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_404
作者:
陌上殊 更新:2024-05-20 23:44 字数:2048
说着,他的神色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向贺知舟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做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人,以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走个路都偷偷摸摸的,得亏了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往这边走,否则让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
听着村长直言不讳的话,宿臻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手指不自觉的捻上了贴在衣袖内侧的符篆,自他认识贺知舟一来,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符篆不起作用过。
倘若不是符篆出了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眼前的村长并不是普通人呢?
其实村子里的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吧!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困居深山之中,与世隔绝的人呢!
村长站起身,朝宿臻与贺知舟招了招手,让他们跟着一起过来,然后就一只手提着烟枪,另一只手提着矮凳,朝着屋子走去,他穿过堂屋,回到卧室里拿了个托盘出来,还在托盘放了一些干果零嘴,就跟他往日用来招呼村子里的小孩子们用的是一样的,只不过给小孩子们的一次也只有一种,不像这么一次拿出来的那么齐全。
“眼看着年关将至,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回家过年,还留在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呢!”村长抽了口烟,浅白色的烟雾散入空中,袅袅上升了那么一小段的路程,就被风吹散了,“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这种话,宿臻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只可惜对于村长的好意,他们除了拒绝,也没有其他的回答。
毕竟是他们自己央求鹤闻带他们过来,而不是鹤闻强行要求他们到这里来的,在还没有弄清楚那些藏在鹤闻一系列动作之后的隐秘之前,他们是不可能离开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堂前客(四)
贴了隐身符的宿臻与贺知舟在村长的眼中无所遁形。
宿臻揭下了隐身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跟在村长的身后进了堂屋,他前面没有问和隐身符有关的事情,后来也不会再问。
他顺着村长的话往下说:“过年在家还是在外地,对我来说都差不多。我从小都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去年我爷爷不在了,而我跟我爸妈关系也没有那么好,回不回去都是一样的,而且我在外面过年的话,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们都更好一些,我自己自在了,他们看在我不在家的份上,对我也能多几分挂念,少几分埋怨,毕竟远香近臭,对吧?”
贺知舟在一旁一声不吭,他与宿臻是并排而站的,这会儿扭过头,刚好能看见青年的侧脸,听着青年半是自我剖白的话,心想:“我只知道他很少提及父母,却不知他和他的父母关系其实并不好。”
从他们在西桥村后山相遇到,至今,也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
贺知舟突然有些慌张,忍不住将过去的记忆全都找出来,重新观望一番,他已经记不清是何时喜欢上宿臻的,或许是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现在回忆起过往时,入目的记忆也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层柔光滤镜,记忆里的青年不管从何种角度去看,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们也曾神魂交融,按理说对彼此的过往也能够在神魂交融的过程中,看的一清二楚。
可那时,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宿臻对他并无抵触,他却因为担心宿臻会不习惯,而不曾去翻看他的记忆。
以至于现在听着宿臻的话,他知道宿臻此刻说的正是心里话,也清楚那些话都是他从前并不知道的。
宿臻可不知道贺知舟一下子就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他正在跟村长聊天。
村长听过宿臻的话之后,没有贸然发表意见。
长烟枪在桌角敲击了两下,村长吸了口烟枪,等口中的烟气都散干净了,他这才重新开口,顺便直接跳过了刚才的那个话题,人家孩子已经明摆着不愿意听从他的意见,他也该懂得适可而止,话多的人总是会比话少的人,更加惹人讨厌。
“我记得你们是鹤闻那孩子带进村的吧!”村长目光悠长,仔细回忆了一番,才从记忆深处翻出了这么一小点的东西,“你们这些天有没有看见他啊?”
宿臻摇了摇头:“我们只有来这里的第一天是他带着我们过来的,后来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了,您是有事要找他吗?可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村长忽然就有些生气,眉眼耷拉了下来,低声骂了两声:“那孩子最近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也就算了,他自己带回来的客人也丢在一边不管,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尔后他略带歉意的看向宿臻与贺知舟:“既然你们不是住上两天就离开,那我们村子也应该找上几个人带你们在我们村子里转上两圈,也好给你们说一下村子里的一些机忌讳。本来这个事应该是谁带你们来的,就让谁带你们在村子里逛,只是鹤闻最近总是看不见他的人影,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怎么会说话,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出来的一群人,我看还是让我带你们在村子里转上几圈,你们看怎么样?”
当然是非常好的。
尽管宿臻与贺知舟在私底下已经在村子里绕了不下三四圈,可有个本地人愿意带他们再走一走,还能跟他们说说村子里的事情,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宿臻肯定是直接就应了下来。
旁边的贺知舟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宿臻一说话,他就直接跟着后面附和。
连接流畅,倒也没有让外人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村长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急性子的人。
现在年纪大了,性子也没有磨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