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27节
作者:鬼店主      更新:2024-05-14 04:07      字数:8041
  曾女士流下眼泪:“田老板,你可得帮我解决好啊,不然我回去没脸见儿子和儿媳啦!”我安慰她把心放宽,什么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就看你找没找对路子。我先让她在附近的银行取出十八万泰铢随身带着,又赶到沙拉武里。
  方刚早就坐在brt车站的长椅上等我,我对曾女士说:“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方刚先生,著名泰国华人灵媒,认识很多厉害的高僧和法师,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曾女士欣喜地说太好了,等走近的时候,看到方刚穿得花里胡哨,又是金链子又是纹身墨镜,曾女士眼里又露出几分怀疑之色,我知道她肯定在想。这人是灵媒还是流氓,怎么打扮成这样。
  没等我开口介绍,方刚伸出手,我心想这老哥什么时候学的社交礼仪,这么客气呢?就笑着说:“这么熟还握手啊?”
  “握什么手,给钱。”方刚撇着嘴。
  我看了一眼曾女士,心想还没互相介绍就要钱,是不是太着急了,人家能付吗?方刚这是怎么了,缺钱用?
  我生怕曾女士不高兴,只好无奈地低声说:“大哥,连鲁士维打的面都没见。也没施法,怎么让客户付钱?”
  方刚瞪着我:“装什么糊涂?我说的是那四张心咒图片,总共一千泰铢!”我这才明白过来,悻悻地掏出一张千元泰铢的钞票交给他,方刚不高兴地扯过钱,收进衬衫胸前的口袋,站起身走到曾女士面前,和她握了握手。我互相简单介绍几句,就朝路边方刚的旧皮卡走去。
  走的时候,方刚还说以后付钱的事一定要主动,别让他总是催。我说:“谁知道你记得这么清楚?这点儿小钱我早就忘了。”
  方刚边走边用夹着雪茄的手点着我的脑袋:“再告诉你一句用钱买不来的话,对生意人来讲,钱没有大小之分,只有心眼才分大小,懂了吗,田老板?”我笑着连连点头。
  我看到曾女士落在后面。就慢走几步来到她身边,方刚掏钥匙开车门的时候,曾女士低声问:“田老板,这个人可不可靠啊,我看怎么像黑社会似的,这么凶?”我笑着说他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习惯就好了。
  开车来到鲁士维打的家,在沙拉武里西北部一个乡村公寓,前厅是露天的,有不少善信正在接受灌顶。鲁士维打身披虎皮衣,盘腿坐在法坛中,十几人排着队,有个男青年戴着虎头帽。正在地中央连蹦带跳地没完。曾女士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泰国也有跳大神的吗?”
  方刚嗤地笑出来,我连忙解释,告诉她这叫鲁士灌顶,能去除人的霉运、负能量和病痛,还能增强体质。曾女士问什么价钱,我说大概合到两千元人民币左右每次。她说:“那我做这个行吗?”
  “那只是个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法事项目,你这种情况,鲁士灌顶已经没法解决了。”我回答。曾女士哦了声,脸上露出几分遗憾。
  坐在旁边看着排除的七八名善信逐个做灌顶,曾女士问我这些人为什么反应不同,有哭有闹,有自己打自己,还有疯跑的。我说体内病灶越多,业障越大,反应就越激烈。曾女士点点头,表情复杂,我估计她肯定在想“要是我去灌顶得什么反应”。
  傍晚时分,善信们都各自离开,鲁士维打取下鲁士帽交给徒弟,方刚走上去和徒弟低声说了几句,徒弟点点头,带着我们三人进了法室。
  法室里放着很多尊布周像,有高有矮,鲁士维打师父盘腿坐在法坛前,上下打量着曾女士,转头问方刚:“她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方刚告诉她曾女士的情况,鲁士维打脸色缓和了些,我猜他肯定是感应到曾女士身上的强大怨气,会不会把她当成女杀手了。鲁士维打对徒弟说了几句话。徒弟从放在墙角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口袋,掏出两团沾着不少异物的经线,都看不出线的本来颜色了。
  鲁士维打的徒弟对方刚说:“这是捆尸经线,曾经用来捆一具自焚而死的男尸,解下来的时候沾着一些皮肉,有引灵作用。一会儿师父要用它把这位女士赤裸的身体捆住,让她接受那些阴灵的报复。”
  我把这些话转告给曾女士,她脸色大变,立刻表示反对:“施法也就算了,让我把衣服全都脱光,这怎么能行?”
