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61节
作者:浣若君      更新:2024-05-14 04:12      字数:3949
  轩昂去追人了,陈思雨飞奔上楼梯去接人,但她是上楼,慢,只听再一声尖叫,赵晓芳重重摔在楼梯拐角处了,哐的一声。
  眼疾手快陈思雨用身体挡着,否则再来个倒栽葱,赵晓芳就要毁容了!
  第39章 32圈单转
  “陈老师, 我完蛋了。”赵晓芳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陈思雨先摸着打开了走廊灯,看她的脸,见脸没有摔破相, 放了一半的心,再抓起她的胳膊, 倒抽一口冷气,全是血。
  “伸胳膊试试, 能不能动。”她说。
  难得个勤奋又谦虚的好苗子,要是废了肢体,陈思雨要杀人的。
  赵晓芳伸了伸,惊喜的说:“还能动。”
  能动就证明没骨折, 皮外伤化妆可以遮盖,但还得看腿脚,陈思雨手扶:“站起来咱们走两步试试。”
  挣扎着站起来,哎哟一声,赵晓芳绝望了:“脚疼,我的腿估计废了。”
  陈思雨摸了一下,说:“不妨事,没有骨折,只是脚崴了而已。”
  “那我今天也登不了台了呀。”赵晓芳难过死了:“我一直那么努力,好容易要登台了,有人使黑手,从背后推我。”
  陈思雨问:“程丽丽和包大妈呢, 她俩在干嘛?”
  赵晓芳回忆了一下:“程丽丽在守着叶大方化妆, 包大妈在门口做宣讲。”
  这时轩昂回来了, 陈思雨问:“追到人了吗, 男的还是女的?”
  轩昂摇头:“看背影是个女人, 但她从后门跑掉了,我没追到。”
  大礼堂后台,看到赵晓芳被扶进来,听陈思雨讲完经过,所有人都惊呆了,叶大方首先朝着程丽丽发飙:“是你干的吧,你她妈是不是想坐牢?”
  程丽丽尖叫:“叶大方你别冤枉人啊,我一直在这儿呢。”
  有人喊来了龚小明来,她当然也怀疑包大妈母女,先问:“包大妈呢?”
  李少安指着窗户外面说:“一直在门口搞宣讲。”拿着大喇叭,包大妈的大嗓门儿就没停过,明显没有推人的机会。
  程丽丽继续尖叫:“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我们家根红苗正三代赤贫,我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革命战友,我想都没想过。”
  其实她想过的,但赵晓芳防她防的紧,她根本没机会。
  龚小明问赵晓芳:“你可是角儿,排的还是新戏,眼看开场了,上好妆为啥不在后台呆着,胡跑什么?”
  赵晓芳又疼又委屈,说:“我第一次登台,紧张,想上个厕所。”
  “后台就有厕所,你干嘛非要摸黑跑办公楼去?”龚小明再问。
  赵晓芳说:“后台的厕所堵了,脏的下不去脚。”
  这一听就是有人故意捣鬼。
  “来个工作人员去报案。程丽丽,你背赵晓芳上医院。”龚小明说。
  快开场了,包大妈收了小喇叭,得意凯旋,看到赵晓芳受伤,先是一喜,再看程丽丽要背她去医院,不乐意了:“我家丽丽是b角,a角受伤了,就该她上场,背人去医院的事交给别人吧,后台那么多人呢。”
  “谁跟你说是受伤了?”龚晓明说:“赵晓芳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在歌舞团,a角受伤,b角的嫌疑最大,送完人,程丽丽还得配合调查。”
  包大妈头皮一麻,看女儿:“丽丽,你没犯糊涂吧?”
  程丽丽已经背起赵晓芳了,气的差点把赵晓芳摔地上:“妈,怎么连你也怀疑我呀,我向天发誓,要真的是我,天打雷劈!”
