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迪奥却摇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张在米迦勒身侧的男人：“那是汉娜。”
  “汉娜？那个汉娜？”迪恩的眼睛瞪得滚圆，脱框了：“我觉得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天使没有性别，”萨姆倒是比迪恩接受的更快，“他们的性别取决于他们附身的人。”
  “所以卡西迪奥♂也可以是卡茜蒂奥♀，哦天——”迪恩捂着太阳穴，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所以我以为的兄弟♂其实是兄弟♀？区别就是他们到底是拔下大象还是插O上大象的区别？”
  萨姆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可能没救，是时候放弃他自谋生路了，微笑。
  然而并不知道迪恩正在逢场作戏，故意无视米迦勒的卡西迪奥，一本正经的和迪恩做着解释。关于天使的性别、能量体或者是俯身选择：“所以，和大象有什么关系？”
  ……这肯定不是他的弟弟。
  听了全场的米迦勒一时无言，看着话题越跑越偏，甚至已经开始胡说八道的迪恩·温彻斯特，觉得如果这不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皮囊，他大概真的一个响指就会爆掉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真的，他从不开玩笑。
  正想着玩笑的时候，米迦勒听到了身侧翅膀拍动的声音：“加布，”看着出现在他身侧的金发男人，“一切顺利么？”
  “顺利。”加百列斜视了一眼因为注意到自己到来，停止了大脑的温彻斯特兄弟，一脸困惑望着自己的卡西迪奥，还有努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摩根，“路西法亲自接的他，我没能靠的太近。”
  加百列的话直入重点，他没和温彻斯特兄弟打招呼，也没理会其他人。只是自顾自的和米迦勒汇报了自己这边儿的情况：“看起来黑精灵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门是这个世界的黑精灵用自己的力量开启的。”
  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加百列，让已经把手举起来想要给他打招呼的迪恩·温彻斯特很尴尬。他将原本举起来打算挥一挥的手往斜上方一举，假装自己刚才其实是想要撩头发来着：“那个是加百列？”
  不能吧，加百列能这么严肃？那家伙不是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么？
  卡西迪奥也皱着眉头，他比温彻斯特兄弟看到的东西更多，除却此刻严肃的与他印象中那个混世大魔王不符的性格，更多的时他所看见的荣光。那是他至今以来见过最刺眼的荣光，是的，已经不能用‘耀眼’来形容了。
  “离这个加百列远一点儿。”卡西迪奥小声提醒道，“他不对劲儿。”
  “我能听见。”背对着他们的加百列忽然抬高了声音，明显就是在警告卡西迪奥。不过除却卡西迪奥之外，温彻斯特兄弟明显没把这样的警告当回事儿，迪恩甚至一脸嘻嘻哈哈的对着加百列打了声招呼。
  加百列置之不理，继续看着米迦勒：“……就是这样了。”
  “这样啊，”米迦勒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加百列将事情全部汇报完毕之后，像是随口一问，“他看起来怎么样？”仰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带大的弟弟，眼底的心酸被他不留痕迹的藏好，不让对方发现。
  “还是老样子，”加百列不以为意，“嚣张、自信、任性妄为。”
  “我不是在说路西。”米迦勒知道加百列是故意曲解自己的问题，“我是在问，拉斐——”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加百列近乎粗暴的打断了米迦勒的问题，用很明显的拒绝态度终止了这场对话。
  然后他转身，拍拍翅膀原地消失了。
  这样的姿态让摩根目瞪口呆：“不是说天堂的主指挥官，是米迦勒么？”为什么看着现在的模样，说是加百列是那个大Boss都没有违和感，“还是我们的神话又写错了？”
  温彻斯特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加百列太过陌生，完全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总是在吃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肢体语言戏剧化，说话方式歌剧化，永远都是一副自在轻松模样的伪·恶作剧精灵。
  同样看到加百列强于米迦勒荣光的卡西迪奥，此时也是一脸蒙蔽式的茫然。只是如果算是隶属的话，他是隶属拉斐尔的天使，派系严格来算属于路西菲尔的派系，对于米迦勒或者加百列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
  “你们还真难找，”米迦勒看着加百列消失的地方，沉沉的叹了口气后，他对加百列如今的态度表示理解。可是再怎么理解，都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了。
  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温彻斯特兄弟的身上，米迦勒欣赏着温彻斯特兄弟肋骨上的铭文：“不得不夸奖一下，拉斐把你教的很好呢，卡西迪奥。无论是铭文，还是待人处物的方式。”
  一边说，米迦勒一边对着站在温彻斯特兄弟面前的卡西迪奥点了点头。
  这幅和蔼的态度却让卡西迪奥更加警惕了：“你要做什么，米迦勒？”
  “如果是以前，我会对你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然而我现在发现所谓的天堂……”
  米迦勒哼笑，显得有些讽刺：“算了，自从你打算帮助温彻斯特兄弟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天堂的一员了。”他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却恶劣的没有说完的打算。
  即便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回归天堂，可真的听到执掌人这么判定的时候，卡西迪奥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得了吧，说的仿佛所有人都很稀罕你那个小破屋一样。如果天堂都是那个样子的，我觉得下地狱也没什么不好。”迪恩从后面握住了卡西迪奥的手，将失落的呆萌小天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起码地狱还有人陪我喝酒。”
  “那你下地狱去吧。”米迦勒想都不想，“再也别出来！”比起以前渴求温彻斯特兄弟皮囊的模样，此刻的米迦勒像是拔diao就走的渣男。
  在一侧观察着这个只在他‘传说’范围内的炽天使的摩根，太阳穴突然跳了跳。他发觉迪恩似乎触及到了对方的怒气点，他不用大脑分析都知道此刻米迦勒正在生气，还是一点就爆的那种愤怒，只是他在忌讳着什么。
  很生气，想要杀死眼前的人，却在忌讳着什么不敢出手。
  同样发现米迦勒正在生气的，还有看到米迦勒本体的光球荣光余光炸裂的卡西迪奥：“那你把迪恩放出来。”
  “放出来？”米迦勒重复了卡西迪奥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呃走向了在场的四人，“在你们欠了我们这么多东西之后，放你们平安离开？”米迦勒冷眼看着温彻斯特兄弟然后又转移到了卡西迪奥身上。