  方刚说:“这是师父的要求,又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自己考虑吧,不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气氛顿时搞得很僵,我从中协调,最后鲁士维打称可以保留内衣裤。就这样,曾女士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让徒弟把那团经线在她身上从头缠到脚,再紧闭双眼,平躺在法室中央。
  开始施法,鲁士维打把虎头鲁士帽戴好,先是站在曾女士体侧,手持法拍,在旁边的法盆中沾了些清水,一边念诵经咒,一边不停地洒在曾女士身上。
  几分钟后,曾女士似乎表现出很不舒服的样子,身体慢慢扭动,还想侧身。方刚在旁边说:“尽量不要动!”曾女士连连咳嗽,越咳越厉害,嘴里还吐出水泡,就和她以前描述的孙子出生的死状一样。这种场景我见过不少了,心想肯定是那些被曾女士当年扼杀过的婴灵来找她报复,但不知道会不会让曾女士也死掉,还是只吓唬吓唬?
  曾女士吐的水泡很多,脸也憋得通红,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有徒弟从旁边拿过一块呈五角形的黑色佛牌,平放于曾女士小腹。几分钟后,曾女士慢慢恢复平静,我正在想,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却看到曾女士又开始发出“嗯嗯”的声音,但嘴却紧闭着。
  我能猜出这是被人捂死之前的情形,果然,曾女士的脸从涨红变成紫黑色,眼睛也睁开了,瞪得都快要冒出来,额头全是汗。鲁士维打由站改坐,盘腿坐在曾女士面前,伸出双手平放在她脸上几十公分的位置。曾女士身体就像动不了似的,只扭动和抽搐,几分钟后,她圆睁着眼睛不动了,脸涨得就像紫黑色的茄子,看起来很恐怖。
  我急得看着方刚,心说是不是死了?方刚也向鲁士维打投去疑惑的目光,鲁士维打根本没理我们,继续念诵经咒,双手在曾女士身上来回移动。
  忽然,曾女士的嘴微微张开,发出类似蛇吐信子的那种“咝咝”声。鲁士维打再用法拍将清水洒在她脸上,曾女士的脸色缓和了些,我的心这才放下,可没过两分钟,她又仰起头,舌头吐出来,状极痛苦地左右扭着脸,我惊愕地看到她脖子上开始有淡淡的印痕,而且还越来越深。
  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一切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只后悔当初没用手机给录下来。曾女士舌头吐得老长,我估计以前那种上吊而死的人,无非也就是这样的吧。
  第0384章 袭击
  鲁士维打用右手盖在曾女士小腹的那块黑色佛牌上,念诵经咒的速度开始减慢,但仍不时地用左手的法拍醮着清水扬洒在她脸上和身上。几分钟后,鲁士维打朝徒弟点点头,徒弟连忙走过去解曾女士身上的经线,收进墙角的柜子里。
  “这块佛牌里面入了四十五个婴灵。她必须每天佩戴,不能间隔。晚上可以放在桌上供奉,运气好的话,也许十年之后就不用继续戴了。”鲁士维打说。
  徒弟找了条项链把那块黑色佛牌连起来,半个多小时后。曾女士才恢复理智。我把衣服给她穿好,扶着慢慢坐起来,她像麻醉药效刚过似的,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把她架到外面的前厅中坐下,我从她皮包里取出那十八万泰铢,自己留下六万,剩下的十二万递给方刚。
  走出来的方刚用眼睛盯着我掏钱分钱的动作,我连忙侧过身体,以不让他看清我数了多少钱出来。接钱的时候。方刚不快地说:“我才赚三万泰铢,你小子凭什么可以赚六万?”