  “你要敢那么干,可就枉我十几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了。”包大妈说着,扶上女儿:“走吧,咱先上医院,省得这帮思想不正确的坏分子怀疑咱们。”
  经过丁野时程丽丽一停;“这个坏分子刚才不在,说不定就是他推的。”
  丁野化了黄世仁妆,瓜皮帽子绸缎袄,还特意画了个鹰沟鼻,而这副妆扮,一看就是人,他一慌跪下了:“真的不是我。”
  陈思雨扶起丁野,说:“丽丽,我弟看见了的,推人的是个女人。”
  程丽丽以为陈思雨想贼赃自己,忙说:“叶大方能做证,我一来就在他的化妆间台旁边,哪都没去过。”
  包大妈伸手就掐:“你个死丫头,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叶大方正烦程丽丽呢,说:“我申明,我刚才可没见过程丽丽。”
  可怜程丽丽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还赖着不肯走,龚小明手敲表面:“病人快死了,演出马上开场,你们再这样,全组开除,都给我滚下乡去!”
  徐莉因为身体不适,一直在化妆间睡觉,准备只跳有高难度舞蹈的场次的。
  但现在不得不上台了。
  她还连妆都没化,才换上衣服,音乐声起,场务已经来催人了。
  这时公安也来了,陈思雨姐弟是目击者,证人,得跟公安一起查案子。
  后台的男厕所是好的,但女厕所蹲坑堵了,脏水溢了满地,证明赵晓芳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嫌厕所脏,专门跑出去上厕所时被人推的。
  而据轩昂形容,推人的是个女人,穿的黑衣服,包着头巾,年龄比较大。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对方年龄挺大的?”公安问。
  轩昂:“她腰粗,屁股大,难看!”
  公安忍不住瞟了一眼陈思雨,才说:“你说她难看,证明你看到脸了吧,如果现在我们召集全团的人,你能不能认出她来?”
  轩昂本来想说可以,但这时后台的工作人员全进来了,都是大妈,而且都屁股大腰粗,男孩一看,为难了:“可能……不太行。”
  推人的就一普通大妈,他很难指认是哪一个。
  公安又勘察了一圈,说:“既然是女性推人,就不能定性为流氓类案件,既然人跑了,我们也只能暂时挂着案子,你们以后出门时尽量结伴而行吧,再有什么情况,随时反映。”
  龚小明说:“歌舞团全是女孩子,演出又多,你们能不能给我们派个公安来值守,这要再遇上推人的,万一摔出人命呢。”
  “龚主任,我们公安局大部分的人马都下乡了,警力特别紧张,恕我们无能为力,你们晚上自己派几个人手多巡逻吧。”公安想了想,又说:“出了这种事,证明你们团团员的思想有问题,您得提高团员的思想教育。”
  龚小明气的捏紧了拳头:团员之间勾心斗角,拌嘴都可以,但上手害人,这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而演到第四场的时候徐莉就明显体力不支了。
  但她的芭蕾在北城,是部队文工团的首席都要怯让三分的,再加上陈思雨对舞蹈进行了全新的编排,从唱到跳,再到感情抒发,喜儿的个人魅力被无限放大了,所以虽然来的都是散客,但观众特别热情,掌声特别高。
  龚小明对紧急赶来的孙团说:“思雨她们是我们团芭蕾舞剧最后一茬演员了,陈思雨有成份问题不能登台,赵晓芳要摔了,只有程丽丽顶上,所以推人的肯定是她。”
  孙团说:徐莉状态很不好,又没别的演员,就先让程丽丽顶着,我再从地级市调演员回来。”
  龚小明冷笑:“孙团,程丽丽身为思想委员会主任的女儿,为了上台残害a角,我宁可酿成演出事故,也不可能让她上。”
  孙团摊手说:“可也没有证据表明是程丽丽推的人呀,真要出了演出事故,明天群众把大字报贴到外墙上,咱们全团一起下乡,你负责?”
