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陆娇娇受罚
作者:七月流火      更新:2024-05-20 18:59      字数:2105
  第一件摆上来的,是一件从大明山拿回来的珐琅彩暖炉,那炉子精巧美观,周身赤金打造,镂空出鸟语花香图纹,让人一见便知价值不绯。
  老太太看了,抱在手中,大小正合适,“可惜了,现在是早春用不上了,不然这宝贝抱出去,我那些老姐妹不得羡慕死。”
  陆贞贞笑,“祖母,春天来了,冬天还远吗?”
  老太太这会,心里全是欢喜,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着寿宴那日的风光了。
  “第二个小匣子又是什么宝贝?”她说着,自己忍不住就去开。打开是一条并不算新有抹额,看成色有年头了,除了抹额前的一颗珠子,看不出啥特别来。
  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淡了。
  许氏撇嘴,“这种破烂的旧物也拿出来送人,还说自己孝心赤诚。”
  陆娇娇眼里还泡着委屈呢,听到她娘的话,上前就将抹额给扯了出来,“陆贞贞,你还真是会哄骗人,前面送的东西好,中间就混杂一个破烂,你这是滥竽充数吗?”
  陆贞贞上前将抹额抢下来,极其宝贝地收回盒中,“上千金的东西我都送了,为何还要做滥竽充数的事情?”
  “祖母,今日贞贞给祖母准备了五样礼物,其中这件抹额才是最最贵重之物。”
  老太太看了看手中的珐琅彩赤金手炉,再看一眼那抹额,竟是抹额更贵重?如此一看,好像抹额是不同了。
  素青色的抹额底上面竟是绣满繁复的经文,收边也是佛文符号,而中间那颗不大的珠子,也不是珍珠,她迟疑了。
  陆贞贞拿起盒子,放到老太太面前,“祖母您看,这上面绣得是正统佛家梵文,妙法莲华经。四圈有佛号加持,常佩戴不但可为佩戴者祈福,还能让佩戴者再无烦恼。而这一颗镶嵌的,正是这抹额制造者,法华大师的舍利!是法华大师生前为前朝孝庄太后所制造。”
  百年前最德高望重的法华大师与传说中最是睿智仁厚的孝庄太后,这背后的故事老太太多少知晓一些,一听是一朝太后所用过之物,都忍不住心生澎湃之意了。
  “的确是贵重之物,难得三丫头了。”老太太平时也会做做样子颂两日经文,可都是为了表现给世人看的。
  今日得了佛家之物,竟真想一心向佛起来。
  有了无价的抹额,后面的物件老太太都少了兴趣,打开一看,一套是纯金的首饰,一件是成套茶具紫砂壶。
  她虽然对后两样的兴趣缺缺,却将三房母女的眼睛都看热了,陆娇娇忍不住再次问道。
  “三姐,你说送我们三姐妹的礼物,真的就不送了?”
  陆贞贞瞥开眼,“不是不送,是不敢送了,我送什么,三婶和四妹都能挑出不事,我送布,你们说心里杂着布条,我送金饰,你们再说内里是烂铁可怎么办。”
  陆娇娇向周边望了一圈,果然再没有东西了,眼泪止不住往下落,“陆贞贞,你是故意的,故意离间我和二姐的关系,骗我们来收礼物,最后又什么都没有。你不得好死。”
  “混账!”老太太一下子就怒了,“当着祖母的面,诅咒自己的姐姐,还动不动将死挂在嘴边,四丫头,上次没惩罚你,这一次,你到祠堂面壁五日,不将家法抄完百遍,一日只许吃一个馒头。”
  许氏听了,忙上前求情,“母亲,娇儿还小,她只是一时委屈说错了话,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当着我的面都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可见都是你这个母亲没有教导好,如此,你还想要司氏手中的掌家权,我看你更要好好修身养性,罚你每日抄法华经一遍,做不到,不许出门。”
  陆娇娇一听,连她母亲都被罚了,自己也要面壁罚写经文,干脆骂得更狠了。
  “陆贞贞,你就是个灾星,这个府里,有你就没有好,我们的厄运都是你带回来的,你就该死,一回来就该淹死。”
  陆贞贞想到她才回来时,陆娇娇的恶作剧,“心存恶念之人,自会有恶报,三妹妹,在祠堂要好好反醒思过,小心你害死的人夜晚冤魂索命来找你。”
  陆娇娇当即脸白了起来,跑过来哭求,“祖母,娇娇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求你别让娇娇跪祠堂,娇娇受不了的。”
  也该着陆娇娇倒霉,她一扑,老太太怀中的珐琅彩暖炉顺势就掉到了一直,“碰”地一声,上面那只纯蓝色金身鸟冠就磕掉了,老太太心下一疼。
  “逆女,逆女,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偷偷给她送吃的,一律赶出相府。”
  慈安院终于安静了,桌上摆着破损的暖炉,“贞贞,这炉子可能修上了?”
  陆贞贞看了一眼掉下来的小鸟,“祖母,这件暖炉也是有年代的珍藏品,当年制作的大师都作古了,想修得完好无损,怕是难。”
  老太太心更痛了!
  陆贞贞的目的就是用礼物将柳氏那边的气焰打下去,如今目的达成,多一丝情谊都懒得表现,“祖母,天色晚了,孙女不多做打扰,您也早些歇了吧。”
  陆贞贞出来,听到周嬷嬷在那劝,“老夫人,修不成完好,找个匠人重新安上还是没问题的,您也别太难过了。”
  “都是那个逆女,上一次我就不该心软。去,你告诉厨房,每日只许给她一个冷掉的馒头,一碗清水,不好好让她长长教训,永远不知分寸。”
  陆贞贞唇角挑了挑,带着华缎回了落雪阁。
  一进院子,莫名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院中桂花盛开,飘散着浓郁的花香,树下多了一张石头,司氏正张罗着下人摆着餐点。
  小楼上下也是一片灯火通明,清一色的鹅黄色轻纱帐幔,说不出的温暖。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身体可好些?”
  司氏上来就要看她手臂上的伤,“你这丫头,身上有伤还四处乱跑,一跑就是一整天,还买了那么多名贵的东西回来,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