  我很奇怪,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居然能看清我数了多少钱。藏了多少钱。我说我要四处去找客户,而你只需坐等下游商找你就行了。我还是很辛苦的。
  方刚哼了声:“辛苦个屁,看来以后我也得主动出击,去四处找客户了!”我笑着点头,心想现在是网络时代,你这个网盲现学也是需要时间的。
  等方刚走后,我在鲁士维打家的附近找了个旅馆,把曾女士安排在客房住了一晚,次日早晨九点多钟,我听到隔壁传来曾女士的哭声和咳嗽声,连忙跑过去敲门,半天没人开。我只好叫来服务生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看到她坐在床上,头发凌乱,哭得很伤心。
  我问你怎么了,她抽泣着:“做、做梦了……”
  “什么梦啊?”我问。
  曾女士说,她梦到当年还在乡里做妇女主任,去一户人家检查,看到某妇女大着肚子,就让她引产。那妇女的丈夫把曾女士打倒地上,用枕头死命捂她,她憋得没办法,一下就憋醒了,特别痛苦。
  这让我想起之前那个福州高中生小江来,他因为逼得男同学跳楼自杀,冤魂不散缠上,施法后每天都要在梦中跳楼一次。但那次是我和方刚让阿赞巴登故意搞的鬼,就是为了整小江,而这个曾女士却因为害命太多,也要受这种苦。
  我把昨天的施法过程和她说了,她流着泪点头,说能保住命就不错。要是儿子和儿媳不再有报应,她自己受苦也认了。
  送曾女士回到曼谷,目送着她蹒跚的身影走进登机口,我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在心里说声活该。当年因为政策,中国有多少孩子被引产出来死掉,估计数都数不清,而像曾女士这样的妇女主任能遭这样的报应,我接触到的是头一例,也是最后一例。当然我认为还有很多,只是我没遇到而已,相信读者们当中肯定会有同样的知情者。
  彻底解决了曾女士的事,让我们将时间再回到刚把南平妈妈卖给曾女士时。
  那次,我有客户要了十条必打佛,先找方刚凑了五条,剩下的让老谢给我想办法。几天后他说已经弄齐了,但有客户在孔敬要找阿赞洪班施法解降,一时走不开,就让我去孔敬取货。
  乘大巴车来到孔敬,站在路边半天没叫到出租车,就只好走路过去。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给老谢打电话,让他出来迎我,在半路就可以直接交货,免得我走得太远。
  十分钟后老谢从拐角处小跑着过来,边跑边擦汗,我笑着对他说:“你说你,人长得胖却偏偏喜欢小跑,是想锻炼身体?”
  老谢喘着气说:“时间就是金、金钱嘛,你说是不是田老弟?”他取出五条必打佛牌给我,钱货两清,老谢说送我到大巴车站,顺便聊聊天。
  在朝大巴车站走的路上,我俩边走边聊,忽然我从一家蛋糕店那敞开的玻璃门看到身后有个很眼熟的人影。回头一看,居然还是前两次跟踪我的那个男人。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搬家了还能找到我。又一想也不意外,我总是要乘大巴车去别的城市,这家伙肯定是死守在车站找到我的。
  我告诉老谢朝另一个方向拐,老谢奇怪地问:“田老弟,你不是第一次从车站来孔敬找我吧,这条路不对啊!”我悄悄向他使眼色,老谢立刻明白过来,不再问我,但也满脸疑惑。我俩七拐八拐,频频向后看,来到一条偏僻小巷的时候,后面已经没了人影,我这才松口气。
  老谢问:“是有人跟踪?”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是谁,已经跟我两次了。老谢苦着脸:“那我是不是也露馅了?还能回家吗?”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但你也不好说,这段时间小--”我已经看到那个人从前面慢慢走出来,穿着黑色衬衫,个不高,脸上却全是横肉。我拽着老谢转身往回走。那人加快脚步朝我们过来,老谢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用我教,撒开两条小短腿就跑。
  毕竟老谢四十几岁的人,而且又胖,没跑出几十米,他就喘得不行了,落在我身后。我刚回头,后面跟踪那人就把老谢追上,抓着老谢的衣领抡了半圈,把他摔倒在地上,狠狠照肚子踢了两腿,又开始追我。
  我吓得魂都没了,拐过两道弯,前面有个人骑着摩托车经过,后面还坐着一位,手里抱着几根铁管和蓝色大帆布,好像是要搭雨蓬用的。我顺手把他手里的铁管拽过来,只留了一根在手里,剩下的全掉在地上。我拿着那根铁管朝那人反冲过去,夹头夹脑地打。
  骑摩托车的两人一看有打架,吓得加大油门跑了。那跟踪的家伙幸好没带什么武器,被我这么一弄反倒没防备,直用手护脑袋。但他在打架上显然比我有经验,弯腰从地上捡起另一根铁管,几下就把我打得直发晕。
  那边老谢在地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着,我边躲边喊:“老谢,快来!”老谢这才爬起来,看到地上有铁管,他也趁空过去捡了一根,但不敢动手,就在旁边举着铁管哆嗦。我头上又挨了两铁管,一看老谢也帮不上忙,对他喊着快跑。我俩跑出去没多少米,在路口看到一辆微型警车开过来,连忙跑过去。车上的两名警察还以为我们要袭警,吓得立刻跳下来掏钱。
  我马上把铁管扔在地上,回头看那个家伙也握着铁管冲出小巷,看到警察马上转头跑回去,我告诉警察有人跟踪和袭击我们,警察问:“那你们俩为什么都拿着武器?”