  轩昂在后面看着,可着急了。
  他白天去墨水厂的时候都听说了,方主任已经向空院反映情况了,只要空院复核成功,他们的成份就可以改变,他觉得他姐是可以上的。
  男孩想上前宣告这一消息,但陈思雨制止了,不许他去。
  “为啥呀姐,你可以跳的呀,为啥不上?”轩昂问。
  陈思雨悄声说:“你个傻瓜,一场舞而已,跳不跳有啥关系,只要凶手找不到,角儿就有危险,我跳了喜儿,万一明天那个凶手推我呢?”
  她此时一心认定,是程丽丽唆使人干的,当然后怕,因为上辈子在芭蕾舞界,她就曾见过,有b角因为迟迟得不到上台机会,给a角下药的事。
  那是一种非常恶劣,且丧心病狂的行为,那么做的人,就已经丧失人性,失去人伦了,陈思雨还年青,可不想被那种死变态给盯上。
  轩昂一想:“也是喔。”看来他姐还是不上的好。
  陈思雨不想上,但程丽丽特别想,把赵晓芳扔到医院后,扒了人家的衣服紧急赶了回来,正好赶上徐莉的中场休息时间。
  看徐莉面色惨白,她说:“徐老师,下场我上吧。”
  包大妈也说:“徐老师您休息吧,让丽丽顶上去。”
  徐莉把杯子递给场务人员,冷冷瞟了包大妈一眼,上场了。
  虽然她们母女都有不在场证明,可她们有亲戚,有社会关系,万一是她们唆使的别人干的呢。而新老角,ab角间的竞争,最怕这种背后使黑手的。
  它会扰乱原本良性的,有序的竞争关系,会让整个歌舞团陷入恐怖中。
  就为不让这种人得逞,徐莉也必须上。
  有种就连她一块儿弄死,但就算弄死她,她也不会让程丽丽好过的!
  ……
  而最终,程丽丽登台的机会终于来了。
  到了第七,八场,全剧的高潮片段,今天观众反响特别热烈,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此时上场,好比站在巨人的肩上,轻轻松松就可以满堂彩。
  但徐莉也撑不住了,背手示意让b角赶紧准备。
  孙团示意程丽丽:‘还有十分钟时间,赶紧化妆。”
  包大妈又惊又喜,推女儿:“快去化妆啊,该你上场了。”
  但程丽丽却退缩了,扭头四顾,她居然转身想跑。龚小明堵住了她:“程丽丽同志,该你上场了,拿着工资临场脱逃,就好比逃兵,你是想坐牢吧?”
  包大妈也纳闷了:“丽丽,你傻呀,该你登台了,为啥不上?”
  程丽丽倒也有自知之明,说:“七场有连续五个大跳,我只能做俩,八场有32圈单转,我顶多能转十圈,我……我想跳简单的呀!”
  说白了,芭蕾舞剧,越到最后场次越炫技,徐莉这是在故意整她。
  包大妈傻眼了:“那咋办?”
  龚小明乐了:“报幕,报演出事故吧,责任全让程丽丽担。”
  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耍心机推人,瞧瞧,报应到了!
  包大妈急中生智:“等一下,还有陈思雨呢,咱们可以让她上。”
  龚小明故意厉声说:“不行,她成份太差了,而你们思想委员会有明令,成份差的人不允许登台。”
  程丽丽已经在搓手了:“陈老师,救救我吧。”
  龚小明厉声说:“思雨不准答应,万一出了事,包大妈没事,你会被批的。”
  包大妈拍胸脯:“出了事我担着,陈老师,赶紧上妆,登台吧。”
  陈思雨本来不想的,但龚小明投来了眼色,示意她答应,来自领导的压力她不得不接,眼珠一转,就说:“口头承诺没用,包大妈,您得给我写个承诺,证明是您违规让我上台的才成。”
  包大妈主抓思想,讲的就是严厉公正,要写了那种承诺,不就等于自己也不纯洁中,思想也不正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