建强其实也挺能干的，否则咱们东南大区的业绩也就不可能总在公司销售方面靠前了。”韩悦并没有因为自己看侯建强不爽，就抹杀他的业绩。
  从这方面来讲，她倒是很公平公正的那么一个人。
  “嗯！如果他真得有能力，就算调派到公司的其他大区去，同样也能够把工作做好的。对了！那个傅蕾究竟什么情况？我送她去电视台的时候，跟她把事情谈崩了。”
  “你竟然能跟她把事情谈崩了？”
  韩悦可没想到从江寒的口中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反问的同时，她的脸上当时可就浮现出了无比惊诧的表情，而她的嘴巴也长得都要能够塞个鸡蛋进去了。
  “没错儿！我谈着谈着就把她惹毛了。”
  江寒边说边长叹了口气，而目光也紧盯回了韩悦的脸上，“说真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女人呢，一般都不会跟自己不相关的男人真生气的。所以啊！我相信她不会真生你的气。”
  韩悦抿嘴这样说着，脸面则向着江寒的面前凑去，而顽皮的表情当时也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江寒看到韩悦这样的表现，真得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才好。
  就在他酝酿台词的时候，韩悦却一下子就把身子从他的面前挪动了开来，脸上更是浮现出了娇滴滴的表情，“江总，商场！你说过要给我买漂亮衣服的，对不对？”
  “对！可你不准狠宰我，我还要……”
  “讨厌！人家不会的呢。再说了，我又不白花你的钱。等到了晚上，我陪你睡觉。”
  韩悦的口中这样说着，手指则在江寒的身上稍稍得划动了起来，而她的脸上则依旧还保持着无比顽皮的表情。
  “你……”
  不等江寒为这样的话做出回答，韩悦的脚尖可就踮高了起来。
  虽然她的嘴并没有准确得碰触到江寒的嘴上，却还是吻中到了他的下巴上。这之后，她可就转身飞快得向着商场里面跑去。
  江寒看着韩悦的背影，手迟疑着向她方才吻中的位置放去。
  虽然他始终并不想要跟韩悦做出太过亲昵的举动来，可有些时候他的确又没有办法躲避对方这样的偷袭。
  就在江寒望着韩悦的背影出神的同时，却有一辆车子的车窗玻璃缓缓得提升了起来。
  当江寒追随韩悦的脚步一起向着商场里面走去时，一个身材中等的精壮男人却从车子当中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紧随江寒的脚步上前，而是先把目光向着左右看去。
  当他发现并没有人留意到自己的存在时，这才迈步飞快得向前商场的大门那边走去，而一部手机也被他从口袋里面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