  我苦笑道:“这是我从一个路人手里抢来的,总得自卫啊!”警察看着我脸上被铁管打的伤,就将我和老谢带回附近的警局。看了我和老谢的护照签证等证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谢在旁边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哎哟,我只好对警察说了实情,告诉他们我俩是卖佛牌的中国人,得罪了奸商同行,被人跟踪报复。警察训了我们几句,登记我俩的护照号码后就把我们给放了。
  出了警局,老谢说肚子疼走不动,非要让我搀着他。我说我头上挨了好几铁管,现在还嗡嗡响,我也没让你搀着吧。老谢表情痛苦地说:“我来泰国是卖佛牌赚钱的,凭什么让人这么揍,还踢我肚子?”
  第0385章 阿赞屈带
  我没说话,心想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也许做这行就是这样,早晚都会惹到这类事,今年没有,不代表永远也没有。卖佛牌可不像卖馒头那么平安。这钱不好赚,正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在附近的餐厅,我又破费掏钱请老谢吃饭压惊。给方刚打电话汇报,他问我伤得怎么样。我说没大碍。也不用去医院,只是比较疼而已。方刚说:“下次你有事尽量来找我,快下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提前去车站接你。要是有人继续跟踪,我就活动活动筋骨,他妈的很久没和人动手了。”
  聊天过程中,方刚和我俩说了个信息,称他盯着姜先生的那位朋友,昨天发现姜先生跑去了乌汶。到阿赞屈带的住所,半小时后出来,还有个皮肤很白的女人。他偷偷拍了照片发给方刚,方刚一眼就认出是蒋姐。
  我很意外:“姜先生和蒋姐什么串通到一起去了?”
  老谢正在闷头吃海鲜炒面。听到我这句话,嘴里的面条差点喷出去。眼睛瞪得比牛还要大。我抬手示意他别激动,方刚说:“不见得是他们俩有串通,很可能是只是碰巧。蒋姐和阿赞屈带上次就勾结在一起,而姓姜的很可能是为了整我们,才找到阿赞屈带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法师。这事说巧也巧,但也不是什么意外,只盼着这两人互相没有通过气,否则要是真联起手来,那才是大麻烦。”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东躲西藏?”我说,“我倒是可以回沈阳去继续开佛牌店,那蒋姐和姜先生再厉害,估计也找不到我在沈阳的家。但老谢怎么办,他可是指望着卖佛牌赚钱给儿子看病呢!”
  听到我这番话,老谢默默地把嘴里的面条慢慢咽下去,唉了一声,放下餐叉。
  方刚哼了声:“我倒是觉得,咱们也是时候要反攻了。让人堵在墙角打了好几天,怎么也得抽空回击几拳吧?”
  我把心都提了起来,马上问怎么反攻,方刚让我们先别急,姜先生的人显然还没找到我和老谢的住所,我们这段时间就少出行,他这边会多安排些朋友,先弄清楚姜先生和蒋姐这对狗男女到底打的什么意图,然后再有的放矢,以免出乱子。
  挂断电话,我把方老板的意思和精神传达给老谢,他唉了声:“天天猫在家里,怎么赚钱啊?出去又怕被人盯梢,真是难!”
  我说:“别再发牢骚了,你都快成牢骚大王了,我知道你家里有难处,但遇到事了怎么也得解决不是?”
  老谢用苦瓜脸对着桌上那半盘炒面,说:“那次在雅加达,要不是我老谢机敏过人,你们也不好脱身是吧,可现在我要夹起尾巴做人,收入大减,你们也一点感激都没有,唉,世风日下啊!”
  我说老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里有刺啊,我和方刚都不是那种人吧。大不了我这边再接生意就尽量多照顾你,你挑白天人多的时候出去弄牌,不会太耽误你赚钱的。老谢问:“听说你在罗勇另租了公寓?”
  “是啊,怕把对头引到表哥家里,给他们添麻烦。”我回答。
  老谢笑着说:“那你干脆在孔敬租间公寓吧,客厅里摆一张床,我可以睡外面,你睡卧室。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你请牌咨询我的时候也方便,我给你打折,免得你出房租觉得不公平,田老弟,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还真觉得是个主意,但又摇摇头:“你打呼噜太响,我可受不了,赚的钱还不够去医院治神经衰弱的。”
  老谢说关上门就听不到了,而且还可以戴上耳塞,别说打呼噜,地震也没事。我想了想,觉得可行,就让老谢帮我留意合适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地点越热闹越好,但房门和窗户必须是防盗的。老谢乐得连连点头,我心想这老狐狸今后连房租都省了,还是真会算计。
  几天后,老谢在孔敬大巴车站和中心广场之间的商业街租了间公寓,有卧室有客厅,里面比较简陋,但无所谓,我们要的是安全和热闹而已。我退掉在罗勇的公寓,搬去了孔敬。再把消息通知方刚,方刚回短信:“你小子不跟女人同居,却和那个又矮又胖的老狐狸同住一间公寓,是脑袋坏掉了,还是想做变性手术?要不要我帮你找医院,可以打折。”
  我笑着回复:“我对男人没兴趣,搬去孔敬也是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互相有个照应。”
  等我搬去和老谢同住后,就后悔了。以前我只是在和他碰面的时候请他吃饭,每次他都会宰我一顿,我以为他平时省的少,看到我的时候才开荤,现在我知道了,这家伙的饭量简直就是无底洞,一天三顿饭都跟着我蹭吃蹭喝,食欲非常地好。到点儿就饿,多等十分钟都不行。
  最方便的是,每次我有客户要牌,就不用发短信和打电话了,老谢出去请牌的时候很痛苦,既不想让我知道他认识的阿赞师父住在哪里,又怕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最后非要让我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背着他私下去找阿赞师父们请牌,否则出门就被雷劈成烧鸡,才同意可以让我跟着去。
  我躺在床上:“我可以不去啊,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老谢急了:“那咱们还同住有什么用,两个人不就是为了壮胆的嘛!”我说那就别让我发那种无聊的誓,你认识的阿赞师父,我肯定不会私下去找,可不像你那么狡猾。老谢没办法,只好信了。
  有一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有新消息了,我的朋友在昨天下午跟踪姓姜的来到阿赞屈带的家,晚上另外那个负责盯阿赞屈带的朋友又看到有人带着一个死婴去那里。他设法打听,那人称是通过中间人得知阿赞屈带正在高价收购难产而死在孕妇腹中的死婴,每个两万泰铢。刚好那死婴是他表哥的,他就在医院悄悄收买了护士,把死婴弄出来,连夜送给阿赞屈带。果然得到了两万泰铢,但不是阿赞屈带给的,而是一个不会讲泰语的中年男人,像是中国人,脸上有疤。”
  我说:“那人肯定是姜先生了,为了整我们,他还真下本钱。”
  方刚哼了声:“世界上只有他会整人,我方刚就不会?”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问我最熟悉的阿赞师父有哪几个,我想了想,说也只有阿赞nangya和阿赞洪班了。阿赞nangya和我们的交情自然不用说,而阿赞洪班是老谢的远房叔叔,交情也好,这两人没问题。方刚说:“我最熟悉的是阿赞巴登,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应该能搞份大礼送给阿赞屈带和姜先生那们。”
  “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大礼?”我连忙问。方刚嘿嘿笑着不回答,说现在还没有把计划的细节完善,到时候会通知我配合。
  过了十几天,方刚让我问问阿赞nangya在什么地方,这几天能不能回来一趟,有重要事情商量,最好把地点安排在孔敬。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她说在泰国南部城市那拉提瓦的某个地方,跟两名马来降头师共同修法。我说了方刚的意图,她说既然是重要事情,那就回来吧,正好她也想结束修法,回清迈去,大概两天后能到孔敬。
  第0386章 搞点鬼
  把行程传达给方刚,他又让我问老谢,阿赞洪班这两天是否有时间,在不在家。老谢说阿赞洪班长驻孔敬,一般的时候除了加持佛牌之外,就是在孔敬各处修法。找他很方便。方刚说他马上开车到孔敬来找我们,有重要事情商量。
  我和老谢都很意外,方刚这人的性格我们再了解不过,他万事不求人,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主动登门找我们的。等方刚开着那辆破旧的丰田皮卡到了孔敬。我们才发现他的车后厢放着一个小型的车载冷柜,不知道什么意思。
  将冷柜抬到阿赞洪班家里,四个人盘膝而坐的时候,方刚一说我们才知道,那个在乌汶的阿赞屈带竟然已经凑到了五具难产而死的婴胎。
  方刚说:“我的计划必须得开始实施了,我已经买通一个曾经从阿赞屈带手里请过邪牌的家伙,让他把我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送给阿赞屈带,尽量让他满意。”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老谢问,坐在旁边的阿赞洪班也面带疑惑。方刚打开冷柜的门。我们三人都过去看,阿赞洪班倒没什么,我却吓了一大跳,老谢更是差点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